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明風道：“大圣使最近似乎有些變化。”
白蕊君：“他什么變化不要緊，只要你沒有變化就好。”
明風反問。
“這個變化是指什么。”
白蕊君轉過頭去。
“這我就不知道了。”
說著，白蕊君伸出手。
“受傷之后似乎我的身體也有些好處。”
明風輕笑一聲，也伸出了手。
這動作，他們之前也算是做過的。
在這之前，只是單純的比試一下氣力，可是如今，同樣的動作，明風卻在握住手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
在放開手后，白蕊君認真看著明風的手，說了一句評價的話。
“你的手真好看。”
明風一頓。
白蕊君認真又補充了一句。
“骨節分明，又長又白，指頭形狀還好看，難怪古琴彈的也好。”
明風輕咳一聲。
“知道了。”
白蕊君一本正經。
“以后我這樣夸你的時候應該還多，你還是早點習慣。”
明風：“嗯。”
白蕊君：“嗯，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一聽到我說大實話就這樣臉紅。
你要是這樣臉紅的話，我會忍不住…”
明風聽到這話，眼神看向白蕊君。
“嗯？”
白蕊君：“我會忍不住讓你臉更紅。”
明風：“嗯…”
他倒是，不反對。
白蕊君一本正經說完，然后還是拍拍明風肩膀。
“來，練起來，我要早日超過畢什邡這個狗娘養的。”
某個狗娘養的，躺在床上忽然打了個噴嚏。
“必定是白蕊君這個女人又在罵我。”
畢什邡從床上翻身起來。
他看著外面飄著的雪花，感覺到更冷一點的氣息。
一個葉世禮還是不夠…
畢什邡看著飄雪的天空，目光遙遙落下了一座山頭上。
似乎應該加些籌碼。
又是飄雪的一天，這一日一日，雪下的越來越大。
道與仙姑戴著一個草帽，拿著掃帚開始掃雪。
旁邊的小灰灰熟練的將那些雪都用爪子刨在一起，而后又踩了上去。
它和道與仙姑住在一起這么久，已經習慣了在道與仙姑做事的時候在一旁幫忙，很多時候都是做的有模有樣的。
在遠處看著一人一狗清理積雪的畫面，畢什邡眉目難得放松。
他想起來之前在這里假意做客的時候。
白蕊君忍著也要裝著好好配合他。
那時候他對此還是很滿意的。
這一條小狗，現在也長的很是有點威風了。
其實這狗應該是有狼的血脈的，可是現在對著人是這樣的親近。
畢什邡覺得有些可惜。
他想起來那一頭山狼了。
他從白蕊君手下要回去的那一頭山狼，求生的欲望很強烈，后來活了下來。
可是山狼終究還是狼，野性難馴，咬傷要死的人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即使是他將這頭狼救了，這頭狼還是沒有徹底的臣服他。
平日里面這山狼看起來似乎是聽話，可是卻在他醉酒的時候，忽然暴露出野性，張開了嘴要咬斷他的脖子。
他一只手便掐斷了撲過來的狼的脖子。
喂不熟的東西。
他喜歡這種難以馴服的野性，可是卻不允許這種野性連他也無法馴服。
更不允許的，還是背叛。
看著那一條狗和臉上帶著笑意的仙姑玩耍起來，他的眼角還帶了一點笑意。
可就在他靠近的時候，那一條狗似乎就聞到了味道。
一瞬間的不自然后，小灰灰卻還是搖著尾巴朝著畢什邡過來了。
多于小灰灰搖著尾巴過來這行為，畢什邡心中難免驚訝，驚訝過后，卻也沒有阻止，而是低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小灰灰的腦袋。
“你居然還記得我。”
他忍不住對著小灰灰的歡迎說了這句話。
“它記性很好的。”
道與仙姑拿著掃帚，笑著走了過來。
畢什邡起身。
小灰灰又跑到了道與仙姑身邊，乖巧的坐在旁邊，尾巴搖動，將它身后的雪給弄了一個扇面出來。
畢什邡看著道與仙姑，看到的只是一雙返璞歸真的透徹雙眼。
道與仙姑的臉上只能看到淡淡的笑意和平靜。
“稀客。”
她道。
畢什邡忍不住笑了一聲。
“我也算客人嗎。”
他向來不是被當做仇人，就是被當做主人。
少有人將他看作客人。
道與仙姑：“來者是客，你非常來的人，那就是稀客了。”
畢什邡聞言，問：“她們很少來看你嗎。”
道與仙姑笑著搖頭。
“紅茶幾個人這一年多時常會來，道會便忙了些，來的時候要少些。
只不過前些時候，她也來看過我了，也是這樣一個風雪天。”
畢什邡低眉，輕聲一笑。
“那還真是巧了。”
道與仙姑看著畢什邡肩頭落的雪花，問道：“是否匆忙。”
畢什邡：“不忙。”
道與仙姑便側身，伸出了手。
“進去坐坐吧，我還有些春日時候的茶葉。”
畢什邡笑了。
“還有這好事。”
進去屋子里面，畢什邡看了周圍，發覺跟他之前看到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里應該幾十年如一日，都沒有多少區別吧。
可時過境遷，他那時候來這里的身份目的，和現在來這里的身份目的已經全然不同了。
畢什邡站在火邊，伸出雙手烤了烤火。
小灰灰跑到旁邊，叼了一個板凳過來，放到了畢什邡腳邊，而后坐在另外的毯子上，抬著頭看向畢什邡。
畢什邡又伸手摸了摸狗頭。
“你還真聰明。”
小灰灰似乎是聽懂了這個夸獎，尾巴搖的歡快。
它看了看那邊的道與仙姑，而后又自己到了煤炭邊，用嘴巴咬了一塊煤炭過來扔進火中。
做完這些，小灰灰便又坐下，還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畢什邡。
畢什邡看著小灰灰做的事情，忍不住笑道。
“成精了是嗎。”
他只覺得這狗就好像人一樣，還學著要替家里大人接待客人了。
又是給板凳坐又是添煤炭，還伸出爪子扒拉他，就差開口和他說話了。
和小灰灰一起逗弄著玩了一下，畢什邡聽著外面的風聲，感受著火光中的溫度。
那邊道與仙姑正在泡茶。
他整個人，就好像一下子從一個大夾子中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