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定華此時此刻心情十分復雜,又覺得松了口氣,又有些悶悶地憋屈。
但這一切他都不敢表現出來。
經歷過多次生存游戲的毒打之后,他已經認清了很多現實,不再是之前那個自以為是的人了。
雖然他對著白衛衣的時候,還是之前那副模樣,但那是因為他知道白衛衣的實力一般。
可面對夏夕和葉空青,他只能收起自己平時那自以為是的樣子。
在濮陽定華心情復雜想了很多事情的時候,夏夕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濮陽定華的身上,她已經回歸之前的問題。
她問白衛衣:“你剛剛說系統有限制,限制的什么?”
白衛衣經這么一提醒,想起自己剛剛還沒有說完的話。
他剛準備說,不知道想到什么,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濮陽定華。
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的濮陽定華感覺到白衛衣的視線,趕忙回過神來。
“你看著我干什么?”他不滿地瞪白衛衣。
“他們問我關于隔離室的限制。”白衛衣把夏夕的問題簡略地重復了一遍。
“怎么,他是你們十人小隊的領頭人?”夏夕輕輕一笑,已經看出了白衛衣和濮陽定華之間的關系。
濮陽定華聽到這話,只覺得汗毛乍起。
他趕忙看了一眼葉空青。
只見葉空青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濮陽定華立刻警鈴大作,他一巴掌拍了一下白衛衣的腦袋:“你有什么話說就是了,別搞得好像我不肯你說一樣。”
白衛衣揉了揉自己的頭,有些不滿。
剛剛他要說的時候,明明就是被濮陽定華打斷的。
現在倒好,又倒打一耙怪他的不是。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濮陽定華似乎很畏懼對方,看來應該確實實力很不錯。
想到這里,他的態度也更加友好起來。
只要對方不是“零號病人”,討好一點不是壞事。
“是這樣的,”白衛衣十分有耐心且又十分詳盡地解釋起來,“按照系統的規則,除了被隔離的‘零號病人’之外,就只有我們十個‘保安’可以進入隔離室。”
“其他玩家不管是主動進入,還是被動強迫進入,都是不能進來的。”
“另外,在沒有確認‘零號病人’的身份之前,以無差別方式挨個兒抓所有人過來,就會自動默認無法識別‘零號病人’的身份。”
“也就是說,就算真的湊巧抓過來的是‘零號病人’,但因為大家并不知道這個人就是‘零號病人’,那么這個人就會以普通玩家的狀態被拒之門外,無法進入隔離室。”
“只有在確定了‘零號病人’的身份之后,才能夠被抓進隔離室內。”
“等等,”夏夕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想到了一點,“如果是這樣,那么你們十個‘保安’當中,其實也不能確保不存在‘零號病人’吧。”
白衛衣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夏夕的意思。
他轉頭看向濮陽定華,似乎是想尋求對方的意見。
而濮陽定華此時正看向夏夕,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