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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西拉注意到這邊的動向,探了個頭問道。
信繁的臉上帶著興味的笑容:“我們這位負責人看起來很有趣啊,只可惜我沒有與他共事過。”
西拉惋惜道:“我也沒有,真遺憾。”
信繁在這個隱藏空間里找到了不少有趣的東西,大多數都是與組織的研究項目有關的,他全部讓弘樹拷貝下來,準備帶回去給灰原哀研究。
而在他篩選這些資料的時候,一個文本文檔吸引了信繁的注意力。
這個文檔沒有命名,躺在一堆重要的文件中顯得很突兀。
他將文檔打開,發現這竟然是吉爾德的日記。
話說……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淺野·完全忘記自己也曾編造過所謂的日記忽悠兄長·信繁懷揣著窺探別人秘密的激動忐忑心情,打開了這個文本文檔。
最上面也是最新的日記寫于兩周前,那恰好是吉爾德失蹤的時候。
日記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接受我的命運。]
信繁看得莫名其妙,于是向下翻。
倒數第二篇:[自殺失敗,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踏出那一步,盡管我已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我只希望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他們能讓我平靜地死去。]
倒數第三篇:[我有預感,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長久。]
“西拉,過來幫我翻譯!”對瑞典語一知半解的信繁叫來了西拉,“我嚴重懷疑我是不是理解錯了。”
“這是什么,吉爾德的日記?”西拉一臉懵逼地走了過來,接過了梅斯卡爾交給他的重任。
不過經過短暫的瀏覽后,西拉的翻譯和信繁的理解是一樣的。
“這個吉爾德是發現了組織的某些機密被滅口了吧?”西拉慌了,“我們還要繼續看下去嗎?”
“當然要看,為什么不看?”
信繁跳過了中間吉爾德復雜的心路歷程,直接找到了最重要的部分。那是距離現在大約兩個月前的日記。
[已經過去半天了,我的心情還是無法平靜,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太可怕了,組織的可怕之處遠遠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的。如果他們的最終目的是這個,我或許無法繼續堅持下去。我要如何才能接受這一切?]
信繁:“……”
西拉看得頻頻稱奇:“我和你在瑞典待了將近三年,也沒有發現什么可怕的東西,這個吉爾德剛上任竟然就發現了。”
這是重點嗎?啊?
信繁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繼續找找看他有沒有在公寓里留下相關的記錄。”
雖然這么說,信繁其實已經基本確認他和西拉找不到什么了。
既然吉爾德是因為發現了組織的秘密而被滅口,那這座公寓一定早就被搜查過了。搜查的人為了營造出一種吉爾德因為意外失蹤的假象,所以保持著公寓的原貌,在檢查電腦沒有問題后甚至沒有破壞。可是電腦可以有不被發現的隱藏空間,公寓卻很難做到這一點。
所以說,既然已經寫到日記里了,那就寫清楚一點啊,至少寫清楚把他嚇成這個樣子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吧!
果然,半個小時后,信繁和西拉再也沒有發現任何重要的東西。
他將他們碰過的物品恢復原樣,將電腦恢復到一開始的界面,清理掉所有留下的痕跡,又最后檢查了一遍,這才帶著西拉離開了這座公寓樓。
為了以防萬一,信繁還讓弘樹將他們進來的監控全部替換掉。
此時距離航班起飛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還回國嗎?”西拉問。
“回。”信繁肯定道,“我們直接去機場,酒店那邊我找人處理。”
盡管臨走前他們已經清理過一次了,信繁還是決定再讓人確認一遍。
車子向著機場行駛,信繁思考了片刻突然問西拉:“你抓住的那個人有說他是什么時候安裝的炸彈嗎?”
“大概是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啊……那也就是從吉爾德發現了組織的秘密到他被滅口這段時間做的了。
這樣的巧合讓信繁不得不懷疑吉爾德這么做的原因,他很在意吉爾德恐怖的發現究竟是什么。
為什么在知道組織某項秘密后吉爾德就要給他的辦公室安裝炸彈,是想摧毀辦公室的東西,還是想殺死有可能回來的自己?
難道他身上有什么秘密嗎?
“梅斯卡爾?”西拉喚道。
信繁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到了。
“抱歉。”信繁開門下車,“我剛才想事情有點走神。”
西拉笑了:“你來的時候也走神了。”
“是啊,還真巧。”
他原本只是為了幫灰原哀拿到SilverBullet的研究資料才來的瑞典,卻沒想到這趟北歐之行竟然引出這么多的意外和謎題,恐怕一時半會他是弄不明白了。
信繁抬步向著航站樓走去,然而一個與他錯身而過的人卻吸引了信繁的注意力。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人離開的方向。
然而機場人來人往,只是一轉眼的功夫,那個人就淹沒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
“怎么了?”西拉問。
信繁搖頭:“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音樂教室的員工嗎?”
“不是,只是有點像毛利先生以前的弟子。不過他現在應該在美國,可能是我看錯了。”
真的是他看錯了嗎?
雖然只是余光看到了那人的側臉,信繁還是覺得那個人長得很像阿里亞恩·斯萬。
阿里亞恩·斯萬如果來瑞典的話,應該只有一個目的吧?
想起死在自己槍下的那個女孩,信繁的心情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
果然無論過去多長時間,回想起曾經殺害的那些人,他終究還是無法坦然接受。
此時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信繁和西拉順利地通過了案件和海關,在即將上飛機的時候,信繁又接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
“喂,淺野啊,你還在法國嗎?”電話對面,毛利大叔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我們已經到倫敦了,你聽,這是倫敦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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