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遠說:“沒有看到謝文友,他本身職責也和一般的老師不同,跑操和洗腦大會的時候,應該還不到他上班的時候吧。”
“他是個玩家,不是只需要上班的NPC,即使跑操和洗腦大會的時候他不需要上班,但身為玩家卻不得不關注接下來的游戲進展。”夏夕點出重點,“他是很有可能在這個時候躲在暗處觀察情況的。”
接著她分析道:“如果紅方陣營的這場行動是提前預謀好的,應該所有已經確定身份的紅方陣營玩家都會知道,并且一起行動。謝文友并沒有一起行動,也就是說,他屬于哪個陣營,紅方陣營的玩家們也并不清楚,所以這件事并沒有和謝文友說。”
陳明遠和展遇一邊聽一邊點頭。
夏夕又說:“但如果謝文友是紅方陣營的玩家,在看到操場亂斗的情形之后,應該也會出手幫助紅方陣營解決藍方陣營的玩家,畢竟藍方陣營人數越少,越有利于紅方陣營通關游戲,可他卻沒有出現……”
展遇的一雙眼睛瞪大,他遲疑地問:“所以你懷疑謝文友可能是藍方陣營的?”
“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我認為這樣的推斷沒有問題。”夏夕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謝文友!”陳明遠轉了轉脖子,一副隨時準備行動的架勢。
“這個不急,我先把我的發現告訴你們。”夏夕不緊不慢地詳細描述了一遍自己在地下負一層和負二層經歷的一切,并把自己所有的發現都說了出來。
陳明遠和展遇都認真地聽著,全程沒有打斷。
聽完之后,陳明遠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我靠,居然還有克隆人??”
這可和他原本想的完全不沾邊。
他還以為這家書院的秘密是什么不入流的地下情(括號內不看)色(括號內不看)交易之類的,沒想到居然和他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懂了,”展遇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從書院離開的都是順利畢業的孩子和改造成功的克隆人,他們都很符合乖巧聽話順從的要求,這也就導致他們對自己的下一代也會嚴格按照這樣的要求來。”
他越說越感到心驚:“所以那些保留自我天性的孩子不符合社會的要求,已經長大成人、成為家長的那些曾經的孩子們,才會選擇把他們的孩子也送進書院里來。”
“沒錯,”夏夕點頭,“而且那些克隆人并不清楚自己是克隆體,他們會以為自己就是本體,那些父母也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李代桃僵了,只以為是書院的教育成果。”
“牛啊,這個社會就是這么變得扭曲的吧。”陳明遠忍不住感嘆了一句,“說不定原本這個世界還是挺正常的,但是在這樣的改造下,還活著的人都成了那不正常的樣子,就導致整個人類世界的觀念都發展的越來越歪了。”
“是有這個可能的。”夏夕又點了點頭,然后說,“不過,我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看的很清楚,這個世界克隆人是違法的。這件事如果公布出去,一定會對象立書院形成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