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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
李喆瞪大了眼睛,又往后退了兩步。
梧桐樹居然當著他的面就這么動來動去的,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明白這一點,他就更加害怕了。
他鼓足勇氣,顫抖著腿往門口挪去。
剛走出兩步,窗外的枝條突然急射而來,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又快又迅猛。
李喆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精準地刺中了心臟,瞬間失去了意識。
枝條毫不留戀地從李喆的胸口抽出,枝葉上的血漬快速被吸收干凈。它重新恢復柔軟,回到粗大的樹干上,輕微的晃動舒展著。
依舊和樹枝上的繩索步調一致。
趙亦楓把井下的符文直接拓了下來。
那是刻在石壁上的符文,拿紙貼在上面,再用炭筆掃過去,就可以直接把符文的形狀原樣拓下來,避免了照著模仿的時候出現誤差的可能。
夏夕和溫竹苓對比了好久,總算找到了骨灰壇和井壁上的全部的對應符文。
根據每個符文的注釋,她們又討論了一番,最終一致確定了這串符文的含義。
宋舒顏聽到夏夕和溫竹苓的解釋之后,瞪大了眼睛,眼里寫滿了不可置信:“你們說什么?”
夏夕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骨灰壇上的這段符文大概意思有兩個,一個是讓所有人無法揭開壇子上的封印,你的骨灰會永遠都被困在這個骨灰壇里,而你的靈魂活動范圍不能超出這座將軍府。另一個是讓你和你的孩子之間相互形成了一個制衡的關系。”
“你前面說的這些我都懂,我就是不明白什么叫我和我的孩子之間形成了制衡關系?”宋舒顏的臉色有些難看,“制衡什么?”
“根據井下的符文來看,你們相互之間制衡的是距離。”溫竹苓溫和地解釋,“有這兩組相對應的符文在,你和你的孩子的尸骨無法相隔太遠,但也無法靠的太近。”
宋舒顏后知后覺地明白了過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能靠近那口井,就是因為這個符文的制約作用?”
溫竹苓肯定地點頭:“是的。”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同時井下的符文也有阻隔所有人觸碰到孩子尸骨的作用,所以當時趙亦楓才無法把嬰兒尸骨拿出來。”
宋舒顏咬牙切齒地連連咒罵阮嬌嬌,半晌才問:“那個冊子上面寫了抵消這些符文的辦法了嗎?”
溫竹苓遺憾地搖了搖頭:“上面只是關于每一個符文的注釋,并沒有解決符文效果的辦法。”
“那這么說,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再抱一抱我的孩子了?”宋舒顏的臉上帶了些絕望。
此時她壓根兒沒有心思再威脅這些人,她一心想的是,她的孩子將永遠被困在井底,而她只能聽著孩子的啼哭無能為力。
只要想到這里,她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空了一大塊,然后被無數的細線拉扯著擰起來,細細密密的疼。
“你也別這么悲觀,”夏夕安慰了一句,“我們還沒有把將軍府里所有的地方都找完呢,說不定在其他地方可以找到解決這些符文的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