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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守岸線·“OE·自海洋而亡(15)”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9日  作者:封遙睡不夠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封遙睡不夠 | 歡迎回檔世界游戲 


東方快車謀殺案。

那個故事的核心,不是精巧的布局,不是神秘的兇手,而是……共謀。

一樁謀殺,參與者并非一人,而是整整一車廂的十二人。每個人都刺了致命的一刀,用不同的工具、懷著不同的動機,卻結成了絕對縝密的同盟,共同編織了一張完美掩蓋真相的大網。無人告密,無人懺悔,所有人在審判席前相互遮掩,將罪行深深埋入雪夜的鐵軌之下。

“咔嚓。”

寂靜。

懲戒塔最深處的牢房仿佛瞬間被抽干了空氣,連時光的流淌都凝滯。

艾蘭得抬起雙手,仿佛雪夜里跳舞的音樂盒舞者,仿佛音樂劇里的男演員,他一襲白衣,富含優雅腔調的嗓音,流淌在寂靜之間:

“尊貴的界主大人啊,請允許為你講述這個《東方快車謀殺案》的故事。”

“列車上的德拉戈米羅夫公主,她是權威的掩護,代表最高議庭或古老世家。她利用尊貴的身份地位提供‘不在場證明’的謊言,掩護她的女仆,她的證詞帶有天然的可信度。”

——以艾希科爾為代表的最高權力機構。他們是“秩序”的化身,擁有制定和解釋規則的權力,他們沒有明顯錯誤,只是對于“探索翟星”的方案不加以反復討論與監管,大多數議員支持探索,因為“探索”代表著一顆新星球的資源,代表著他們能夠攫取更多利益,暗中推波助瀾了這一場毀滅。

“中央研究所獲得了翟星的坐標?太好了。”

“我想,艾希科爾,絕大多數議員都會亮起綠燈,除了那些保守派。”

咬鉤。

“福斯卡雷利,他是一位熱情的汽車推銷員,也是一位被煽動的激進極端分子,作為一個平民階級的普通人,他為列車上的案件提供了重要誤導。”

——尤里克魯為代表的玩家激進團體,秉持著“讓這個世界更好的想法”,認為普通人應當是玩家的奴隸,他們受到第八席高維的聲音蠱惑,進行了一次精心策劃的情報泄露,幫助第八席鎖定小世界的航行情況。他們是最為可見、最為明顯的“火力”、最容易被指出的“犯人”、計劃中的“替罪羊”。

“普通人就該是玩家們的奴隸!他們做過什么?”

“第八席聯絡了我們……不如順祂的意,反正這個小世界沒什么營養。祂要下手,也是針對蘇明安,我們普通人不會出事。”

“前幾年蘇明安莫名其妙地把尤里克魯老大囚禁了,還抓了許多根本沒犯過罪的人,說什么‘明安系統’評判他們未來會犯罪……這樣的界主,我才不會跟從!”

“列車上的阿布斯諾上校與德貝納姆小姐,他們一位是紀律嚴明的教官,一位是冷靜理智的教師。他們共同塑造了‘體面人’的形象,代表偽裝的同盟,代表軍事與情報力量的聯手。”

——由艾尼家族或類似財閥提供資源支持的力量。一方提供資金、技術、資源,另一方則負責精確的行動執行、情報收集、以及關鍵人員的“處理”。他們可能偽裝互不關聯,實則協調一致,像精密齒輪般咬合運作。

“艾尼,今早的貨要求我們保密運送,好像是幾封信件。”

“神神叨叨的……該不會有問題吧?喬麗婭,休伯特,你們打開檢查一下。”

“檢查過了,艾尼,里面就是幾封家書,是辛西婭家族送出來的,看不出加密的痕跡。”

“不行,我聽說他們和激進派有關系,激進派雖然一直安定,但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事來,不允通過。”

“可是,艾尼,你坐上塔主之位后,和蘇明安他們聯系并不緊密,你以前還和諾爾交好,引起了大批人的不滿與警惕……羅塔古斯家族那些人虎視眈眈,他們的族長也是榜前玩家……如果攔下這批信,那萊斯麗家族簽下的那批合約,恐怕就……”

“可惡,可惡啊!”

“艾尼,現在我們已經騎虎難下,你就算不要這個塔主之位,豺狼虎豹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家族。你總不能什么問題都找蘇明安吧。”

“兒子,就是一批貨物而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不會出現什么問題的。”

“……我知道,呵呵,本來以為我能脫離權力的泥沼,沒想到還是回來了。老爸,老媽,我確實放不下啊……”

“馬斯特曼,他是一位沉默的侍者,是死者的格蘭男仆,沉默寡言,他提供了關鍵的睡衣偽證,并執行了刺殺。”

——被滲透或收買的公務人員,他們未必是最高層,可能是負責小世界日常維護、巡邏、能量疏通的塔內中低層人員。這些人可能因為威脅、收買或某種扭曲的信仰,在關鍵時刻執行了最直接的破壞指令,關閉某座塔的防御節點,間接幫助粉發人悄無聲息滲透。他們的行動像沉默的仆人,卻精準地抽走了維持堡壘運轉的基石。

“你……你說……只要我們今天八點不開啟巡航系統,只需要兩三秒……就能給我們八百萬的科研經費?”

“這種話真的可信嗎?”

“對面可是高維啊……不聽祂的話,我們肯定會死吧……而且,反正就算我們不這么做,也遲早會有人這么做,還不如把錢攥到手里……”

“是啊,是啊,有了錢才有更多的科研成果,難道你們想一直寫那些毫無意義的論文嗎?我們也是為了這個世界好。”

“爸爸,只需要把這個東西放在角落就好了嗎?”

“對的,女兒真乖。爸爸再給你一根糖葫蘆,你去讓那邊的哥哥出去一下……”

“安德雷尼伯爵夫婦。伯爵夫人以美貌和貴族身份作為掩護,伯爵則為案件提供語言上的誤導。他們的身份天然帶著保護色,同時兩人都刺出了復仇之刃。”

——以喬伊、梅亞妮、戴里克為代表的塔主們,某些擁有特殊地位或能力的團體。他們實力強大,身經百戰,擁有各自獨特的榜前玩家能力。他們被家里的親人或朋友打動,無意中提供了某種關鍵性的道具。

“梅亞妮姐姐,你那個‘超級無線電’神奇道具還在嗎?這幾天借我用用唄,我想和另外半球的表哥打幾個電話,他那邊戰亂,信號差。”

“好吧,你都求了我幾天了,拿去吧……”

“梅亞妮,那種道具借出去沒問題嗎?”

“表妹才八歲,她打個電話,能出什么問題呀。”

“也是。”

“安德魯,借你的電磁手槍一用!陰溝里又蹦出了許多混賬。”

“知道了,老爹,拿去吧拿去吧。”

“赫伯德夫人,她是隱匿的精湛的演員,她在列車上攪亂視線,以羽毛扇遮掩殺意,提供關鍵誤導信息。”

——水島川空及其代表的隱匿勢力。他們可能并非抱有背叛的想法,僅是在不知全貌的情況下充當了馬前卒。他們可能為了某場利于家族的戰爭,讓防御系統癱瘓,默許了某些情報的送達,即使他們并不知道此情報與高維信息有關。

“那群老頭子又蠢蠢欲動,水島川小姐成神了,家主之位就空出來了,他們想干嘛?”

“我們水島川家族才該是家主,水島川小姐不管我們,我們就自己干!聯絡上喬伊塔主了嗎?他怎么說?”

“他要求……讓我們制造一起大事件,吸引世界樞紐的注意,讓明安系統的算力集中在我們身上。”

“這,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一絲絲算力而已,相比于龐大的系統算什么?快些,家里老頭子催得急。”

“林音,快過來,有些事找你。”

“嗯?要我聯絡一下世界樞紐?家里的事嗎……好吧。”

→分散算力

“哈德曼先生,他是一位列車上消失的‘偵探’,造成了安保的失效。”

——負責小世界安保系統的關鍵AI,“明安系統”,本該是防御的第一道鐵閘。但在襲擊中,明安系統“恰到好處”地出現了局部性失效。

“最近怎么這么多事……算力被分散了。與竹,再檢查一次,看看有沒有問題吧……”

“看起來都是很普通的事件,但特別多,需要一段時間排除,來得及嗎……”

→分散算力→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麥奎因,他是列車受害者的一位貼身侍從。他最了解目標,也最方便下手,他提供了大量真真假假的信息,助力了雷切特的死亡。”

——呂樹及其代表,他們沒有存心背叛,而是受到了錯誤的引導,提供了虛假的威脅評估,引導做出錯誤部署,認為坐標無誤且無威脅。

“蘇凜說,他們得到了翟星的坐標……可信嗎?”

“看過整個環節了,基本沒有問題。就算我們現在逃跑,我們的方位也已經暴露給翟星那邊了,不如去看看吧。”

“畢竟……我們真的想回家。”

→分散算力→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發生

艾蘭得停止戴著鐐銬的舞步,緩緩伸手,捧著牢房之外射來的微不足道的光輝,腔調優雅低沉:

“偵探波洛洞悉了‘全員兇手’的真相,面臨法律正義與道德正義的矛盾。他最終選擇了隱瞞真相,讓列車駛向‘沉默的終點’。”

“而您——界主大人,知曉了人類這些或有意、或無意、或有預料、或無預料的行為——您會做出怎樣的審判呢?”

白發的青年站在懲戒塔的底端,如同立于審判席前,白熾燈光落在他臉上,勾勒出他空白的神情。

艾蘭得的揭示,將偵探波洛的困境千百倍地放大壓在他的肩上。

“轟隆隆……”仿佛聽到列車駛過鐵軌的聲音。

翟星,成了那輛疾馳在虛空中的“東方快車”。

——而小世界的遇襲,是一場精心策劃、全員參與的“完美謀殺”。

——所有他保護過的人共同導演了這場襲擊,致他險些死亡,致路融化而死,致呂樹燃燒而死,致那座高塔轟然倒塌,致無數人刀劍相向死于路上。

無聲的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脊椎竄起,凍結了四肢百骸。

車廂里的十二刀,每一刀都是不同身份、不同動機。翟星上的這場“謀殺”,每一股勢力都遞出了屬于他們的“兇器”:情報的毒匕、資源的鈍刀、權力的絞索、沉默的窒息、背叛的冷箭、狂熱的喧囂、最后的滲透……

他們共同遮掩,他們共同沉默。

那一瞬間,路的微笑、呂樹燃燒的眼、山田町一抱憾的神情……無數面孔如同破碎的玻璃碎片般飛旋、重組,最終化作了一張張戴著不同面具的臉,擁擠在名為“東方快車”的狹小車廂里,各自拿著染血的兇器。

林姜?她看似置身事外的冷漠,或許正是她刺出的、精準切斷關鍵線索的一刀。

艾尼?資源的流動、利益的網絡,誰能保證沒有一根致命的心臟管經由他的手,成為了輸送毀滅的通道?

艾希科爾?他或許就是那個站在車廂連接處,用權力抹平痕跡的列車員,他的“秩序”是掩蓋混亂最好的幕布。

還有更多……那些看似無辜的、被拯救的、滿懷感激的面孔……那些在災難中掙扎求生的“乘客”……他們是否也因為恐懼、因為私利、因為某個扭曲的“正義”或“不得已”,悄然遞出了屬于自己的一份“刀鋒”?或許只是袖手旁觀的一聲嘆息,或許是一次刻意的信息延遲,或許是對某個關鍵人物的誤導,或許是一次微不足道的資源截留……積少成多,匯沙成塔,最終共同壓垮了看似堅固的燈塔。

“原諒人類根系里的自私,放過人類的劣根性……”蘇面包最后的遺言在耳邊回蕩。

——“改過自新的機會”與“全員皆兇手”?

當兇手是所有乘客,他該如何舉起“黎明”的火把?

是如波洛般,讓這輛滿載罪惡的“人類快車”繼續在渺茫的希望中駛向未知?還是點燃信仰的烈火,執行一場徹底的、玉石俱焚的懲戒?

他抬起手,指尖無意識地撥動了彩繩,小格桑送的石頭在口袋里發燙,他想起小格桑和阿媽淳樸的笑容。

“人們用各自的‘刀’——權力、技術、情報、資源、甚至僅僅是沉默的縱容——共同刺向了核心。”

“然后,他們心照不宣地回到自己的隔間,擦干血跡,換上無辜的表情,在災難的‘雪夜’降臨后,共同維持著表面的哀慟與茫然——用無數謊言、推諉和利益凝結而成的堅冰覆蓋。”

“無人是‘唯一’的兇手,卻人人都是兇手。”

這一刻,牢房鐵柵欄在蘇明安眼中突然變成列車的窗格,艾蘭得合攏的雙手像關閉的車門。

那雙美麗的藍眼睛凝視著他,仿佛凍結的冰川。

“或許只是一次對于親友的疏忽,一筆小小的錢,甚至小女孩的一根糖葫蘆、一個為世界更好的愿望……”

“人類為了打造天堂,走向了地獄。”

“而您正在走向地獄。”艾蘭得微笑道:

“我在地獄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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