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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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君只希望畢什邡能夠傷的嚴重些。
不然這么一個人,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關于這天街上聚眾斗毆事情,很快就在皇城傳開了。
白蕊君這幾天干脆的就在葉家閉門謝客,酒樓也不去了,甚至于都沒有去看自己的大侄子。
皇后一脈才是笑開花了。
大街上的公然挑釁毆打郡公,畢什邡就是再權大勢大又能怎樣呢。
以此為借口,這一邊的真是用了全力要拔了畢什邡的一層皮。
衛家因為葉夫人等我哭訴,聽聞葉世禮居然都被打了,更是格外賣力,在朝廷上彈劾的叫一個歡快。
之前收集的各種證據和各種事情,一條連著一條,就好像是一個連環扣將畢什邡一層層扒出來。
但因為畢什邡這個人平時再是囂張,可是腦子一直在那里。
其中許多事情,只要是能定死罪的全都可以讓他脫罪,剩下的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全看官家要如何計較。
在宮里的寵妃娘娘,聽說是哭暈了好幾次,官家在這種能夠放水的時候也是狠心放水。
但即便再是放水,畢什邡也是削了權力,罰了俸祿,收繳了不少產業。
以此大放血,對于皇后這邊人來說是一個大勝利。
葉世禮告訴白蕊君這些事情的時候,白蕊君卻并沒有覺得很高興。
她沒有太樂觀。
畢什邡能夠做大,本質上是因為這個人背后的勢力和他本身的能力,他能操控住那些人,能夠一個人單槍匹馬做很多事情,而且還夠狠。
在這些基礎下面,又有一個明擺著偏袒的皇帝,只要皇帝不死,亦或者畢什邡不會喪失自己的能力,這些處罰都只是撓癢癢而已。
過不了多久,說恢復畢什邡就能恢復。
要從根本上解決,白蕊君就只能盼著這個皇帝趕緊死求,或者畢什邡是身體出什么毛病。
那天她那一硯臺就是照著刁鉆的位置打過去,估計是真把畢什邡打痛了,還打傷了。
可是也傷不到畢什邡這一身本事的根基。
嘆了口氣,她想,當時手里要是一把刀就好了。
而實際上,葉郡公這次的受傷,暴露了更多的問題。
白蕊君看了一眼年的葉世禮,想到在慢慢變老的葉郡公。
人家要的是解決掉葉郡公,奪走葉郡公手里的兵權,這才是大算計。
白蕊君站在圈外看這些人,一個個沉迷于黨爭政斗,等到什么時候人家帶著真刀槍一刀一個的時候,這群人可能才會醒悟。
他們才意識到,他們其實也只是一群人而已,砍死了也就沒了這件事情。
葉世禮在白蕊君旁邊吃著東西,問:“你什么時候去看那大侄兒啊,我后天休沐,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白蕊君:“現在因為那件事情,所有人都盯著呢,我們過去只會讓我大哥他們也跟著被盯著,現在還是別去了。
等我弟弟他們到了,再去吧。”
葉世禮想起白蕊君的弟弟。
腦子里面當初看到這兩姐弟相視一笑的畫面,葉世禮心里酸酸的。
白蕊君對她這弟弟是真的好,他真是羨慕多少不行。
葉世禮覺得,雖然現在白蕊君對他已經態度好多了,兩個人的關系看起來也近了好多,可是總不是那種的。
他想到白蕊君如此喜歡這個弟弟,要是他和這一位弟弟搞好關系,應該也能讓白蕊君更喜歡他些吧。
白蕊君哪里知道葉世禮現在腦子里的想法,她就是純擔心畢什邡那邊的人之后會干什么。
這一天晚上,白蕊君睡在床上,晚上時候,處于本能的警惕,在白蕊君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站在她床邊的趙小風。
兩人安靜凝視了一刻,白蕊君起身披上了衣服。
趙小風坐在另外一邊,看到了白蕊君擺在那里的他留下的所謂秘籍。
白蕊君:“那天是你吧。”
趙小風點點頭:“畢什邡挺厲害的,我有準備,他無,所以被我戲弄一番又回去了。”
白蕊君:“你要是殺了他,我可能現在就已經跪地上給你磕三個響頭了。”
趙小風眼睛是細微的弧度。
“別,我不想你給我磕頭。”
白蕊君:“他是真的有些本事,葉郡公和我哥哥兩個人都沒打過他。”
趙小風:“你不要和他作對,我不會為了你殺他,也不能每一次都在那種時候出手。”
白蕊君冷哼一聲。
“和他作對的不是我,是他非要跟我過不去,還要針對我們一家人。”
趙小風點:“你小心些,他確實很厲害。”
白蕊君嘆了口氣。
“你有毒藥嗎,找個機會老子就毒死他。”
趙小風無奈一笑。
“怎么每次都是讓我幫你殺人。”
白蕊君聳聳肩。
“因為除了殺他,我沒有其他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了。”
趙小風倒是贊同的點頭:“說的在理。”
白蕊君坐在另外一邊,對趙小風道:“你給我留的我都學會了,那天我打他就是挑了位置。
也得虧是這個,我那時候才能推開葉世禮,自己也才能躲開。”
趙小風頓了頓,又看向白蕊君:“沒有更多了,那天我幫你冒了很大的風險,以后你小心些,不要和畢什邡硬來。”
白蕊君:“我知道了…你怎么啰嗦起來了。”
趙小風無奈搖頭:“只是擔心而已。”
話音剛落,趙小風起身:“我走了。”
白蕊君就這樣看著趙小風以及其快速靈敏的動作離開了這個屋子,消失在黑夜里。
不和畢什邡硬來…
白蕊君想著這句話,其實她以為,就算趙小風不說這話,她也不會再和畢什邡硬來了。
主要這畢什邡實在是太硬了,打不動,完全打不動,硬來就是送死,她下次再不會犯這樣的事情了。
而因為處罰在家修養的畢什邡,沒有其他動作,十分老實安靜。
安靜到畢什邡這宅子里的人都覺得不正常了。
可是誰都不敢問,只能小心伺候。
正午陽光之下,畢什邡躺在椅子上,在寬敞的院落湖邊曬太陽,旁邊的侍女扇著扇子,偶爾喂給畢什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