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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君還是動了。
“后會有期。”
留下這一句話,兩個人動身離開。
姜有才和葉世禮同時上前要追,意料之中的追不上。
眼睜睜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
姜有才大吼:“放箭!”
葉世禮卻冷靜多了。
“算了,攔不住他們的。”
聞言,姜有才搶過來一把弓箭,朝著那邊黑色之中射了過去,幾箭過后,他憤怒的垂下身子,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那么多的兄弟,全沒了!”
葉世禮能夠理解姜有才的憤怒和傷心,但是卻并不能感同身受。
他忽然有些恍惚。
腦海里還是他看到白蕊君與明風站在一起的一幕。
她實在是有太多的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每一次重逢,她身上的迷霧便又多了一層。
嘆了一口氣,葉世禮過去拉姜有才,卻被姜有才退開。
他站在旁邊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斬馬刀送過去,現在天已經快亮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姜有才聽著葉世禮的話,過了好一會兒,緩緩恢復冷靜,從地上站起來,眼眶紅色。
“走吧。”
就在一行人收拾好殘局,準備重新出發的時候,姜有才路過葉世禮身邊,問了他一句話。
“你為什么這么冷靜。”
葉世禮自嘲似笑了笑。
“習慣了。”
白蕊君的冷漠,他實在是見識了太多次了。
前不久那一次,他還沒緩過來呢,現在再見到這樣的場面,他直接就是反應不過來了。
這邊,白蕊君與明風一起離開,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稍作休息。
白蕊君掏出來一瓶藥丸。
“沒有很大作用,但是也能緩緩。”
明風吃下,神色已經穩定。
白蕊君現在回過神來,腦子內因為這一炸,也是十分混亂。
首先最重要的一點。
畢什邡居然弄出來了這種攻擊性的炸彈。
這可是比斬馬刀厲害的不止一個檔次的東西。
不過,白蕊君看畢什邡這架勢,應該是也沒有多少這東西。
就現在這水平條件,真的要弄出來可以方便用在戰爭中的炸藥,是可以改變整個局面的。
萬事開頭難,現在畢什邡這個頭已經開出來了,后面要是不阻止,后果就很難說了。
明風在旁邊休息。
白蕊君此刻側面對著他,忍不住感嘆。
“你們大巫要是知道你殺畢什邡失敗是因為炸藥,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這一位大巫教會了那里的各種知識,但一直控制那里的武器是冷兵器的水平。
他一直將蠱蟲當做武器在用。
可是這里還是有人自己弄出來了可以傷人的炸藥,還傷了他選中的神子。
這一句話沒有得到回應,白蕊君回過頭看向明風,卻看到明風不明所以的眼神。
白蕊君:“你是沒有聽到我剛才說什么嗎?”
明風:“嗯…”
白蕊君瞇著眼,一下子反應過來。
“你耳朵是不是被震傷了。”
明風看著白蕊君的嘴型,理解了這句話,而后默然點了點頭。
“你裝的還挺像的,我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白蕊君咋舌:“耳朵被震傷有什么不好說的。”
說話間,白蕊君用水袋中的水給明風的手臂清洗了一下,洗去了上面夾雜著的一些碎渣,用稍微透氣點的棉布給包上。
明風全程連眉毛都沒有皺過,眼睛都不帶多眨的。
弄好了。
白蕊君放慢了語速口型說道:“不用擔心,過兩天耳朵自己就會好的。”
明風點點頭。
他是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種炸藥,不用引爆,直接爆炸,體積小,而且傷害還那么大,算是他人生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白蕊君想起來曾經的元宵節炸彈事情。
恐怕從那個時候開始,畢什邡就已經暗地里命人在研制這種東西。
現在看來,成果是出來了。
用來放煙花的東西提早一步被弄出來成為殺傷性的武器,幫助他逃過一條狗命。
白蕊君看向明風的嘴邊,淡淡的血跡已經擦掉了。
“你受內傷了對吧。”
爆炸帶來的空氣沖擊容易震到人內臟,明風本身身體素質是非凡的,可是措手不及之下,受傷也很正常。
明風回道:“一點點。”
白蕊君:“你都吐血了。”
明風微微勾起嘴角,露出笑容。
“不過是吐血。”
白蕊君咋舌。
不過是吐血,還不過是…
白蕊君等著明風在這里休息。
“等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去之前的地方看看。
畢什邡扔了這個炸藥,身上的味道會很明顯,我去聞一聞,可以大概確定他從哪個方向去了,等你恢復好了,我們再去追。”
明風沒有反駁。
他的身體沒有白蕊君那樣的恢復能力,但是因為特殊原因,比常人恢復的還是要快些。
尤其是內傷,比外傷恢復的更快。
頂多需要兩天的時間,他們便可以再出發。
白蕊君與明風將自己的臉稍微更改一下,便在這附近找到一個廢棄房屋停留了下來。
在路上他們還看到了其他廢棄的屋子,但是因為那些屋子幾乎都快要垮了,所以最后選到了這里。
白蕊君稍微將屋子收拾了一下,兩個人湊合著當個落腳地方。
明風看著這些屋子,心中異樣的情緒又涌了出來。
為什么這屋子是廢棄的,但是還可以住人,而且一直沒有其他人來占著。
說明這屋子的主人離開或者死去還沒有很久,而這里的人相較于原本的人口少了很多,所以房子比人多。
明風忍不住回想起當初做那一切時候的場景。
他當時的心里是怎樣的呢。
輕嘆一口氣,無論是怎樣的心理都沒有用。
已經做了那些事了,也沒有后悔的時候。
他只希望想明白之后,所做的事情不再讓他如從前那般。
白蕊君在旁邊翻找出來了還可以用的陶罐。
等一會兒她去找水源,把陶罐洗干凈好用。
明風看到拿著陶罐的白蕊君,問:“姜有才現在,恐怕將你看作跟我一樣的賣國賊人。”
白蕊君聳聳肩。
“隨便他怎么看,畢竟我現在也不可能告訴他那些事情,我向來也不在乎別人怎樣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