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祁元華夫妻倆對此是有些不贊成的,畢竟雙方家長連面都沒見過,他們祁家還沒有正兒八經的登門提親,更沒有三媒六聘。
雖然他們夫妻倆是認可了,可畢竟雙方父母還沒見面商談過親事,就這樣把名分先定下來了,總覺得是他們家占了便宜,太委屈了歡歡。
這樣的行為也顯得有些于禮不合。
但歡歡卻十分肯定的表示,她的婚姻能全權做主,她家父母不會有任何的異議,甚至她的父母還會祝福他們,還反過來安慰他們夫妻倆。
見此,夫妻倆也只能同意兒子的提議了,先把歡歡的戶口改了。
其實仔細想想,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歡歡上他們家戶口是必須的選擇。
他們一家要轉戶口回老家,如果歡歡不這個時候上他們家戶口的話,那等回了村上,村里是不會分糧的。
在兩年前土改過后,村里就分成了生產大隊,村民們都是按上工來分糧的,意思也就是按人頭分。
如果歡歡沒有戶籍,村里根本就不接納她這個人。
其次,歡歡沒有戶籍,要想給她補辦一個身份,也只有趁著這次全家遷戶口的時候才有機會補上去,等回到鄉下再辦理的話,那就有些棘手了。
祁家眾人找了一家面館解決了晚飯,就直接回房休息了,招待所條件十分簡陋,連個公共浴室都沒有。
一行人只能用毛巾簡單擦洗了一番,就早早入睡了。
連續坐了三天的車程,著實有些吃不消,再加上明天還要趕幾個小時的路。
這一晚上,眾人都好好的睡上了一覺,沒有火車噪音的干擾,睡眠質量空前的好。
第二天早上,大家洗漱后又去了那家面館解決了早飯,貌似整個街上也就只有這么一家面館。
由此可見,鄉鎮上的消費水平低下,物資又有多匱乏了。
“怎么回事?這個鎮上就沒專門載人運貨的牛車嗎?”
祁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們都走了一圈了,竟然都沒看見一個牛車的身影。
“或許還真沒有。”祁寒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
他對這個地方的記憶都有些久遠了,畢竟都過去十幾年了,一時之間就沒想起來。
鄉下的鄉親都比較節儉樸實,不舍得花錢,他們一般來鎮上,要么靠著雙腳走來的,要么就是搭乘村里的牛車來的,所以,鄉鎮上根本就沒有專門接攬生意的牛車隊伍。
“啊!不是吧?大哥你可別誆我啊。”
祁駿苦著一張臉,走五六個小時的路,他光是想想就雙腳發軟。
祁寒蹙眉,他也知道讓家人走上好幾個小時的鄉路不太現實,就是他爹這個成年男人也受不了,畢竟這些年來他們都生活在省城,幾乎算是養尊處優了。
而且他也不舍歡歡走那么久的路,怕是那小腳丫都能磨掉一層皮。
“是祁二叔嗎?”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粗噶的男聲響起。
祁家眾人轉過頭,就瞧見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咧著一口白牙,笑得憨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