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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守岸線·“OE·自海洋而亡(7)”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4日  作者:封遙睡不夠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封遙睡不夠 | 歡迎回檔世界游戲 


一聽到這個消息,所有同伴聚了起來。

除了閉關的路和長期沉睡的北望,就連病床上的露娜都打來了視頻通訊,詢問蘇明安的決策。

“必須去探查新星球。”艾尼表示:“我們之所以逃離,正是為了回家。”

“不妥。”伊莎貝拉較為保守,表達了隱憂:“現在世界游戲剛剛結束七個月,世界雖然總體趨于穩定,但依舊暗潮涌動。貿然引入‘新星球’這個概念,會帶來極大動蕩。”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昭元旗幟鮮明地表示:“五年?十年?五十年?我們還能活多久?焉知新星球是不是促使穩定的因素?焉知未來我們還有沒有進發新星球的能力?露娜女士還等得起嗎?”

“不必在意我。”屏幕里的露娜擺了擺手:“按照……咳咳,按照正確的想法去做……”

“我聽蘇明安的。”呂樹言簡意賅。

“哎呀,大家不要激動……”山田町一看氛圍不對,連忙打圓場。

蘇明安握著重若千鈞的紙條。

他已經看出,幾位同伴之間存在鮮明的立場矛盾。

以往,是林音作為團隊之間的緩沖劑,是諾爾說些笑話,是路幫忙調節氣氛……然而,他們都不在了。

每位實力強大的玩家就像一柄無往不利的劍,聚在一起,鋒銳得令人敬佩,也鋒銳得令人膽寒。

艾尼為了扛起塔主的重任,回歸了家族,沒有如愿去當一位環游世界的探險家。故而,他必須考慮親族——休伯特、喬麗婭、漢斯……探索星球對玩家階層有利,家族能汲取利益,就這么簡單。

昭元則是探險心理作祟,她曾當過戰地記者,是個安定不下來的人。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蘇明安,仿佛他成了一位皇帝。

“蘇明安今天還在過生日。”蘇凜在旁邊淡淡開口:“為什么不能明日再考慮此事——我給他的生日禮物,重點是背面。”

蘇明安將紙條翻過來,看到一行字——“飛翔券”。

“這是……”

“等今天最晚的時間點,你就知道是什么了。”蘇凜說。

同伴們意識到不妥,很快揭過了這個話題。

“好了好了,趕緊拿出我做的谷子店路線圖……”山田町一翻出了路線圖。

非常可惜,由于時間短暫,他們還是沒來得及逛那些谷子店,畢竟那需要漫長時間。不過,倒是看了扶桑的櫻花。

他們按照之前的承諾,去了太華山,去了北國的冰原,去了花燈節,去了澳洲大草原,去了格蘭國的回轉長廊……

腦海中的地圖,一點點被點亮。

有一瞬間,他們以為時間在今日定格了,不會再走下去,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漫長,令人忍不住想抓住……

然而,時間依舊如常逝去,很快,夜幕降臨。

直到——倒數第二站,郁國的薰衣草田。

阿爾卑斯蔚藍海岸之上,潔白風車緩緩打著圈兒,同伴們站在鋪天蓋地的紫霞之間,相互對視幾眼。

“……他怎么還是把這個景點納入路線了。”山田町一看蘇明安站得比較遠,連忙和莫言小聲咬耳朵。

“我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莫言也小聲說:“明明就是那個人,害我們最后那么艱難……”

呂樹始終沉默著,凝望著蘇明安的背影。

而蘇明安緩緩地,拿出了一本筆記本。

這是諾爾留在新世界公會的筆記本,大多是旅游見聞、過去的心情、一些風景照片。這幾次時間穿梭,蘇明安偶遇了在世界樞紐工作的鍛造師瑟若,拿到了這本筆記本。

蘇明安前幾天看完后,意識到這是第十一副本前諾爾留下的,沒有任何關鍵信息。

只能當作一部純粹的旅行紀念冊。

“嘩啦——”他緩緩翻開了這部厚厚的旅行筆記,翻到記載著家鄉的這一頁。

2020年9月29日,晴

我終又站在這片薰衣草的汪洋里,眼前便是瓦倫索勒平原無邊無際的紫色原野。南郁灼烈的陽光如千萬支金針,傾瀉而下,銳利地刺入每一株薰衣草的莖葉深處。

嗅到了南國土地膩熱的氣息,我摘下厚重的禮帽,遠望蒼穹。風來了,薰衣草的紫色波浪在這無形之風的推動下,一路翻卷著、奔騰著流向遠方的地平線,直至消融于那鋸齒般綿延淡青色的阿爾卑斯山脈陰影當中。

山腳下矗立著幾座古老的風車,白色的風帆正徐徐轉動。我望見每一扇風帆都緩慢地切割著陽光、切割著風,也切割著這片土地綿延不息的時間。

我們一行數人,深陷于這無垠的紫色花海之中,如同幾粒無意間落進紫綢里的微塵。我的旅伴愛麗絲,她來自一座郁國偏遠鄉村,隨意采擷了一小捧薰衣草穗在指尖捻弄。她說,諾爾,你猜這美好的日子還有多久?

我不太熟悉這些旅伴,我們這些人就像風,有人加入,有人離開。但我知道她的病情已至晚期,此番旅行,只為圓她最后的夢。

旁邊立著一位年輕的異域旅人——雅克,他初入我們的旅行小隊,他指著遠處阿爾卑斯山朦朧的淡影,嗓音里裹滿了期待:“看那山后面,那輪廓后面,鎖著多少我們未曾見識的風景?該有多少奇跡等待我們?”

青春的熱望幾乎要從他微顫的瞳孔流淌出來,匯入那遙遠而神秘的蒼茫云霧。

我也清楚,他來自一位滿目瘡痍的家庭,此番旅行,是花費了所有存款而來,等到結束,他便要走入塵埃般的日子去,日日夜夜打工糊口。

最后是一位老畫家塔克萊斯,須發斑白,他沉默地注視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呵,明日啊……”他未曾說完,只看向漫天吹起的紫浪。他是一位戰場老兵,年輕時被戰爭折磨瘋了,直到近日才清醒,他無比感激這最后的日子。

風兒碾過我們身畔的每一株薰衣草,碾過雅克滿懷憧憬的視線,碾過愛麗絲沾滿花屑的手指,碾過塔克萊斯額上歲月的溝壑,也碾過我,指尖的烏鴉。

我不清楚未來會是什么模樣,不清楚我們會去往何方。可我知曉在一個天才眼里,所有的景物都該是一樣的灰暗,我能清晰地道出薰衣草的生長原理,道出遠處那風車如何建造,道出愛麗絲疾病的發病原理,然而,我道不出這片天地,它究竟來自哪里。

這是一位“天才”尚未解出的難題。

令我郁郁不安,輾轉難眠。我本該接納自己的無知,接納這世界人事終有竟時,因為我是這樣明確真理,故而明確自己并非全知全能之物——可血肉之軀為何不能走向天際?要怎樣才能將自己飛翔至宇宙中去?

腳踩泥土,嗅聞著薰衣草熟悉的氣息,我不止一次望向天空,正因為我太了解腳下這片土地,我迫不及待向未知去。即使粉身碎骨,即使烈火焚燒,可是,可是啊……世界,你告知我,那樣的時刻什么時候到來?

天黑了,我們即將離開這片土地,我最后一次看了眼父母的家的方向,愛麗絲在咳嗽,雅克細數著兜里的硬幣,塔克萊斯拔掉了鬢邊的白發,而我將視線投向天空。

我是一位柏拉圖洞穴之下的囚徒,用盡全力,也不甘心。

倘若世界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走出洞穴,窺見天日……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讓所有的未知臣服于我。

昨日,北極科考隊終于發來了最后的資料,這讓我確信,那個名為“陳清光”的人,他將是我最后的希望。

他說,讓這世界天翻地覆吧,在那之后,才是廣闊的晴天。若是停留腳下,諾爾·阿金妮,百年之后,你是誰呢?

風車兀自轉動不休,漠然切割著無垠的天穹。

蘇明安合上筆記本,夜幕滲入旅人凝望地平線的目光深處。

明日不再是空渺的帷幕。

他來到一座廢棄已久的木屋,望了眼墻上的全家福,將筆記留在了一張小小的床鋪上,不再回頭。

最后一站,他們回到了龍國,站在高高的明珠之塔上——是塔上,并非塔內。

腕表阿獨仍在蘇明安手腕上,蘇明安本來已經解除了主仆關系,結果它非要湊上來,說不要離開安醬。于是,它成為了蘇明安遠程聯系世界樞紐的橋梁。

此刻,那些嚴肅的老家伙們正在開會,商議要不要探查那顆星球,聲音聒噪難言,蘇明安將其關閉。

他看向依舊憂心忡忡的同伴們,微笑著伸出手,拿著那張寫著“飛翔券”紙條。

“我很好奇云上城神明給我們準備的禮物,那就有請我們的云上城神明,為我們揚起飛翔的翅膀,看看廣闊的天空吧。”蘇明安道。

蘇凜很快出現,抬起手。

每個人身后,出現了一對雪白的小翅膀。

蘇明安的身后,白色觸須微微揚起,化為了一對最大的翅膀。他左手拉著呂樹,右手拉著山田町一,呈現雁群般的“人”字,拉著同伴們飛了起來!

山田町一從未試過這般刺激的飛行,尖叫出來。

除了成神的呂樹,大多數人都沒有試過飛行。

飛行從來都是人類最自由的暢想,每個人都幻想過自己長出翅膀,翱翔天際。

直到今日,蘇明安帶著他們一飛沖天。

不在土地上停留,不再看各種風景,而是翱翔天際,將自己發射至空中。

——他們已經走出了“洞穴”,舉著火把望向蒼穹。

飛翔至高空的一瞬間,明明是漆黑的夜幕,卻讓人仿佛望見了熔金似火,驕陽如穹。

天際壯闊如山,宇宙星河皆映瞳孔。

他們在夜幕之上飛行,猶如一只只自由的飛鳥,掠過云層,掠過長江,掠過黃河,掠過一座座城市,掠過光怪陸離的一切。

白發飄揚間,呂樹側頭看向蘇明安。呂樹是最安靜的,在其他人歡呼尖叫時,他的嗓音低沉得不易聽見:

“你害怕嗎?”

“我?我已經習慣了飛行。”蘇明安雙手拉著兩邊,翱翔于遙遠的車水馬龍之上。

“飛向未知呢?”

“害怕。”蘇明安說:“我害怕前面等待我們的,是悲傷。”

“那我們就不去看。”

“可我明白,我們不可能永遠不接觸新星球。好在我能跳躍時間,我會向后去看,若是不好的結局,我就回來,讓你們避開。”

有一瞬間,蘇明安在呂樹眼里看到了躊躇。

“真的沒有代價嗎?”

“什么?”

“時間跳躍的代價,你已經是世界樹,你真的還能這么靈活地無視時間嗎?”

蘇明安露出淺淡的微笑。

呂樹不喜歡這個微笑,每次蘇明安要騙人,就露出這種安慰性的微笑。

“沒有代價,你放心吧。”蘇明安仰起頭,望向天空。

風刮過每個人的發絲,他們的笑容那樣真實、那樣自由。

“……在土地上走了太久了,試著飛翔一下,也不錯。”

誰也不知道這句話指的是此時的飛翔,還是更高更遠的事情。那對黑色的瞳孔里,仿佛已經翻過了千山萬水,比之烈陽更盛。

忽然,有人叫出聲:“啊——你們看!!”

這是2025年12月31日的晚上11點50分。

——驟然間,撕裂這濃黑夜幕的,是煙火。

它從大地深處掙脫出來,沖上云霄,帶著燃燒的呼嘯轟然綻放。緊接著,第二朵,第三朵……無數璀璨的光之花朵,在遼闊的夜幕上競相盛開。煙火炸裂的瞬間,赤紅如血,金黃如陽,靛藍如深海,碧綠如翡翠……璀璨的光華瞬間充盈了天地。

“快看!”

“我靠,太震撼了!”

“簡直就像飛在畫布中一樣啊!”

他們在煙火的盛放之下飛翔,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背景。

光屑流瀉如雨,縱橫交錯,照亮每個人閃亮的雙眼。煙火迸發、燃燒、墜落,卻又在下一秒被新生的光芒所取代。整個天穹仿佛一塊巨大無朋的畫布,正被看不見的神靈以光與火肆意涂抹,壯闊得如同太古創世之初的山河奔涌。

腳下的渺小人間,在黑暗中升騰起了不滅熱望。

就在光華盛大到頂點的一剎那,在那煙火最為熾烈、最為輝煌的瞬息,所有懸停于高空的同伴們,忽然對視一眼,無比默契地齊聲呼喊出來。

那呼喊匯成一股宏大的聲浪,震蕩著煙火未冷的空氣:

“——二十歲生日快樂!蘇明安!!!”

這聲音仿佛一個信號,頃刻間點亮了沉睡的大地。目光所及之處,城市巨大的光屏次第亮起——巴黎鐵塔巨大的影壁上,紐約時代廣場喧囂的巨幅,東京澀谷十字路口的萬花筒……數不清的光幕,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閃爍起來,無論語言,無論文字,無論圖畫,最終都化作了奔騰而來、覆蓋整個星球的一行字:祝——蘇明安二十歲生日快樂!過去的一年,您辛苦了!

無數光點在平原、在山脈、在海港明滅,如同星河倒轉落入凡塵,大地自身熠熠生光。

他——那展開雙翼承載所有人的青年,被同伴的呼喊與大地億萬聲浪所托舉,懸停在最盛大的煙火中心。他微微側過頭,深色的發絲被煙火與屏幕的光芒映照得根根透亮,仿佛自身也在發光。

——他澄澈的眼底,此刻正盛裝著整個天地的璀璨與喧騰。

天穹的壯闊、大地億萬人的呼喊、光華映照下他平靜的側影……所有這一切都攪動著人們胸中洶涌的情緒,難以言喻的溫熱在蘇明安的喉間翻騰。

最終,那種溫熱,化為了他眼眶里沉重、滾燙的東西,模糊了眼前這過于盛大、過于璀璨的圖景。

“嘀嗒。”

人們凝視著蘇明安翅翼之下承載的、渺小而又堅韌的人間。煙火流轉,光河奔涌于宇宙幕布之上——人類的呼喊正匯聚成洪流。

那一刻,巨大的感動如潮水將所有人淹沒。

“嘩啦——嘩啦——!”

所有的煙火盛放于他的羽翼之后。

背光將他的脊背照亮,發絲的邊緣更如繁星。

——他飛翔于光火之下,猶如一盞不滅明燈。

所謂救世,不過是在世界傾頹之前,有人先于眾生,以己身為薪柴,點燃了那盞不肯向黑夜屈服的燈。

他對于這世界執以最深沉的祝禱,故而大地回贈于他最盛大的加冕——

翼翅之下,人間萬聲,匯聚成河。

這不是哪位同伴的禮物,而是蘇凜的配合,加上與竹的暗中操作,再加上無數人類共同運作的一份生日禮物。時間、地點、高度,把握得精準無比。當人類齊心協力運作一件事,所爆發的效果極為震撼。

不知是誰的手筆,翩揚花瓣落到他們臉上和肩頭,仿佛全世界的愛都紛杳而來。

地面上,有一些孩子插著翅膀,興奮地指著天空,想飛向宇宙。他們眼里的光輝似曾相識,仿佛一代又一代的傳承。

恍惚間,光火之下,蘇明安聽到了玥玥熟悉的聲音:

“嘿,明安,我仍在世界游戲里,但你離開羅瓦莎前,我給你的靈魂悄悄留下了定時祝福。即使我以后再也見不到你,每年的生日祝福都會準時送達你的耳邊。”

“二十歲生日快樂,明安。”

“如果累了,就來夢里睡一睡吧。世界游戲的四億次輪回期間,我預料到你以后一定能成功逃離這里,所以,我一共為你編織了一萬個美夢,已經埋在你的靈魂里了。你每晚都能夢見一個,這樣的話,你應該會開心一些吧?”

“即使再也見不到我,相信我的聲音與我的夢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相信你,你不需要任何人定義你的結局,這就是你走出來的好結局。”

“而我,我會留在世界游戲,防止世界游戲再度駛向你們。”

“這項事業,我會一直進行下去的。不要為我難過,不要為我悲傷,這是我為自己選定的方向,是我自我意志的決定。”

“我想,現在你一定已經接受了無數人的祝福。”

“那么,不介意再添我一個吧。”她的嗓音有著幾分笑意:

“明安,我祝福你……”

天光之下,煥然逢春。

浮云過眼,山海在胸。

行囊滿載,春野無窮。

所赴之地,皆有清風。

放眼之處,天地皆同。

——放眼之處,天地皆同。

這一瞬間,巴黎鐵塔、紐約時代廣場、龍國東方明珠、扶桑東京塔……一道道屏幕里,映出了一個又一個身影。

恰逢過去,恰如此時。

“生日快樂,蘇明安!”

一位穿著棉襖的少女激動地朝鏡頭招手。

“生日快樂,第一玩家!”

聯合政府的艾希科爾站在會議桌前,摘下帽子,深深鞠躬。

“生日快樂呀,界主大人。”

輪椅之上的與竹露出微笑。

“生日快樂,最偉大的守望者!”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拐杖,笑意盈盈望向鏡頭。

“生日快樂,感謝你選擇了腳下這片土地。”

一對年輕的情侶坐在長椅上,捧著熱氣騰騰的紅薯,望向鏡頭,比出“耶”的手勢。

“明年見!明天見!”

長江邊的一群小孩一邊狂奔著,一邊朝著鏡頭不停歡笑。

“新年見!明天見!”

黃河之上的漁夫拎著魚簍,微笑著招手。

“明年花開時,再給我們講宇宙的故事吧!”

懸在鋼索上的十幾個維修工人們,一邊歇腳,一邊招手。

“蘇明安!明年再見!二十一歲再見!”

珠峰之下,一群穿著橘黃色防護服的攀登者們舉起登山杖,向鏡頭大笑。

“我們,還會擁有漫長的明天!”

西伯利亞的遠山,寒風凜冽之中,探索者們背著厚厚的儀器,眼里滿是星光。

“我們會走向宇宙盡頭,明年見!”

航空衛星之上,兩名宇航員擊掌悶笑,聲音透過沙沙的信號傳來。

“敬自由!敬未來!敬明天!”

聯合政府實驗室里,一群穿著厚厚防護服的科研者們隔著玻璃,笑著向著鏡頭噴出禮花。

二十歲的青年,眼里映照著這光彩紛呈的一切。

“如果你以后不見了,我們找遍天下,走向宇宙……也要找到你。”

而同伴們緊緊攥住他的手。

稍遠一些,蘇凜雙手抱胸,凝望著腳下的無光十色,與更璀璨的天空,金色的瞳孔映照著浩瀚宇宙。

回不去,那就走。

走得來不及,就用跑。

無論多遠,無論需要多久……他們都要追上未來,追上家。

他們放眼望去,無處不璀璨,無處不耀眼。

時間過零點的那一刻,他們在無盡的光火之下緩緩落地。

“噠。”

他們從天空回到了人間。

洞穴之外的哲人,看過了璀璨天光。他們回到了地面,回到了土壤。而無論他們去往何處,去往哪里……

——他們去往之地,皆為熱土。

二十歲生日快樂,

蘇明安。

你終是走過了這浩蕩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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