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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好像沒有看到你用酒精噴霧。”夏夕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年輕女人坐在病床上拿濕紙巾給自己擦腳,沒好氣地說:“那時候又沒有外人進來,我干嘛要噴酒精。”
她就那么兩瓶酒精噴霧,當然得用在刀刃上。
當時宣布完游戲規則之后,夏夕就立刻離開了,而且還表現的十分防備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零號病人”,所以年輕女人就沒有舍得浪費自己的酒精噴霧。
但這回的情況可不一樣。
夏夕帶回來的那兩個玩家,誰知道有沒有偽裝成普通病人的“零號病人”。
而且這兩個人進入別人的病房,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好像不擔心有被傳染的可能性似的。
雖然說有可能是吃了解毒丸的緣故,但萬一是假裝吃了解毒丸實際上是“零號病人”呢?
為了安全考慮,她當然只能到處噴酒精噴霧,確保安全。
盡管現在還不確定酒精噴霧是否能夠有效防護傳染病,但噴一噴總感覺安全一點。
聽了年輕女人的話之后,夏夕沒有再說什么,她重新低下頭,繼續看自己手里的紙張。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葉空青手寫的資料信息。
年輕女人見夏夕不再跟自己搭話,而是看著手里不知道寫著什么東西的紙。
她擦干凈腳,縮進被子里,忍不住問夏夕:“你在看什么啊?”
夏夕看都沒有看年輕女人一眼,隨口回答了一句:“你猜。”
年輕女人撇了撇嘴巴:“這我哪里猜得出來。”
然后她悄悄伸長了脖子,往夏夕那邊靠過去:“要不你給我看看?”
“不給。”夏夕轉過身,面對著年輕女人,同時把手里的紙張微微抬高。
由于字體不大,紙張偏厚,從背面很難看清楚到底寫了些什么。
年輕女人也不強求,重新躺回了床上:“不看就不看。”
安靜了一會兒,年輕女人又開口問:“你為什么要讓那兩個男人進來?你們當時在說什么?”
屋子里三個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都不是很高,她站在門外只能聽到一些模糊的聲音,具體內容卻聽不清楚。
不過她有看到夏夕遞給那個黑發黑眸的男人一些東西,只是夏夕遞過去的時候,都是背對著門口的,那個男人也是背對著門口接過去的。
她只知道夏夕應該是給了什么,有的東西還挺大的,但具體是什么,她一個也沒有看清楚。
感覺像是在談什么交易,不然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給別人東西。
“我確定他們都不是‘零號病人’,放進來沒有任何危險。”夏夕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對于第二個問題選擇自動忽略。
年輕女人看出夏夕是故意不回答第二個問題,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氣,不說算了。”
夏夕沒有在意年輕女人的話,她的視線在其中一個名字上停留了片刻。
趙純菲,病人,二十二歲,孕期糖尿病入院。
她對這個名字隱約有些印象,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似乎是濮陽定華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