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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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禮被推下去,但是反應還挺快的站穩了。
“我記住了。”
白蕊君不應聲。
馬車開動,葉世禮一直這樣望著,望著到再望不到為止。
葉夫人默默看了一眼走開這兒子,心里卻是嘆氣。
她就看不得這種事情。
有情人卻要分離,多傷人心啊。
她看到之前葉世禮眼中的光,就想到了當初她和葉郡公年輕時候的模樣。
都是狗皇帝和那奸臣奸妃!
葉夫人恨的不行,打定注意,回去多給寺廟捐香火讓老天爺保佑這狗皇帝早點死掉。
她才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這上面的就是個豬頭,早點死了才好。
這邊葉夫人在咒罵狗皇帝,這邊葉世禮還在回味剛才的事情。
嘿,他親上了啊…
可惜…
之后就很久見不到了。
心中有了某些變化的葉世禮,很快也就收拾好心情。
他還有春闈…
春闈他一定要過。
在離開皇城的路上,白蕊君看著外面的蕭瑟的景色,心中忽然有點空落落的感覺。
她的嘴角一抹自嘲的笑容。
再嘴硬,有時間她還是騙不了自己心里的感受。
昨日和家里人有道別,大伯看起來十分懊悔的模樣。
其實她自己倒是不覺得有什么。
有時候一覺醒來,她都有些恍惚。
她好久沒有做過關于現代的夢了,很久了。
在這邊生活的時間越久,她越舍不得這邊的人。
現在根本不是復仇不復仇的事情,而是保證自己所在意的人要過平安的生活而已。
這一次去遠離皇城的深山中修行,倒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趁著這些日子,她說不定就將自己練成了高手。
醫書上的東西,需要的條件,在深山里面還能更自由的實現。
這一去的生活,白蕊君甚至還有些期待。
馬車漸漸出了皇城的范圍之內,過了那城門,白蕊君吐出一口氣。
向著郊區而去,白蕊君看著周圍的枯黃的樹木花草越來越多。
這一去,她沒有帶著珠兒一起,而是帶了另外一個小姑娘在身邊。
這是她在皇城救的孤兒。
她給這一個小孤女取了個紅茶的名。
當初她救她紅茶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小姑娘手里攥著的一朵紅色山茶。
那時候紅茶剛從拐子手里跑出來,在路上因為餓極了偷東西吃被打個半死。
一問就知道,是之前的冬災時候和家人逃難走散了,路上被拐子抓住,準備賣了。
拐子那時候打她打狠了,她實在是受不了,掙脫了繩子不要命的跑了出來。
今年,也就剛剛十一。
其余白蕊君帶了一個身體還算康健的婆子,另外便是兩個她當初安排在酒樓的小廝。
其余還有便是葉家不放心她安全給的四個護衛。
白蕊君看著紅茶的臉,正在習慣著。
她不禁想起了珠兒當時候哭起來的慘樣。
有時候她也能明顯感覺出來她和這個時代的人,思想上的區別。
她一說放珠兒自由身,珠兒就差點哭死過去。
一副小姐不要她,她死了算了的樣子。
后來白蕊君還是勸了珠兒好久,才勸住了。
她只是為以后珠兒的事情打算而已。
當她的丫鬟雖然不會被虧待,可終究還是奴籍。
如果珠兒與她二哥互相有那個意思,作為一個奴才,珠兒只能當一個小妾。
所以白蕊君便將珠兒放了自由身,也不帶在身邊了。
她給了珠兒某些東西和本錢,將酒樓托付給珠兒。
只希望珠兒自己能夠爭氣點,之后為自己掙到東西,以后她也好幫她一幫。
“小姐,喝水嗎。”
紅茶給白蕊君倒了一杯水。
白蕊君搖頭:“不渴,以后記得叫我道號。”
紅茶點點頭。
“是,小姐。”
白蕊君:“……不要叫小姐,叫道會。”
紅茶點頭:“是,道會小姐。”
白蕊君:“………”
她當初應該好好檢查檢查紅茶腦子的。
懶得再糾正了,白蕊君閉目養神。
隨著路程到了山腳下,白蕊君一行的馬車停了。
剩下的路就不能再坐著馬車了,白蕊君下了馬車,感覺到一陣冷意。
其余人收拾著東西,由領頭的人帶路,一行人開始往山上走去。
這里果然是偏遠,走了些路程之后,已經看不到石梯原本的樣子,上面已經都是枯黃的雜草。
白蕊君走著,看著周圍的環境,想象了一下這里如果是夏季,必定是很好一片綠色。
現在是秋季,已經快到了冬日,氣候已經轉涼,草木早已枯萎,只能看到蕭瑟的景色。
深吸一口氣,白蕊君氣息穩健,一直跟著往山上爬。
她聽聞,那道館已經有些年頭,在半山腰間。
而現在這道館其實已經很久都沒有香火了,還剩下一個老師傅在那邊修行,年紀已經五十過了。
領頭的人也累了,找到一塊平整的大石頭,道:“先歇一會兒吧。”
紅茶剛想給白蕊君墊子,白蕊君就已經坐在石頭上開始吃起東西喝水了。
紅茶:“石頭上臟。”
白蕊君:“修行之人,怕什么。”
這話聽在隱蔽處的畢什邡耳朵里,只覺得好笑。
他對于這一次相冬兒的舉動,倒是挺滿意的。
這些日子他多有無趣,正好今日就要送一送這白蕊君。
這一路上他看到白蕊君的反應,明白白蕊君自然是練了武的。
只是他很奇怪,白蕊君這個歲數了,筋脈早已經閉塞,如何還能再打通呢。
加上之前的種種,他覺得白蕊君實在是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
歇息了一會兒,又要繼續開始爬,白蕊君倒是比領頭帶路的人看起來更輕松。
紅茶一臉崇拜得跟在白蕊君身后,氣喘吁吁。
白蕊君看到紅茶憋紅了臉堅持的樣子,輕笑一聲。
“慢點吧,我有些累了。”
看著白蕊君的頭發絲都不帶亂的,領頭人沒有說話。
他覺得白蕊君就是在說瞎話。
他滿了下來,朝著上面繼續爬著。
白蕊君看到后面小廝和護衛背著的東西,走了過去,也跟著要分攤些。
這些人可是嚇壞了。
“小的怎么能讓您做這種事呢。”
白蕊君笑了:“我現在是道會,只是一個修行之人,自己搬動點東西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