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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指和手心處都有些輕微的傷疤,因為這傷疤在手心,平時只要她不刻意對別人展開自己的手,就不容易被發現。
但是她自己知道,這只手動作起來的時候早就沒有了最初的靈活。
看著自己手心上的傷疤,她不知道想起什么,露出了自嘲的笑。
夜半時分。
夏夕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葉空青緊跟其后。
此時整個別墅里都是漆黑一片,只有走廊的幾扇窗戶灑進來一些朦朧的月光,叫人勉強可以看清楚前方是否有遮擋。
光線不是很好,夏夕拿出手電,給自己一點明亮的安全感。
兩個人直奔隔壁的琴房。
琴房門沒關,剛走進去,就看到了已經等在那里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還是一襲白衣的模樣,神情溫和地看著夏夕:“你來了。”
夏夕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外突然響起陶桃的聲音:“我說你怎么好像不害怕的樣子,原來是覺得自己有翻盤的機會。”
夏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抓住了身旁葉空青的手臂。
葉空青把夏夕拉到自己的身后,防備地看著陶桃。
“你是個鬼你知道嗎?”夏夕把手電對準陶桃照過去,瞪著眼睛,“本來走路就沒有什么聲音,這又是大半夜的,你還突然出聲,想嚇死人啊。”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嚇飛了。
“你這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陶桃面無表情地對夏夕說完,轉頭看向中年女人,“你要幫他們殺了我嗎,媽媽?”
陶母的神情變得悲傷起來:“對不起,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但我現在只希望可以幫助你解脫,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執迷不悟?”陶桃冷笑一聲,“你當初怎么不說我爸執迷不悟?現在卻來說我!”
“你爸有錯,我也有錯,”陶母面對陶桃的責備,依舊神情溫和,“我是來彌補這一切的。”
“什么彌補說的那么好聽!”陶桃突然表現的相當憤怒,“不過都是給殺了我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說著,她快步往琴房內飄。
葉空青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繃緊了,視線死死盯住陶桃的動作,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
但陶桃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夏夕,就被陶母給攔住了。
陶母的力量并不算強大,但卻溫和又堅定,陶桃一時間竟突破不了。
“你幫夏夕,就是在置我于死地。”陶桃知道自己一時半會無法擺脫陶母的阻撓,索性放棄,只是說,“你如果真心對我有愧疚,就應該把她交給我。”
“我不會這么做的。”陶母搖頭拒絕。
“你現在殺不了我。”雖然“鬼”這個身份讓夏夕有些害怕,但她沒有失去分析思考的能力,“你今晚已經殺過人了,就算現在過了十二點,但也還是在今天晚上。”
這次游戲里規定的應該是一晚殺一人,而不是一天殺一人,所以只要在同一夜,陶桃是不能再對第二個人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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