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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最后一句話莫名其妙。
不過那個男人顯然并不打算多說,他很快便坐上伏特加開的車,飛速離開了骯臟的小巷。
保時捷的輪胎揚起了一陣混合著奇怪味道的灰塵,嗆得信繁連打了三個噴嚏。
西拉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沒有。”信繁搖搖頭,“所以琴酒到底為什么要選這種地方見面?而且這里明明可以開車進來,你為什么告訴我只能步行??”
西拉心虛地別開頭:“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伏特加,我也是看著他畫的地圖判斷的。”
“……”信繁扶額,決定立刻離開這里,離開某個被伏特加同化的憨憨。
西拉見梅斯卡爾丟下他徑自朝巷外走去,連忙跟上:“說起來,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但我不知道合不合適。”
“不合適就別問了。”
“那我還是問問吧。”西拉忽視了信繁的敷衍,快行幾步,走到了他的身邊,“琴酒是不是跟我們一樣?”
信繁頓了頓,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道:“你指哪個方面?”
“就是……工作性質,琴酒除了組織,是不是也在為其他機構工作?”
所以,西拉這是懷疑琴酒也是臥底?
想想他和琴酒這段時間的頻繁來往,再加上他們不可告人的會面,似乎真有點無間道的感覺。
信繁故作高深莫測地回答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話,你的猜測是對的。但事實卻不像你想的那樣。”
西拉懵逼。
梅斯卡爾說的每一個詞他都認識,但為什么連到一起他就完全不懂了呢?
他只好搖搖腦袋,放棄了深究梅斯卡爾語意的打算:“剛才伏特加給了我一份文件,說是他和琴酒這段時間搜集的情報,讓我交給你。”
信繁接過:“怎么是紙質版?這種東西看完要往哪里放?”
不論公寓還是音樂教室,似乎都不是存放這些東西的好地方。琴酒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心為難他?
他隨手翻開文件看了兩眼,更頭疼了。
這玩意兒一時半伙兒看不完,但偏偏都非常重要,琴酒就不能像他一樣存成電子版嗎??
信繁只好先將文件夾夾在胳膊肘下,準備回去之后再找地方,實在不行就熬夜看完,然后燒掉。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出了巷子。
重回陽光和城市的包圍下,信繁感覺自己的心情都變晴朗了許多。
這里距離律楓音樂教室雖然有段距離,但不算很遠,可以步行返回。
至于西拉——
“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很像最近超火的淺野信繁?”
就在信繁思考該派給西拉什么任務的時候,他忽然耳尖的聽到了旁邊女生的對話。
信繁腳步不停,但注意力卻不可避免地轉移到她們身上。
“真的好像啊,該不會是本人吧?”
“有可能哦,畢竟順著這條路一直走,過兩個十字路口就是律楓音樂教室了嘛!我剛從那邊打卡回來。”
西拉靠近信繁,神情頗為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周圍人都在偷看我們。”
信繁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的感覺沒錯,不過不是看我們,準確來說是在偷看我。”
西拉頓時鄙夷道:“沒想到你居然這么自戀!”
這是他自戀嗎?
那群姑娘就差直接攔住他犯花癡了,他倒是想裝作沒聽見!
所以說,為什么一向默默無聞的淺野信繁突然間就變得跟工藤新一一樣,眾人皆知了呢?
信繁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頂著一頭璀璨耀眼的金發。
信繁的第一反應是趕緊跟西拉站遠點,裝成互不相識的樣子。
然而憨憨西拉這一次依然沒有get到梅斯卡爾的意思,他一頭霧水地又湊近了一些:“怎么了?這附近有你認識的人?”
“好巧啊,淺野先生。”降谷零已經走到了信繁面前,他揚起一抹燦爛地笑容,笑著跟他打招呼。
信繁很想裝作沒看見,但顯然已經錯失了最佳時機,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你剛從音樂教室出來嗎?”
“是啊,學生臨時把課程改成了家教,我正準備去她家里。”
信繁敏銳地聽到了重點:“她?我記得山田夫人之前用一支愛馬仕的皮包,要求榎本小姐將你所有女學生的課都調給了籏本先生。”
這件事當時還引起了籏本秋江的極度不滿。
降谷零的嘴角抽了抽,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啊,是的,所以我正準備去山田夫人家教課。”
空氣凝滯了一瞬。
信繁緊緊盯著降谷零的眼睛,十分努力地憋著笑意。
他的肩膀因為這種“努力”而輕微顫抖,眼中的笑意更是遮都遮不住。
降谷零見狀無奈道:“想笑就笑吧,剛才在音樂教室我已經被榎本小姐笑過了。”
“哈哈哈哈——”信繁瞬間破功,扶著旁邊的電線桿笑個不停。
太有意思了,山田夫人撩漢的花樣可真多,偏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安室透根本沒辦法抗爭。
西拉雖然頂這個律楓音樂教室保鏢的名頭,但他缺席時日已久,根本無法理解梅斯卡爾為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故而只能面露疑惑。
降谷零注意到他,很有禮貌地問:“您好,我是律楓音樂教室的吉他老師安室透,請問您是?”
“您好。”西拉非常順手地回握,沒有注意到信繁止住笑聲瘋狂遞來的眼色,“我是律楓音樂教室的保鏢枡山漱平。”
“哦?”降谷零挑眉,隨即看向信繁,“我到音樂教室就職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可是我竟然從沒有見到過枡山先生。”
信繁清了清嗓子回答道:“你也知道這個保鏢的位置實在是沒什么必要,所以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給枡山先生支付工資了。”
“沒關系!”西拉立刻表態,“我很喜歡音樂教室的環境,就算沒有工資也會繼續堅守崗位!”
信繁:“……”
啊,他真的好想讓西拉好好感受一下人世間的險惡!!
人與人的參差有時候就是這樣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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