而后吳揚城的事情,沒有過多的變化。
王家大郎輸了,王家三郎上位。
畢什邡經過王家的事情后,休息了幾天。
白蕊君那幾天眼前便一直都是畢什邡這個人。
如她預料的,丹娘日常都會找機會到兩人面前露個臉。
畢什邡對于丹娘,也是一副愈加信任的樣子。
白蕊君適時的在每次有關丹娘的事情上多一分不屑和一點厭惡。
而畢什邡一點點一步步的蠶食她的個人空間和身體接觸的限度。
試探她的各色反應,吸引她更多的注意,讓她對于他漸漸的習慣。
對此,白蕊君不會表現的就那樣順從,只不過生氣一次,退后一點。
這樣的日子,在元宵節過去,后面又是幾日過去,對比最開始時候,兩個人的相處狀態明顯變化。
在正月的最后幾天,畢什邡忽然道。
“你生辰快到了。”
白蕊君那時候正在吃著東西,略微驚訝抬起頭看向他。
“你還記得這東西。”
關于生辰這個,她自己都不是很在意。
畢什邡反問:“我記得你的生辰,你可記得我的。”
白蕊君卻笑了。
“你真正的生辰到底是多久,恐怕這個世上已經沒有活人知道了。”
畢什邡想了想,覺得也是,他便很是隨意道:“那從此以后我的生辰就和你一天了。”
白蕊君:“…”
誰要和這么個玩意生辰一天,以后豈不是每一年的這一天都會想起這么個玩意兒,晦氣!
畢什邡又問:“想要什么。”
沒等白蕊君回答,畢什邡又補充一句:“除了放你走。”
白蕊君:“你的命?”
畢什邡湊過來,笑了:“可以,不過不是現在,來日方長,以后再給你就是了。”
既然如此,白蕊君聳聳肩。
“那我就沒有什么想要的了。”
畢什邡聞聲,細細想了一下。
“看來我對你實在是重要,你除了想離開我,或者要我的命,就再也不會想其他的了。”
白蕊君:“…”
所有男人都是如此自信嗎。
或者說,很多男人是不是都不知道,他們自以為是的自信很多時候都是如此的惡心人。
翻了個日常白眼,白蕊君走到窗邊,縮到軟塌上。
現在天氣已經暖和不少了,春衫也已經穿起來了。
去踏青的話,倒也是個好時候。
江南的春色應該相當不錯。
畢什邡順著她的眼神,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最近幾天有些事情,這幾天你又可以一個人霸占那張床了。
忙完之后帶你去野外踏青。”
白蕊君輕哼:“看來你是要出遠門。”
晚上不回來,那她可太舒服了。
雖然演戲有時候很有意思,但是一直不停的演久了還是有些累的。
畢什邡走近。
“這幾天,你便別想出去了。”
他將封她的穴道又加固了很多,以至于現在的白蕊君只覺得渾身酸痛,抬個手動個腳都覺得艱難。
她眼神分外幽怨。
“那干脆直接拿個鏈子將我栓過這幾天算了。”
畢什邡搖頭:“那我可舍不得。”
白蕊君惱怒,氣的伸手要打人,畢什邡站在那里就讓她打了兩下,而后拍拍灰。
“你現在這力氣,跟撓癢似的。”
白蕊君一氣之下背過身去,只吼了一聲滾。
畢什邡從后背貼上:“過幾天就滾回來,好好吃飯,要是因為思念我餓瘦了,那真是我的大罪過。”
白蕊君差點沒氣笑出聲來。
“真是不要臉。”
還沒有自知之明。
等到確定畢什邡的離開之后,白蕊君長舒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腳。
因為筋脈不通,她現在走路都是有些費力,拿東西也是費力。
從軟塌上下來,她干脆到了床上躺著,看起來是閉目養神,實際上是在緩解自己這阻塞的筋脈。
在畢什邡離開不久之后,丹娘的一個屋子里,找來了一個她關注很久的人。
這個人是這次跟隨畢什邡一起來的,是那幾個手下當中平平無奇的那一個。
很多時候,其余人都跟著畢什邡外出,這一個就會留在院子里,大多數都不會干什么,就好像是被白養著的。
根據丹娘對于畢什邡的了解,她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有用處的。
在滿院子都是她管著的眼線之下,關注了這個人沒多久之后,丹娘就發現了這人的一個大膽行為。
他雖然也是隱藏過,并且也十分小心,但是因為偷看的次數太多了,所以被發現也不是很意外。
他對于白蕊君,有想法。
是個什么想法…
丹娘覺得這種想法,隨便誰就能猜到。
一個男人屢次三番的關注另外一個女人,這是多么簡單的事情。
找來這個人,現在,在一個屋子之內,只有兩個人相對。
丹娘一兩句話,便將這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人無所謂的勾起嘴角一笑,一瞬間給了丹娘一種看到畢什邡的感覺。
丹娘忽然就明白了,難怪這個人會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你好大的膽子啊。”
丹娘坐在上方,看向這個人。
這人也不是很在意。
他爛命一條,一個人只是為了報仇而已,現在上了畢什邡的賊船,要下去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了。
誰知道是畢什邡先東山再起他跟著能享受一點東西,還是畢什邡沒東山再起,他已經跟著畢什邡斷送了小命呢。
他是后來者,因為對于葉世禮的恨意才得到了畢什邡的賞識。
其余的人都是跟著畢什邡許久的人,也都是早就享受過的。
他們那些人,還相信著繼續跟著畢什邡又翻身的一天。
他卻不相信。
他看的清楚畢什邡這個人。
這個人是個瘋子。
現在對于這個人來說,東山再起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那一直在南枝閣的女人,才是畢什邡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現在畢什邡做的各類事情,都只是為了南枝閣那個女人而做的一些附帶的事情。
他現在了無牽掛,這些日子里來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現在的他也很是清醒,那就是他和這些人終究還是天壤之別。
可就算是蟲子,那也還是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