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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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的白蕊君一瞬間明白,是沖著她來的。
支開珠兒。
白蕊君走出去時候,果不其然看到了畢什邡。
畢什邡身邊沒有那一群人,只是一個人帶著身邊的護衛來了。
“許久不見啊,可要一敘。”
白蕊君也懶得繞圈子了。
頂層的房間之內,一桌子的豐盛菜肴,畢什邡在那邊吃的很是開心。
這里面大半的都是內臟。
畢什邡夾起一片肉,笑道:“這驢肉實在是好吃,比之羊羔牛肉都不遑多讓,是怎么來的呢。”
白蕊君動了動眼神,看著那驢頭。
這是她讓酒樓做的。
是專門為了吸引某些貴人來的一道菜。
不過主意可不是她的,她也只是拿古人曾經的方式來用而已。
這驢肉選的是肉質品種最好的驢,也不用拉磨,吃的上好,養的十分精貴。
等到這驢長到了肉質最好的時候,既不過于嫩,也沒有老的,就找到這驢身上肉最嫩的部位,剜掉那一塊的肉,但是并不用來當做菜。
而后再用更好的東西養著這一頭驢,等到傷口處重新長好肉的時候,就將要長好的肉剜掉。
這個時候的肉,才是用來當做菜的。
這一道菜就那么一點,必須要隔了多久才有。
吃過的人因為稀奇和獵奇的原因,并且為了滿足某種挑剔的心理,便將這道菜作為某種特俗代表,吃到這道菜就成為資談,也成了某種象征。
靠著這些個方法,酒樓其實現在是賺的,賺的還不錯。
現在,畢什邡吃的便是這個。
他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覺得這種菜的殘忍,反而會覺得更加有意思。
吃下這肉之后,畢什邡滿意的回味了一番。
“這只是開始。”
他的聲音帶著宛如天生的陰森味道。
白蕊君:“就這?”
她眼中的不屑和現在語氣十分能夠挑釁人。
畢什邡失笑。
“開胃小菜而已,葉家能經受的住多少次呢。
葉世禮能躲過一次,又能躲過幾次呢。
以后還多著,慢慢來。
明年,更加有意思。”
白蕊君笑了笑。
“第一次就不行,以后就只會越來越難。”
畢什邡繼續吃著東西,絲毫不將白蕊君的話放在耳朵里。
“好運氣不是一直都有。”
吃完之后,畢什邡放下筷子,順帶丟下一塊金子。
沒有多余的話,畢什邡毫不在意的離開。
白蕊君看著那一坨金子,也是毫不在意的收了起來。
畢什邡這樣囂張,是以為別人都是吃素的嗎。
吃飯是吧…
白蕊君找了自己那兩個人,略微問了問,就問出了畢什邡的某些大概口味。
愛吃?
白蕊君想,那她就投其所好。
這人不經常來她的酒樓吃,她自然也是能讓他在自己家里也能吃到配他吃的東西的。
畢什邡如此不可一世,大概是覺得自己文武全才,腦子在線,無一軟肋,是個毫無良知底線的人。
覺得沒人能傷到他,自然就肆無忌憚。
那白蕊君就讓他自己把自己吃出問題來。
這個計劃白蕊君也是不著急的,畢什邡說慢慢來,那就慢慢來。
二十九的時候,幾乎也是見不到太多做生意的人了。
三十這一天,已經根本看不到其余任何商家,除了藥鋪還開著,其余人幾乎都在家里等著團員過年。
葉家也是一樣。
白蕊君興致來了,帶著下人一起剪窗花,葉世禮今天也不念書去了,加入進來一起。
別的男子一般不會動女紅,什么剪刀之類的就不會碰。
葉世禮不在意這些,之前他就和白蕊君一起做絨花。
兩個人一起剪窗花的時候,葉世禮就想起來那時候的事情。
“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葉世禮笑道。
白蕊君回想一下,點點頭。
葉世禮很是自信:“我也就是不想做,真的認真起來,沒有什么不成的。”
白蕊君:“………”
要不是當初她的幫忙,葉世禮能做出來個屁。
有技術含量的都是她在弄,葉世禮就是個最簡單的,還覺得自己挺行的。
白蕊君心里清楚就好了,也沒有在這大好的日子再說打擊葉世禮的話了。
葉世禮這邊說了一些話之后,忽然道:“過了年,你也馬上十六了是吧。”
白蕊君點點頭:“是的。”
葉世禮:“我比你大五歲還多幾個月。”
白蕊君點頭嗯聲:“算術還不錯。”
葉世禮切了一聲,想到了什么,可是看了白蕊君一眼又忍住沒有說。
這個時候,珠兒湊過來,在白蕊君耳朵邊說了幾句話。
白蕊君放下手里的東西,嘆了一口氣。
這大過年的時候,總有些不聰明的人要來鬧騰一點事情。
葉世禮看到白蕊君反應。
“怎么了?”
白蕊君給了葉世禮一個白眼。
“還不都是你。”
葉世禮很疑惑。
“又怎么是我的了。”
白蕊君:“誰叫你當初又不反對,結果玉兒過去之后你又從來不理會,現在人家小姑娘不想活了。”
葉世禮第一反應是玉兒是誰,而后就氣了。
“這可不是我的錯,我想理會誰就理會誰,不理會她又怎樣。
大年三十,她這樣鬧騰像什么樣子。”
白蕊君起身:“我去解決,你別管。”
葉世禮:“我才懶得管。”
由下人帶路,白蕊君到了玉兒住著的小院子里面。
這院子也算是可以了,雖然比不上當初馬棋兒的,但也很不錯了。
白蕊君到的時候,大夫剛走。
走進院子里,白蕊君還算是滿意。
這些個下人,沒有陰奉陽違,該做好的工作還是做的不錯的。
因為是葉家,但葉世禮還是個白身,玉兒作為葉世禮名義上的小妾,一個貼身丫鬟,還有兩個雜使丫鬟,另外兩個跑腿和干粗活的婆子。
現在都跪在白蕊君面前行禮。
白蕊君也不為難,畢竟這尋死的事情實在是不好防備。
一婆子領著白蕊君進去,看到了躺在床上哭哭啼啼的玉兒。
白蕊君覺得這畫面有些熟悉,真是似曾相識啊。
看了一眼旁邊斷裂的輕薄白紗,白蕊君心里就忍不住翻白眼。
這演技還不如馬棋兒呢,人家用的道具還是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