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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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細心,就能夠看出來了。
路不對。
這路邊的墻壁建筑看不出來多少不一樣,但是不對就是不對。
白蕊君察覺到了。
她停下來,笑道:“公公,這路是不是走錯了。”
太監神色一瞬間的躲閃,自然道:“出宮時候的路是往另外一邊,跟來時本就不一樣。”
白蕊君道:“家中婆母也常進宮,未曾聽說有這些區別。”
太監又笑道:“貴人可莫要刁難小的了,這皇宮之內,咱家還敢欺騙貴人嗎,是這一條路,若是現在耽誤了時辰,出宮時候對不上,又是麻煩了。”
白蕊君也笑了。
“這有多少麻煩,若是公公不記得路了,我可還記得,要不要給公公指路。”
她不能再貴妃面前說反駁的話,難道還不能在這一位太監面前反駁了。
這太監難不成還能來硬的了。
也許他準備了,可是絕對不是在這一條路上就能來硬的,若是她真的跟了上去,到時候察覺到什么不對勁時候也來不及了。
白蕊君帶著下人就這般僵持著,再不是之前好說話的樣子。
太監額頭上露出細汗,說了些準備好的話。
可是白蕊君一概不聽,只堅持自己這邊的。
而那邊太監算著時間,見著白蕊君還是一副什么都沒有的樣子,也是焦急的很,可是又不能在這里來硬的。
終于,在兩方的僵持下,皇后娘娘帶著人趕到了。
一見到皇后娘娘,這一位太監也熄火了,被皇后娘娘打發之后,只能放人讓白蕊君走。
皇后娘娘將白蕊君又帶回了那邊宮里。
比之相冬兒,皇后娘娘這一年可謂樸素極了,除了皇后必有的規制,其余一概都是從簡。
白蕊君被皇后娘娘帶著到了這里面又是一頓問話。
畢竟是一派的,白蕊君就將之前的事情,隨意全都透露給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一邊夸了白蕊君謹慎后,賞賜了些東西,也就將白蕊君放出宮來了。
沒有多余的意外,白蕊君就這樣毫發無損的出宮了。
回家之后,葉夫人看到白蕊君之后,問道:“還好吧。”
白蕊君:“還好,那一位貴妃沒有賞賜東西,皇后娘娘賞了。”
葉夫人點點頭:“沒事就好,那人的東西我還瞧不上呢。
你放心,之后她就沒得召你進宮了。
我娘說,我大哥找出來那個相冬兒縱容家人作惡的侵吞皇田的事情了,這一次她也要老實一段日子了。”
白蕊君附和了幾句。
這與她又能怎樣呢,反正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炮灰,除非她能生下來葉家的孩子,不然也只是一個隨時可以舍棄的人而已。
但是她不可能給葉世禮生孩子的。
白蕊君知道,自己只是和葉家走一陣子而已,她也沒想過真的融入葉家,等到畢什邡一倒臺,那就是各回各家了。
她之后怕是皇城都不會待著,找個青山綠水的地方就去過田園生活了,當個地主婆也不錯。
這一天晚上,白蕊君如同日常一樣收拾之后準備上床睡覺。
因為其余事情回家晚了的葉世禮,二話不說鉆進了她的屋子里。
“你還好吧。”
葉世禮氣喘吁吁。
白蕊君:“沒事的,你不用著急。”
葉世禮:“那個奸妃,肯定刁難你了,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白蕊君輕笑一聲。
“又沒有受委屈又怎么樣呢,我現在不都好好的嗎,都已經過了這一遭了。”
葉世禮咬牙:“我得護著你。”
白蕊君反問:“你再去將那個奸妃親族里面的誰蒙了麻袋打一頓?”
葉世禮:“………”
他這事情…不提不行嗎?
見葉世禮啞巴了,白蕊君笑了:“真的沒事,你專心你的學業就是了,我再怎么說也是葉家的人,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做什么,就是一點小的刁難而已。
你這一堆親戚也是護短的不是嗎。”
葉世禮聞言點頭:“這也是,我等我學成之后,再沒人敢欺負你。”
白蕊君笑笑而已。
她不會當真,就當葉世禮是在放屁而已。
誰要和葉世禮一起在這個皇城里面過這種日子呢,她為什么要為了這個葉世禮和葉家操心呢,還以后,以后催著她生孩子怎么辦,想想都煩死了。
將葉世禮哄走之后,白蕊君往床上一趟,忽然腦子中一根線崩了。
她大意了…
今日她吃了那些東西卻沒有任何反應,那一位寵妃和畢什邡早就是通氣的。
畢什邡肯定會想到她的身體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點。
這之后,如果要下藥或者什么下毒什么東西,就會對她長個心眼了。
她不能靠著自己這一個特點在某些關鍵時刻扮豬吃老虎了。
虧了…
白蕊君嘆了口氣。
她也是大意了,忘記裝一裝了。
主要也是她確實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反應,又是什么時候起作用,裝也不好裝啊。
還是吃了少讀了醫書和沒經驗的虧。
白蕊君將看學醫這個進度條地位上升了一些。
消息自然是很快到了畢什邡那邊,知道了細枝末節之后,畢什邡便是更加有興趣了。
白蕊君此刻在他眼里真是有趣的很。
他是個老獵手了,在這種時候知道不能著急。
他還需要從白蕊君身上找出來那個傷了他的人的痕跡呢,這一切都得慢慢來,不能著急。
過了幾日,就按照葉夫人曾經告訴白蕊君的,宮里面那一位因為家人的事情受到了牽連,還被朝廷的言官彈劾了。
現在畢什邡給處罰了,畢什邡一脈的人低調得很,這一彈劾,皇帝也沒辦法置之不理,只能做了樣子罰了貴妃些東西。
這對于相冬兒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些年她順風順水,沒想到只是刁難一個小玩意兒而已就要引來這樣的事情。
哪怕知道這其實是另外又原因,她還是遷怒到了白蕊君身上。
可是她已經被削了權力,現在不能再召見白蕊君進去刁難,還得給皇后尊敬。
心中十分的憤怒,相冬兒便繼續與畢什邡商議。
畢什邡勸相冬兒現在不要鬧騰,低調些,甚至還說了讓她不要針對白蕊君的話。
相冬兒驚訝之余,卻是將白蕊君更恨上了些。
先前只是故意羞辱,現在相冬兒卻有些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