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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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聚集在一起,超子對頭領的話沒什么感覺。
他對于接下來的日子,一點都不向往。
耿哥倒是還有點激動,都已經想著他到時候要殺多少敵人了。
白蕊君無所事事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可是越看,她的眉毛就越是皺起。
這休息的地方…
白蕊君看向了那邊跟著身邊人說話的頭領,心中有些不明白。
這頭領是為什么選在這個地方。
這地方是在晚上的時候比較暖和,可是另外兩面都是看不到的,后面還有樹林。
這種地方,要是有人忽然偷襲還收怎樣的話,就是一個死胡同啊。
白蕊君坐在這里,又看了看,再次確定這件事情。
看了一眼耿哥,白蕊君笑道:“耿哥,你說這里,要是兩邊有其他人,這里就是個甕啊。”
耿哥聽到白蕊君這樣說,看了一圈,點頭道。
“是像啊。”
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白蕊君不死心,又道:“就在這里休息合適嗎。”
耿哥聞言,滿不在乎道:“這有什么啊,頭領都沒說什么。
再說了,都已經安頓好了,再搬太費體力了。
這里離戰場上還遠著呢,哪兒有什么敵人,離皇城也沒多遠,沒事的。”
白蕊君不吭聲了。
但愿吧…
這一天晚上,白蕊君壓根不準備睡覺了。
一直閉著眼睛的她,聽著周圍的鼾聲,腦子清醒無比。
到了后半夜,基本上巡邏的人也不太走動了。
基本上所有人都不認為這里會發生什么意外。
這種時候,人們往往沒有防備,所以一旦有什么事情發生的時候,防御都來不及。
夜風帶著遠處的味道過來,夜幕中的白蕊君,緩緩睜開眼睛。
她聞到了與這里格格不入的味道。
集中注意力,夜晚中細微的聲音也逃不過她的耳朵。
有人來了,右邊也有,左邊也有。
白蕊君側過身子,在兩邊聽了聽。
右邊與左邊的人都差不多,大概四五十個。
總共不到一百人。
目標…就是現在這里,都還在睡著,還在打鼾的人。
幾乎是第一直覺,白蕊君就肯定這是畢什邡會做的出來的事情。
直接斷后,切斷援軍。
應該不是針對他們,而是在各種路上,用這些少數人獲得更大的好處。
白蕊君無聲起身,包袱已經打開,弩箭上手,刀在背后,袖中還帶著鐵針。
在夜幕中輕快的跳動,無聲的朝著那邊靠近,而后她便隱身在一個大樹之中,看清楚了這些穿著黑衣的夜行者。
一堆人手里也都是拿著弩箭,背后背著長長的弓箭。
看樣子是準備直接偷襲人然后就離開了。
白蕊君也不得不感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畢什邡就算是失敗了,后續的實力還是不少。
變動了一下位置,白蕊君確定了這地人的人數。
跟她估計的沒有錯。
四十八個人。
她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弩箭。
對于自己的準頭,她很有信心,可是弩箭只有二十根。
飛針她現在也只有十根。
算算這邊的距離,再算算那邊的時間,白蕊君也沒有過多猶豫,連發三根弩箭,三個人的慘叫聲在黑夜中尤其刺耳。
原本還睡著的一群人,一瞬間驚醒。
小頭目感覺到東西過來,閃身躲過一根弩箭。
“有敵人!”
一時間,火把點燃,一群人都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這都是一群沒有受過訓練的,這兩天趕路算是練出來一點服從性,現在這種時候,這點服從性已經渣都不剩了,一個個慌亂的不行。
哪怕是領頭的人不停的說這話,也沒有辦法安定現在混亂的場景。
白蕊君聽到那邊的混亂,轉頭看向這邊被她弄得更混亂的一群人。
從樹上跳躍到其他藏身的地點,黑夜之中,白蕊君比這群人要有優勢的多。
她的弩箭沒有一支是空的。
在一聲聲慘叫中,二十個人被精準的射中心臟或者額頭,倒在地上,那一片地面也就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成為了血泊。
這邊領頭的人終于是反應過來,讓這群人開始分散。
可惜這樣的躲藏對于白蕊君來說,幾乎等于沒有。
大大亮亮的月盤,讓她眼中的一切就好似在白晝里。
接下里的人,一個接一個,被她的飛針奪去生命。
空氣中漂浮著濃濃的血腥味道,白蕊君終于用完了所有的遠程武器。
還有十八個…
白蕊君抽出了刀,收起了袖角。
飛快的閃身,白蕊君的刀在手臉,沒有多余的任何動作。
計算好每個位置,她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只是為了精確的抹了這些人的喉嚨。
就好似黑夜中穿梭的不知名的影子,白蕊君過去,一個人便倒下,沒有多余反應的時間。
這邊的頭領忍不住咬牙。
到底是什么人!
“合攏。”
一群人合攏在一起。
短短的幾個瞬間,白蕊君已經又解決掉了六個。
現在,她的眼前,十二個人在一起,將后背放給了自己人,緩緩的移動中,準備迎接身在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竄出來的影子。
白蕊君隱藏在暗處,看著這一群人,冷笑一聲。
這一聲沒有隱藏,在黑夜中顯得無比清晰。
十二個人的恐懼值被拉倒頂峰。
“你到底是誰!”
這里我頭領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回答他的是從藏身之處沖出來,彎刀上面忽現的寒光。
每殺一人,白蕊君便又躲回去暗處。
而這里的人,每每少了一個人,圈子就會縮小一點,而后繼續在恐懼著警惕著周圍忽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又會出現的殺神。
一個,又一個。
就這樣,白蕊君的刀上已經看不到寒光了,刀刃上面的血跡很快在涼風之中干涸,覆蓋了原本的刀刃面。
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了三個人。
只是短短的時間之內,這四十八人已經被白蕊君解決的差不多了。
這三人被這高壓之下的恐懼弄的草木皆兵。
白蕊君只是踢了一顆石子,就引得他們揮著刀亂舞。
嗤笑一聲,白蕊君這時候終于是走了出來。
月光之下,三個人看見了這一張平平無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