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本純粹屬于歷史文物的《圣經》和制作粗糙的假相片已經讓整件事情重新陷入了一堆迷霧之中,但是這本書同樣也指明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方向:
對方留這本書肯定要達到某些目的的,所以真正解決問題的答案也應該在這本書里,不然完全沒必要留下這本書。
雖然現在從已知的情報中來看根本就看不出對方具體想要做些什么,但是能夠確定的是這本書之前的主人希望通過這本書傳遞某個消息。
接下來梁恩靜靜的坐在了桌子邊上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了這本書,尤其重點檢查那些手寫的部分,而就在檢查中他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這里面后期人手寫的內容不太正常。”等到快吃晚飯的時候,之前一直爬著桌子前邊仔細研究的梁恩猛的抬起頭對貞德說到。
“雖然看上去是一體的內容,但其實并不是同一時間書寫的。而且和之前那個照片上漫不經心的制假手段不一樣,這上邊的造假手段顯得非常用心。”
和之前的照片不同,這上邊的筆記部分假的做的和真的一樣。如果不是梁恩被強化的觀察能力注意到筆跡上細微差別的話能直接就被混過去了。
“不是同一時間書寫的,而且造假很用心?”梁恩的話音剛落,貞德就明白他要表達什么意思了。“那些后補上的內容寫的是什么?”
“一些類似于旅行筆記的東西。”梁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說貞德雖然從聰明程度上來說也是就是普通人中中上的水平,但是她的直覺卻異常精準。
比如說現在她就第一時間找到了這個問題的關鍵之處,至少那些造假的內容很有可能就是這本書之前的主人想要做的事情。
“讓我看看。”貞德走上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結果發現造假部分的筆記和原來的筆記沒有太大的區別,都寫的是一路上的情況。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還是說不上來。”把所有背標出來的地方全都看了一遍之后貞德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你指出的話,那些后加入的筆記和原來書上的筆記沒什么區別。”
“從這里就能看出對方造假水平之高了。”梁恩笑著說道,“你先把原來的筆記讀一遍,然后再加入這些后來補充的筆記——”
“讓我看看。”聽梁恩這么一說之后,貞德立刻從頭開始閱讀起了那些筆記,十幾分鐘后她猛地抬起頭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如果單純只是看原來筆記的話,那么這只是一個對我們而言沒有什么價值的游記而已。”
“但是如果加入那些后邊補充進去的內容的話,我們就能夠從中大致推斷出一些具體的地點,然后一步一步的推算出當年那支科考隊行進的方向。”
“最重要的是,在補充的內容中有一部分隱隱約約寫到了金礦,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假的的話,我會覺得我們能夠依據筆記上的內容最終找到金礦的位置。”
“沒錯,我懷疑對方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們引到某個地方去。”貞德說完之后梁恩點了點頭,然后看著筆記本陷入了沉思之中。
“假的厲害的假照片,真的《圣經》以及上邊做的天衣無縫的記錄,這些東西綜合到一起到底代表著什么呢?”
雖然暫時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第二天梁恩他們仍然面見了漢娜老夫人,只不過這個時候出于安全考慮他們又沒有說有關筆記的問題而,而只說了照片是造假的。
“你們的判斷和我私人顧問判斷的一樣。”聽梁恩講完之后漢娜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他已經找人調查這里面的情況了,應該很快就能得到結論。”
“看來我們的動作有點慢啊。”梁恩笑了笑,然后說到,“不過我現在一直沒有搞清楚為什么會在有真的《圣經》的情況下再發來假照片。”
“這應該是中間線人的問題。”漢娜老夫人點了點頭說道,“根據我的人搜集到的情報判斷,這群人應該是希望多從我手里面賺一筆錢。”
“所以說層層外包還是比較麻煩的。”梁恩笑了笑說道。“好在一切都搞明白了,接下來的情況應該簡單一些。”
“你為什么今天不告訴那位老夫人你對于圣經上筆記的發現?”等從漢娜老夫人那里出來后,貞德有些不解的對梁恩問道。
“因為現在整體的情況我們不能確認。”梁恩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私人助理告訴他一切都好,照片也只是那些人想拿到更多的錢而已。而她明顯很相信自己的私人助理。”
“你說的沒錯,這個時候無論我們說什么都不太合適。”貞德同樣嘆了口氣。“我想對于漢娜老夫人來說我們只是比較可靠的陌生人而已,說出的話肯定沒有熟人的有分量。”
現在事情已經徹底的被卡死了,梁恩他們發現自己現在就有點像特洛伊神話中的先知卡珊德拉一樣,明明說的真話卻無法讓人相信。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嘆息了一聲后,貞德看著梁恩詢問道。“至少我覺得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難勸說那位漢娜夫人聽我們的意見。”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對于我們來說想要采取下一步行動之前必須要搞清楚些作假者的目的,而現在是看不出來的。”梁恩抿了一下嘴說道。
“不過對方布置這么大的一個局肯定不小。所以只要我們沉得住氣,假裝不知道里面這些作假地方的話,對方肯定會按照原來的計劃行動的。”
“而不管具體是什么情況,對方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大。到時候我們只要留個心眼找到對方的破綻,然后進行針對性應對即可。”
“雖然聽上去這的確是一個有些過于被動的計劃,但也是我們現在能夠想到最好的一個計劃了。”
聽了梁恩的計劃之后,貞德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道。“我們接下來就這樣等待對方消息嗎?”
“從主要方向的角度來說是這樣子的,但這并不代表我們什么都不做。”梁恩皺起眉頭,思考了幾秒后說道。
“能布下這么大一個局的人大概率不可能只是一兩個人。所以相對于我們單槍匹馬面對接下來可能生的事情,找一些可靠的盟友就是一件我們現在應事情。”
“值得高興的是,我們現在有很多值得信任盟友可以求助,這代表我們不用單獨面對可能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