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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沖矢先生!”
路上,信繁對認真開車的沖矢昴第三次如是說。
沖矢昴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臉色朝安室透靠近了一個度。
他們正向國立醫學研究中心趕去,今天就是赤井秀一兌現諾言的日子。如果他沒能贏得水無憐奈的芳心(不是),那他和信繁的合作便將宣告破產。
不管赤井秀一怎么想,信繁其實對他還是蠻有信心的。
沖矢昴開著車拐上了通往目的地的高架橋,他突然說:“對了,一會兒能讓我單獨和水無憐奈見面嗎?”
“你做夢!”安室透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
信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冷靜冷靜,先聽沖矢先生說說理由。”
唉,零就是太暴躁了。其實不論人品的話,赤井秀一還是挺好的,作為合作伙伴能力絕對是天花板級別的,要不然為什么柯南老想著和FBI合作,而不找公安呢?
安室透一腔怒火被淺野信繁硬生生堵了回去,偏偏他還什么都不能說。畢竟他和赤井秀一的恩怨太久遠了,與淺野信繁無關。單純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似乎確實有些無理取鬧。
安室透憋屈地縮在汽車后座的角落中,煩躁地將目光轉移到了窗外,眼不見心不煩。沒有人能夠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他對赤井秀一的厭惡是淺野信繁永遠也不能理解的。
赤井秀一原本以為自己的身份被淺野信繁出賣給安室透后,自己的生活質量一定大打折扣,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也不盡然。有淺野信繁從中協調,安室透的小打小鬧根本上不了臺面。
這下舒服了。
沖矢昴滿意地說:“我也不是要跟水無憐奈說什么不能讓你們聽到的東西,只不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她應該更容易放松下來,答應合作的可能性也就更高。”
“嗯……”信繁想了想,道,“那既然這樣,沖矢先生應該不介意我和安室君通過監控了解你們的談話內容吧?”
沖矢昴:“……”
他說的“沒什么不能讓你們聽到的東西”原來可以這么理解嗎?
只可惜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如果現在改口,反倒顯得他心里有鬼似的。沖矢昴只好面色僵硬地答應了信繁的要求。
信繁立刻安排弘樹獲取國立醫學研究中心監控的權限——畢竟牽扯到公安,他沒有囂張地黑進醫院系統,而是提前報備給公安,然后再讓弘樹囂張地黑進去。
到了目的地,風見裕也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看到淺野先生與降谷先生一同出現,風見裕也感動得快要哭泣,以至于下意識忽略了沖矢昴的存在。
“降谷先生,淺野先生,水無憐奈還在病房里,她這兩天的情緒不太穩定,醫生判斷是因為關太久了,你們看……”
“幽閉太久導致情緒不穩定?”信繁質疑,“美利堅的臥底心理素質都這么差的嗎?”
沖矢昴嘴角微微抽搐,淺野信繁為什么要用美利堅的臥底指代水無憐奈?他們FBI無辜受累!
“淺野先生。”沖矢昴禮貌地提醒道,“讓我跟她聊聊吧。”
聞言,風見裕也這才注意到還有個人在這里,他驚訝道:“你是誰?”
沖矢昴:“……”
信繁敷衍地介紹:“一個心理醫生,據說可以從心理學上攻破水無憐奈的防線,讓她配合我們的行動。”
“哦——”風見裕也頓時肅然起敬,“原來您找來勸說的人是心理醫生啊,我馬上安排他和水無憐奈見面,請稍等。”
赤井秀一莫名其妙就多了個心理醫生的頭銜,他還沒辦法解釋,只好默默承受著。
風見裕也很快就安排好了這次特殊的會面,安保設施、保密措施也全部到位,再加上弘樹暗戳戳的協助,赤井秀一就是和水無憐奈悄悄耳語也能被錄下來。
他懷著無奈的心情走進水無憐奈的病房,而信繁和安室透就在外間戴著耳機盯著屏幕“看熱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預防措施做得太到位了,總之赤井秀一的談話內容很正常,無非就是根據共同利益、家國情懷、社會道義等方面與水無憐奈推心置腹地談了談。
講道理,廢話說了一籮筐,真正吸引水無憐奈的還是赤井秀一的允諾——關于代她跟CIA聯絡。當然這件事也不是水無憐奈想怎樣就怎樣,既然是代為聯絡,那他們通訊的時間、內容當然都在FBI和公安的監控之下了。
信繁仔細聽著赤井秀一和水無憐奈達成共識的現場直播,有些郁悶地感慨:“原來這樣就能讓水無憐奈妥協,那我覺得我也可以。”
安室透瞥了他一眼,涼颼颼地問:“你是FBI嗎?”
“不是啊。”
“不是你在說什么?”安室透撇嘴,“今天就算隨便來個FBI,水無憐奈也會答應合作。”
CIA和FBI雖然整天鬧出各種奇奇怪怪不合的緋聞,被不少影視作品加以演繹,將雙方變成了不死不休的競爭對手。然而事實上,美國中央情報局和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利益是相通的,畢竟他們都服務于美國政府。
這大概就是相愛相殺吧!
同樣的允諾,由FBI說出來,和公安是完全不同的效力。
兩分鐘后,赤井秀一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從水無憐奈的病房走了出來,并表示:“我想你們應該也聽到了,她同意合作。我認為最好今天就將后續的安排告訴她。”
“嗯。”信繁點點頭,“那就由我和赤井先生跟水無憐奈談,安室君你依然留在外面,如何?”
安室透妄圖掙扎:“我也想……”
“你的身份不能讓基爾知道。”信繁冷漠無情地指出。
安室透看了看淺野信繁陌生人的臉,又看了看自己標志性的容貌,陷入沉默。
信繁對赤井秀一說:“沒問題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他們兩個人結伴而入,風見裕也連忙與淺野信繁連麥。這樣的話,如果他們臨時有些別的需求,便可以通過信繁轉達。
只有安室透孤獨地留在原地,一無是處。
可惡,不就是易容嗎?淺野信繁都能掌握的東西憑什么他不可以?他也要學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