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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走廊兩側都是墻壁，不靠窗，加上是盡頭深處的房間，通風感是最差的。
夏夕和葉空青走過去的時候，還能聞到淡淡的帶著濕氣的消毒水的氣味。
葉空青走上前，敲了敲門。
屋子里很安靜，沒有人回應，也沒有傳來下床的動靜。
葉空青側耳聽了聽，再次敲響了病房門。
夏夕也湊了過去，她靠近門玻璃的位置，對著里面說道：“孫大山，戴俊，你們應該在病房里吧？”
里面終于有了點動靜，兩個人似乎在小聲地商談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腳步聲。
跟著一個矮胖的男人走了過來，他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夏夕和葉空青，謹慎地問：“你們有什么事情嗎？”
“就是來問一下你們倆昨天有沒有出去，碰到什么人沒有。”夏夕把一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我想確定一下大家的時間線，說不定可以推斷出誰是‘零號病人’。”
矮胖男人沒有繼續走近，只是說：“我們昨天和今天都沒有出去過，更沒有碰到任何人。”
夏夕沒有催促對方給自己開門，而是問：“也沒有人來找過你們嗎？”
矮胖男人搖頭：“沒有。”
“對了，我想問一下，你是戴俊還是孫大山？”夏夕對著矮胖男人微笑，“確定你的身份，也方便我稱呼。”
矮胖男人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是‘醫生’或者‘護士’嗎？”
對方并不認識他跟他的室友，卻知道他們的名字，應該是看過他們的病例資料。
病例資料應該都在醫院的電腦里可以找到，那么能夠看到的就只有“醫生”或者“護士”了。
“不是，”夏夕選擇實話實說，避免之后穿幫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我也是‘病人’，只是剛好有個認識的玩家身份是‘醫生’，他和我共享了資料。”
闖護士站這件事不說出來倒是無所謂，除非特地去二樓打聽和她相關的事情，否則矮胖男人不會知道。
聽到這話，矮胖男人露出羨慕的神色：“真好，認識‘醫生’身份的玩家做事都便利很多。”
夏夕笑了笑，問：“那你能夠告訴我，你是戴俊還是孫大山嗎？”
“我是孫大山。”矮胖男人如實說了自己的名字。
夏夕點了點頭，又客氣地問矮胖男人：“我能進去嗎？”
矮胖男人眼里流露出防備的神色：“不太合適吧。”
頓了頓，他又強調了一句：“你沒辦法證明你不是‘零號病人’，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慮，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你們進來比較好。”
“那你為什么就相信跟你住在一起的戴俊不是‘零號病人’呢？”夏夕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你一直待在這里，就不怕自己有危險嗎？”
“我認為不會。”孫大山露出自信的神情，“整個病房里只有我跟他兩個人，如果我出現被感染的癥狀，那么他‘零號病人’的身份就坐實了。到時候他會被隔離起來，無法繼續感染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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