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黑深紅
淺黑深紅
信繁此前和FBI的合作只在個人間,對于大多數駐扎在日本的FBI而言,他們并不知道淺野信繁的友方身份,更不會認為梅斯卡爾是什么好鳥。
他會受到FBI的調查或者監視很正常,只能說這屬于FBI的基本操作。
見信繁自己都不太擔心,琴酒也無話可說。
塑料的同事情誼就是這樣,或許琴酒會善意的提醒,但是否要防備就是梅斯卡爾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了。而真正的同事情誼請參照波本,他已經利用情報組的先察性替梅斯卡爾攔截了數次調查,甚至還傳遞了不少虛假情報。
一天的工作結束后,降谷零幾乎把自己累癱下。
終于確定了工藤優作和羽田浩司案的聯系,只不過這個聯系并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信繁貼心地端上一盤蜜瓜,還用牙簽叉好,就差自己替某人吃了。
降谷零看到這盤精心準備的水果,再苦再累仿佛都不算什么。他剛準備道謝,卻聽旁邊的電視機中傳出“BIU”“BIU”的音效。
“哥哥你又死了。”灰原哀嘆氣,“這已經是第七次了。”
兩個人的游戲,每一次都是信繁率先結束戰斗,這讓灰原哀的游戲體驗極為糟糕。
“你們在玩什么?”降谷零問。
“夢境營救。”灰原哀回答,“我哥狡辯說他一直過不了關,是受手機操作的影響。于是我拜托弘樹把游戲放在大屏幕上,用手柄操作,還專門建立了雙人游戲通道。但是結果……”
信繁淡定地退出游戲,打開了經典的推箱子小游戲。
還是這種僅憑大腦不需要操作的益智小游戲比較適合他。
降谷零有些好奇:“你為什么對夢境營救情有獨鐘?”
他早就覺得奇怪了,景光看上去也不像是會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的人,就比如推箱子,他達成的游戲成就至今也沒被灰原哀突破。
信繁一邊百無聊賴地推著箱子,一邊無奈地回答道:“可能人總在某些問題上存在執念吧,我不甘心被一個小游戲打敗,所以就像個傻子似的一遍遍挑戰,一遍遍栽倒。”
他似乎在講游戲,又似乎在講人生。
降谷零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正準備說點什么勸慰勸慰,卻聽信繁忽然咋咋呼呼道:“糟了,我燉的紅豆年糕湯要糊鍋了!!”
降谷零灰原哀:“……”
他們無語地看著信繁以最快速度結束游戲,風風火火沖向廚房。
灰原哀抬眼望向降谷零:“壓力太大,你理解一下?”
壓力太大?
降谷零想起自己派來監控景光心理狀態的那名心理醫生,心理醫生介入還是一點好轉都沒有嗎?
正想著,卻聽門鈴響起,玄關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若狹留美。
看到若狹留美,灰原哀的臉色微變,她盯著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信繁在廚房中聽到門鈴,出來卻發現降谷零和灰原哀都沒有開門的打算:“為什么不開門?尤其是你,小哀,老師來家訪怎么還愣著?”
“家訪?”
“嗯,今天若狹老師打電話說晚上會來家訪。怎么,我沒跟你說嗎?”
降谷零正在為自己心想事成的超能力感慨,聞言他立刻說:“既然若狹老師是為了小哀的學習來的,我就先……”
“你留下來吧。”信繁指揮降谷零把亂七八糟的客廳收拾一下。
說起來信繁和灰原哀是法律上的兄妹關系,降谷零也實打實的暗戀了宮野艾蓮娜許多年,他對灰原哀有一種長輩對待后輩的心態。
當然,信繁是不會直接說穿這段陳年往事的,畢竟這么做容易讓自己降輩。
“哥哥。”在信繁開門前,灰原哀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若狹留美……”
“怎么了?”信繁笑著問。
灰原哀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若狹留美,她并未在若狹留美身上感受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可若狹留美給她的感覺卻很奇怪。
思量再三,灰原哀決定實話實說,讓信繁自己判斷:“今天在學校,若狹老師巧合地用棍子打倒了三名劫犯。”
“嗯?”信繁挑眉,“她很厲害嘛。”
“……重點不是這個,算了,哥哥你要小心。”
反正淺野信繁的身手更勝一籌,只要他保持謹慎,若狹留美應該是沒辦法把他怎么樣的。
若狹留美在門外等的花兒都要謝了,如果不是里面隱約傳來的說話聲,她可能真的會以為家里沒人而選擇改日拜訪。
終于,淺野宅的大門打開,信繁熱情地將若狹留美請進屋內。
若狹留美沒見過降谷零,她完全不知道這位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她的上司。
降谷零本以為若狹留美此次家訪是為了完成公安的工作,他甚至做好了聽若狹留美旁敲側擊打探淺野信繁心理狀態的準備。
然而家訪進行了一半,降谷零卻只感受到若狹留美對自己的不待見,她似乎恨不得他趕快離開。
“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信繁對降谷零建議道。
降谷零不知道為什么油然而生起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屈感。
他朝放在茶幾上的一疊文件使個了眼色,提醒信繁注意那份“機密文件”的重要性,然后才起身對信繁和若狹留美說:“那么淺野先生,若狹老師,我就先走了。”
若狹留美面帶微笑地送走了降谷零。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信繁又對灰原哀道:“你也上樓休息吧,我和若狹老師再聊幾句就送她回去。”
“哎呀,怎么好意思麻煩您?”若狹留美連忙拒絕,“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您是單身獨居女性,一個人走夜路還是有些危險,我剛好有車,送您回去比較安全。”
他們寒暄客氣了幾句,就把之后的事情安排好了。
灰原哀覺得哥哥和若狹留美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不過她還是聽話地爬上樓梯,并關閉了臥室的門。
此時,偌大的淺野宅一層就只有信繁和若狹留美兩個人。
若狹留美面帶笑意地注視著他,她的眼鏡在燈光下泛著銀白色的光。
看到這個光,信繁暗道不好,他覺得若狹留美可能要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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