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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過后,梁恩確定面前的這個建筑最早應該只是一座普通的倉庫,不過在后期被用來放置糧食與木柴,然后在戰斗中被摧毀。
畢竟這個倉庫位于高處,干燥且通風,但也同樣因為位于高處的原因更適合用于防守,所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德國人當做了一個火力點。
從這座倉庫周圍的情況來看,整座倉庫很有可能是在戰爭快要結束的時候被改造成了一座堡壘對于進攻的蘇聯軍隊展開了交火,所以周邊才有那么多戰爭痕跡。
“為什么倉庫里面堆的是這些東西?”走進倉庫后貞德撿起了一塊黑色的木炭看了看后問道。“糧食我能理解,但是木頭——”
“對于當時的德國人來說,木頭是他們唯一的燃料。”梁恩也撿起了一塊木頭,然后說到。
“你要知道,在二戰快結束的時候德國境內的燃料已經出現嚴重的危機,尤其是在這個遠離煤礦的地方更是如此,他們僅有能夠用來取暖的就只有木柴了。”
實話實說,這個地方能夠有足夠用于取暖和烹飪的木柴可以說是非常不錯的了,畢竟很作為野戰醫院還是能夠得到一定優待的。
而且因為里面裝的是木柴和糧食的原因,所以在戰爭結束后蘇聯人只是檢查了一下就把這里放著不管了,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座莊園的主樓。
至少按梁恩剛才觀察的結果來看,那些人甚至連房間里的暖氣片和建筑物上的一些雕塑都取下來帶走了,哪怕有么密室也不太可能保留到今天。
于是在結束了初步的檢查之后,梁恩和貞德兩個人取出了金屬探測器在倉庫周邊開始了探測工作。而當他們來到倉庫南邊的時候,聽見耳機里傳來了找到金屬物品的信號。
“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這底下的確有一個鐵門。”在左右繞了一圈之后,梁恩大致確定的是底下是什么,然后挖掘了起來。
因為周圍沒有其他人的原因,所以干脆就使用了卡牌的力量在鐵門上直接開了一個洞開始通風,接著等確認安全之后順著樓梯和貞德一直走了下去。
“這簡直太令人驚訝了。”雖然他們是跟著線索一起過來的,但是底下的東西還是讓他們覺得震驚:
一個又一個的箱子密密麻麻的塞在了這個并不算大的空間中,甚至讓人第一眼都數不清,而這些外邊包著一層鐵皮的灰色箱子也顯示出了這些東西的價值。
這種上邊印刷的二戰德國老鷹標志的包鐵皮木箱是一種專門用于存放重要物品的箱子,在戰爭末期往往只有珍貴的東西才能夠被裝在里面。
不得不說這些東西堆的實在是太滿了,甚至沒有留下通道,很有可能自從它們被放進這個密室后,壓根就沒有被人重新打開檢查過。
“你說這些東西究竟是什么,可能是黃金嗎?”過了幾秒鐘后,貞德看著那些上邊積灰的東西小聲的說道。
“可能性不大,這些箱子重量不像是裝了黃金的樣子,不過我猜測很有可能是某種石頭雕刻的雕像或者是類似的東西。”梁恩抓起一個箱子搖了一下說道。
“不過想要具體確定這是什么東西還是要打開看一下的,我們先把這個打開看看吧,希望里面的東西能夠讓我直接認出這是什么。”
說完他撬開了一個箱子蓋,結果發現箱子里面是一些仍然是金色的海綿,而揭開這一層海綿后,一塊半截石碑露了出來。
“這應該是來自于華夏的文物。”大致看了一下上邊的文字后梁恩說道,接著又撬開了邊上一個和這個箱子上一樣寫著阿拉伯數字14的箱子。
果然,另外半截石碑就靜靜的躺在這個箱子里,而這種做法說明了這些箱子應該來自于某個博物館,因為只有這種專業的地方才會把這些東西放的如此有規律。
大致目測了一下后,梁恩發現如果這兩節斷碑拼在一起大概有1m85,也就是和他本人差不多高,寬度則在80cm左右,屬于比較常見的石碑尺寸。
而更精確的統計之后,他發現這個塊石碑上總共刻有共22行,每行47字,計1034字的漢字。
“能看出這是什么東西嗎?”貞德在邊上幫梁恩打著光然后問到,雖然他現在中文基本上能做到日常的交流,但僅限于口語,至于漢字則幾乎沒有認識多少。
“當然可以,甚至可以說只要是受過一定教育的華夏人都能把這塊碑看個八九不離十。”梁恩一邊看著碑上的文字一邊說道。
和歐洲那些國家的語言不同,華夏的漢字在數千年的時間中變化并沒有那么夸張,而古代漢語的語序等等和今天的現代漢語也有一定的順延性。
這也是對于華夏人而言非常友好的一點,至少在研究自己先祖文化的時候要比那些倒霉的歐洲人方便的多。
因此簡單的閱讀之后,梁恩確定這塊石碑雕刻于北梁的國王沮渠安周繼位的第二年(即公元445年),由北涼的中書郎夏侯粲撰寫碑文但是。
至于碑文的內容主要是盛贊北涼國君沮渠安周篤信佛教的事跡以及在高昌建立佛寺的功德,屬于當時佛教寺廟中比較普遍的一種石碑。
更吸引的人的是石碑上的字體,眾所周知我說到華夏書法的話,魏碑就是一個無法繞開的部分。
而這塊石碑上邊雕刻的字體為隸書,但已具備楷書的韻味,主要使用方筆,橫筆兩端多呈銳角并向上翹起,筆畫挺拔,鋒芒畢露,穩健中具有活潑氣息,體現了魏碑的風格。
所以這塊已經斷成了兩節的石碑顯然不太可能是一件籍籍無名的文物,可惜的是梁恩搜索了自己腦海里的知識后,發現自己并不認識這到底是什么。
這的確讓人有些尷尬,好在現在是網絡時代,所以爬出了這個地窖借助身上的設備輸入碑文的內容后,他終于明白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北涼沮渠安周造像佛寺碑,與比它晚十年的封戴墓表(承平十三年,455)一起成為了僅有的兩塊北涼時代雕刻的石碑。
而根據記載,這塊石碑清代光緒年間于tlf高昌古城出土,1903年被德國探險家格倫威德爾率領的tlf探險隊偷盜到德國柏林。
等這個文物大盜回國后,他就把這些東西賣給了博物館,之后收藏于德國柏林亞洲藝術博物館的前身柏林東亞藝術博物館。
不過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這塊石碑失蹤了,很多人認為它是關于進攻的炮火,但是并沒有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