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基爾如此反應,信繁自己都認為這件事完全可以進入全球特工的培訓教材——作為反面案例。
要說這件事背后沒有某些人的推手,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事到如今,基爾已經無話可說,她長舒了一口氣說:“不管怎么樣,我能安全撤出都要感謝你。哪怕說我欠你一條命也是完全合理的。”
“不,你這么說倒叫我無地自容了。”信繁認真道,“這件事說到底是我們的工作失誤,非常抱歉。”
也許是驟然釋放的重擔讓這個年輕的女人恢復了些許屬于27歲的活力,她盈盈笑道:“可惜啊,CIA在組織鋪墊了這么久的計劃,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了。雖說在針對組織的問題上CIA與FBI有一些合作,不過聽說FBI那邊也不剩什么了。真是大失敗!”
信繁聞言輕輕挑眉:“FBI也不能算是一無所有。”
“嗯?”
“他們或許還有一位臥底。”
“怎么會?”基爾震驚狀,“難道你想說……”
她想到了組織里突然出現的萊伊,許多人都說他和之前的赤井秀一是一個人,可是這個萊伊和赤井秀一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何況從FBI與她的聯絡頻率來看,FBI顯然已經失去了其他情報渠道,在這種情況下,萊伊怎么可能是FBI的臥底呢?
然而信繁顯然沒有向她解惑的打算。
風見裕也將車開到了約好的地點,那是一個十分空曠的駐車場。一進去,風見裕也就注意到里面停著一輛七座的轎車,而車邊站著一個女人。
“是她嗎?”風見裕也剛問出口,就見淺野信繁直接拉開車門下車。
喂喂!車門不是鎖著的嗎,淺野先生怎么打開的??
看到淺野信繁,茱蒂迎了過來:“基……本堂瑛海呢?”
信繁側身,讓茱蒂看到坐在車后座的那個女人:“護照簽證等一系列出境所需的東西都會在三天內奉上,她的安危就拜托你們了。”
茱蒂點頭,鄭重其事地對信繁說:“你放心,我會把她安全地送回美國。”
“怎么是你一個人,布萊克先生呢?”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他。”茱蒂揚唇,“怎么,你覺得我一個人負責不了本堂瑛海的安全?”
“不,怎么會?”信繁笑著說,“斯泰林探員的威名,我可是遠在日本都一清二楚。”
信繁用眼神示意風見裕也放人,風見裕也連忙紳士地為基爾拉開車門,請她下車。
“你好。”茱蒂對她友好地伸手,“我是FBI特別探員茱蒂·斯泰林,由我護送你回家。”
聞言,基爾的眼中劃過一抹動容,她握住了茱蒂的手,輕聲說:“謝謝。”
信繁看了一眼時間,對茱蒂說:“本堂小姐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嗯,路上小心。”
雖說接下來本堂瑛海就不歸信繁管了,但為了確保她能順利回到美國,信繁還是派了幾名公安全程保護,防止組織中途阻礙。
另外茱蒂對詹姆斯·布萊克的態度也給信繁提了個醒。既然警察廳都有組織的NOC,那FBI內部很有可能也被組織滲透了。不過,既然茱蒂已經有所疑慮,在護送本堂瑛海回國的事情上她肯定會更加小心。
剩下的,就是公安內部的問題了。
谷
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剎那,他還以為是降谷零那邊的調查有進展了,然而按亮屏幕信繁才發現,來電人竟然是黑田兵衛。
他總算睡醒了?
“喂,這里是淺野信繁。”接起電話,信繁的坦然讓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諸伏警官。”黑田兵衛素來不喜歡那些毫無意義的彎彎繞繞,說話直切中心,“我需要一個解釋,關于昨晚和今早的事情。”
“降谷警官終于聯系上您了嗎?”信繁故作驚訝,“昨天晚上警察廳遭人入侵,一份全球臥底名單泄露,已經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后果。據我所知,MI6臥底司陶特已經被組織處決,還有許多臥底被迫撤出。”
對面,黑田兵衛的臉色越來越黑,他嚴肅地說:“我現在就在警察廳,見面詳述吧。”
說罷,黑田兵衛主動掛斷了電話。
信繁望著前方的道路,眼神平靜,只是眉心卻微蹙著。
風見裕也看了他一眼,問:“淺野先生,我們現在直接回警察廳嗎?”
“嗯。”信繁微微點頭,然后又補充道,“你把我送到警察廳所在的街道就行,你不要進去,我或許還有其他事情交給你做,待命吧。”
“是!”風見裕也不疑有他,立刻應下。
信繁回想著剛才的那通電話,在腦海里一遍遍回顧,不放過任何細節。不過,僅從黑田兵衛的反應來看,一切倒還正常。他似乎只是因為下屬的隱瞞和臥底名單泄露的事情而憤怒。
黑田兵衛,你到底是不是組織的臥底?
還沒等信繁想明白,警察廳就到了。
風見裕也在路邊停車,并對信繁說:“我就在那邊的駐車場,您有任何吩咐直接打電話就可以。”
信繁用眼睛估量了一下停車場到警察廳的距離,點頭表示許可,隨后開門下車,朝警察廳的方向走去。
風見裕也目送著淺野信繁的身影漸漸遠去,并最終消失在拐角處。
唉,又是加班加點的一天!
他打了個哈欠,順便張開雙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然而下一刻,他的雙手就被人從后面綁住了。
不管怎么說,風見裕也也是受過專業培訓的,在被綁的瞬間就開始掙脫,同時大聲喊著:“你們干什么……”
話未說完,風見裕也又很倒霉地被人封了口。
不過在那些人給他戴上眼罩的那一瞬間,風見裕也還是看清楚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但是那張臉卻讓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警察廳的同事?難道這些綁架他的歹徒竟然是警察嗎?
天吶,這個世界太玄幻了,風見裕也感覺自己的腦容量似乎不太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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