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蕊君說一句話,這個人就會更不耐煩。
白蕊君不著急,幽幽道:“你的威脅不是籌碼。
我身后這些人不是你們的威脅,我才是。
你挾持這個人,即使殺了,又能對我有什么影響呢。
你沒有籌碼,根本沒辦法和我爭斗,殺了人還是不殺,都走不出這里。
而多殺一個無辜的人,你們以為是為了你們的大巫,但是你們并沒有完成你們大巫給的任務,死了就死了,白死而已,還多殺一個無辜的,按照你們那邊的規矩來說。
你們怕是…死后就要陷入無邊的地獄。”
這種鬼神之話,白蕊君向來是不信的,這話對于她身后這些人其實也是沒有什么威脅性的。
可是這個挾持葉世禮的人眼神中卻出現了猶豫。
白蕊君忽然跳過去,抓住了大圣使。
挾持的人還要說出威脅的話。
白蕊君卻壓根不在乎。
現在他手里的葉世禮是唯一能抓住的東西,他才不會輕易殺掉,殺掉就什么都沒有了。
威懾這個東西,要想成功那就是從一開始威懾度就足夠,如果不夠,被威懾的一方就不會在意,會動手。
威懾的存在,便是讓被威懾的人認為威懾一方在發生變化時候一定會下手。
白蕊君將大圣使弄醒。
大圣使怒目:“你這個女人!”
白蕊君拿著大圣使看向這個人。
“你要是現在就收手,我就將他還給你們,你其余的同伴也可以讓你們走。
這刀當然了,你們是別想弄走了。
你自己手上那一把想拿走是可以的。”
當聽到手上這一把刀可以拿走的時候,那挾持著葉世禮的人明顯的猶豫了。
白蕊君發覺他猶豫的神色之后更肯定。
“你確定要魚死網破,我可以明著告訴你,哪怕你把手里這個人當著我的面殺了,我都不會講這些斬馬刀讓你們帶走,更不會讓你們安全離開這里。
你們這個大圣使,今天我也給你們解決了。
你要是識時務,就將人放了,我讓你帶著手里那一把刀走,這幾個人,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們過去那邊。”
白蕊君等著這個人做決定。
大圣使有些意外于白蕊君會說這種話。
不過她對于白蕊君完全不在乎葉世禮死活這件事情是相信的。
曾經趕路那段時間,他是徹底見識了這個女人的狠心的。
那個人還在猶豫。
白蕊君:“我可以給你十個數的考慮時間,足夠了。”
她倒數十個數。
在數到三的時候,這個人已經做了選擇。
手中的刀從葉世禮的脖子上移開了距離,葉世禮雖然是松了一口氣,可是看向白蕊君的眼神,卻是十分的復雜。
白蕊君壓根不看葉世禮的眼神。
其余五個人,這個時候朝那邊過去,都匯聚到了這人的身邊。
白蕊君手中押送著大圣使,將大圣使送過去。
兩人互相弄著人質面對面的時候,白蕊君:“我數一二三,同時松手。”
大圣使卻暗地里多了個心眼。
“一。”
“二。”
“三。”
到第三聲,白蕊君將大圣使朝著那邊丟棄過去,葉世禮也被丟過來。
一把將葉世禮拉來到安全的距離,白蕊君還是朝著這幾個人出手。
早有準備的大圣使躲過這一出。
幾個人從這邊直接過去,大圣使大吼一聲。
“你們先走,我斷后。”
白蕊君冷笑一聲,卻看到眼前的石門落下,大圣使外帶那些人就這樣溜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白蕊君手指轉動著飛針,輕笑一聲。
“跑的掉才怪呢。”
還有五個沒露面的呢。
要是這些人沒了,那五個人肯定有事找不出來了。
大巫那邊送人肯定是有限制的,這一次,要鏟除就完全鏟除,這五個,她也不可能讓他們繼續潛伏著。
她不會一直在立夏城,誰知道這五個人懷揣著蠱蟲會在關鍵時候壞什么樣的事情。
白蕊君看了一眼葉世禮:“應該還有其他出口,告訴我。”
葉世禮打開另外一邊的出口:“這邊出去,可以更快。”
白蕊君直接鉆了進去,葉世禮看著白蕊君消失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真的嗎……
就算他在她面前被殺了,也影響不到一點她要做的事情嗎。
兩個人之間這幾年的感情,都不能讓她眉毛動一動。
葉世禮知道,白蕊君還愿意拿人換下他,肯定就不是安全對于他的死活不在意。
現在也確實不是猶豫的時候,只是他還是覺得有些失望傷心。
白蕊君從這個口子過去,果然是更快,幾乎是走的一條直線根本沒有之前那個出去的口子一樣繞來繞去。
找到在這里等著的小黑。
小黑看到白蕊君很驚喜。
“小姐,成功了嗎。”
白蕊君伸出一根手指在嘴巴前:“小聲,現在不用弄迷藥,可以將這些人放走了。
我待會兒會跟蹤他們,到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
你回去和小白紅茶,將看守的那兩個人中后來帶回來的那個人殺了,另外一個找機會放了。
其余的事情,就按照老計劃來。
對了,不要現在著急離開立夏城,待兩天,等風頭過去再說。”
吩咐完這些事情,白蕊君便將小黑趕緊的趕走了。
她在這邊等著,過了一小會兒等到了匆忙出來的一行人。
等著這些人離開這里一段距離之后,她才緩緩走過去,站在他們消失之處的地方,聞著這里的味道,很快就鎖定了方向。
她這鼻子,現在是越來越好用了。
山包之內,白蕊君離開之后,那些人看到周圍的蠱蟲也消失了,有人率先從圈內出來。
他們奔向葉世禮,著急的找傷藥給葉世禮上藥。
唯獨葉世禮自己不著急。
“只是皮外傷。”
這些人對于今天這忽然的事情,也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葉世禮卻率先冷靜:“將這些刀從另外的口子弄出去。”
那些人那些事,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去干涉,現在,做好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才是要緊。
可他的心情還是不受控制的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