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腌菜就像煲湯,講究文火細煎慢熬,體現的是一種真功夫、一門學問。
一壇腌菜從制作到成熟需要借以時,沒有半月以上的時間是腌制不出來的,腌制的時間越久,越是晶瑩剔透,腌菜就越是味道濃郁純正,就像陳年老釀一樣。
腌菜分為兩種制做方式,一是干腌,將蔬菜洗凈剁細曬干,放進壇子里密封就成;二是湯腌:先將蔬菜洗凈用開水燙熟,然后放進壇子里,再摻入淘米水或燒開冷卻的鹽水,腌制一段時間后,等腌菜與湯水變酸即可。
而腌制方法又分為四種:
(1)腌制法,主要利用高濃度鹽液來保藏蔬菜,并通過腌制增進蔬菜風味。
(2)泡制法,在低濃度鹽下,利用乳酸菌發酵蔬菜內部糖分生成乳酸,從而達到保藏蔬菜的目的,并賦予蔬菜以特殊的風味。
(3)醬制法,經過鹽腌的蔬菜,浸入醬內進行醬漬,使醬液的鮮味、芳香、色澤及營養物質等滲入蔬菜組織內,增加其風味,稱為醬制法。
(4)糖醋制法,蔬菜經過鹽腌后,浸入配制好的糖醋液中,使制品甜酸可口,并利用糖醋的防腐作用保存蔬菜。
所以,蔬菜腌制可以算是一種十分古老的蔬菜加工貯藏方法,制做簡單,就地取材,在不同的地區還會形成不同的獨具風味的食品。
可以說,在炎黃子孫這片黃土上有著悠久的歷史。
秦天如個人比較喜歡吃各種腌菜,以前家里的小菜基本上都是她做的。
腌菜的吃法特別多,不僅可以原汁原味的吃,也可以蒸炒著吃,更可以當做一種配菜,制做成美味的菜肴。
只是這類腌制食品不宜長時間吃太多,需要把控一定的食用量。
很快,秦天如就把食材都備好了,開始腌制。
她把苦苣跟掃帚菜抹上了精鹽,然后一陣揉搓,直至青菜葉子完全浸出水分來,靜置半小時后,再加入其它的佐料混合攪拌,最后放進菜壇子里密封起來。
野菜比較多,總共腌制了三個菜壇子。
接著,秦天如又開始做醬春筍。
她先將春筍切成段,再與食鹽、甜面醬適量攪拌均勻,隨即就可以放入壇子里,醬制十天左右即成。
至于白蘿卜,秦天如打算做成甜辣口味的泡菜,這個用來搭配各種米粥,特別的開胃下飯。
只是還沒等她做完,祁元華跟祁駿就急沖沖的回來了。
“老大,來信啦!”
祁寒正幫著他家媳婦打下手,聽到自家老爹的聲音,立即迎了出來。
“誰的信啊?”
祁元華激動的把信遞給了祁寒,“看寄信地址應該是列車長。”
這幾天雖然他們夫妻倆沒再提及工作的事,但他們心里還是挺著急期待的。
“嗯,我看看。”
相比自家父親的激動,祁寒則淡定多了,從容的接過信封看了起來。
祁元華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大兒子,忐忑的問道,“怎么樣?列車長怎么說啊?”
祁寒淡然道,“成了。”
“成了?意思是列車長已經把工作落實了?”
祁元華滿臉欣喜,這一刻,他的一顆心才真正的踏實下來。
“對,讓我帶著戶口本跟介紹信,隨時可以到縣運輸隊報道。”
祁寒從容的收起了信紙,信上列車長還表示,如果他愿意的話,還可以把自己安排進省城的運輸隊。
不過,他完全沒有進省城工作的想法。
他們一家費盡心思才遠離了省城,怎么可能又傻乎乎的跑回去?
未來幾年,他們家都會生活在勝利生產大隊,除此以外,他們哪里也不會去的。
之所以選擇運輸隊的工作,也只是想找一個保護傘,方便他們夫妻倆私下做些小動作而已。
而且,省城里生產大隊距離太遠了,來回一趟就需要好幾天的時間,他可不想離他家媳婦太遠。
縣城雖然也有些距離,但相比省城就要方便很多,可惜,如今的鄉鎮還沒有成立運輸隊,要不然他就直接選擇鄉鎮了。
仔細想想,不管在縣城還是鄉鎮上工作,其實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因為選擇了運輸隊,就意味著要開車到各處跑,并不是固定在單位上班。
只是報道地方的區別而已。
“這敢情好啊,總算是落實了。”祁元華的喜悅溢于言表。
祁駿也很高興,“大哥,你這是馬上就要去當司機了嗎?”
祁寒頷首,“嗯。”
“太好了!大哥,我能跟著你一起去嗎?”祁駿興奮的征求大哥的意見,他想去看看是怎么開大卡車的。
祁元華神情肅然,厲聲訓道:“你大哥是去正兒八經的工作,又不是去瞎玩,你跟著去湊什么熱鬧啊,老實的待在家里幫忙干點活,你也不小了,不要整天就知道玩!”
在鄉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都能頂起門戶了,地里的農活什么都能做,完全能當成一個成年男丁干活了。
而他們家的小兒子還是小孩子心性,整天的心思都在琢磨怎么好玩的事情上。
如今老大的工作確定下來了,那家里的勞動力明顯就減弱了一大半,這段時間家里的很多重活幾乎都是老大在承擔,比如挑水、劈柴、種地之類。
如果老大去上班了,那家里的活計自然就落在了他跟小兒子的身上,之前有老大在,還可以由著小兒子隨心所欲。
而如今就不行了,不能再縱著小兒子的性子,今年下半年小駿就滿十四周歲了,也該學著承擔起家里的責任。
“我就問一問而已...”
祁駿嚇得縮了縮脖子,他爹這是怎么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爹發這么大的脾氣,好兇啊!
他又沒做什么大惡不赦的事,至于發這么大的火嗎?
秦天如見院里的動靜有些大,蓋好泡菜壇子后,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怎么啦?”
祁元華瞬間收起了黑臉,在乖巧懂事的大兒媳婦面前,他可不想留下兇巴巴的形象,他可是再慈祥不過的長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