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溯:、、、、、、、、、
他率先走到門邊,擋住對方的去路,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去路被阻斷,平實加并沒有生氣,她雙手環胸,下巴微抬,神色冷漠:
“哦?你要請客嗎?”
“平實小姐要是想喝的話,自然是我請客。”安室透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既然你這么誠心的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的誠心兩個字咬的很重,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安室透笑容不變,仿佛依然是波洛咖啡廳里那個陽光溫和的服務生,只是他此時的氣質頗為危險,讓他這個人呈現出一種割裂的矛盾感。
一邊是陽光溫和的青年,一邊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危險分子,就像出現了人格分裂一樣。
但兩個極端的人格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看著他這副樣子,平實加冷笑了一聲,一甩頭發踩著高跟鞋往吧臺走。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了,那也就沒有裝的必要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而且她是接的琴酒的任務,又不是私人行為,被發現了就被發現,沒有躲的必要。
她坐上高腳椅,用力地敲了一下吧臺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就是你讓我過來的目的?”
豐源清司安撫被巨響驚到的貓,笑容已經得體:“只是請你過來喝酒,順便認識一下朋友。”
“切”平實加翻了個白眼,喝酒?信了就是傻子。
至于認識朋友?平實加更想冷笑了,他就說這家伙為什么突然來米花町了呢,原來是盯上了波本,故意讓她暴露的!
她真是賊煩這老家伙的說話風格,每次說話都這樣子,拐彎抹角的,聽著就煩。
“消消氣,我給你準備了冰淇淋。”
豐源清司毫不在意平實加的態度,既然她來了,那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他看向安室透,雖然安室透沒說什么,但這份下酒菜想來他應該是滿意的。
他面帶笑容地冰柜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冰淇淋,放到平實加面前:“按照你的口味,放了兩倍多的糖。”
看到冰淇淋,平實加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過一份冰淇淋想要收買她是不可能的。
她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冰淇淋,甜膩的味道在唇中蔓延開,享受甜食的感覺讓她心情愉悅。
“你算計我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告訴琴酒的。”
她接的是琴酒發下的調查波本的任務,現如今身份暴露,這個鍋不該她來背。
豐源清司微垂著頭擼著貓,“我哪有算計你,我只是請你來喝酒。腿在你自己身上,是你自己走過來的,我又沒有威脅你,這又哪里算得上是算計呢?你就算是告訴BOSS,他也只會說你行事不謹慎......”
平實加手中的勺子頓住,她臉色冷了下來,原本的因為吃到喜歡的冰淇淋的好心情頓消無蹤。
“所以,應你的邀過來,是我的錯?”
“呵呵......”豐源清司抬起頭來看她,臉上的笑容格外溫和。
看著他的笑容,平實加突然閉上了嘴,她低頭繼續吃手中的冰淇淋,并未對這件事再說什么。
旁邊的安室透一直沒有說話,他一手撐著腦袋,凝眸看著兩人交談。
他影影約約覺得這兩人之間關系有些不同尋常,但不管是比特還是這位卡斯特他都知之甚少。
直到氣氛安靜下來,他才向著平實加開口道:
“我是叫你平實小姐呢,還是叫你卡斯特呢?”
“隨便你。”平實加對于這個并不在意,組織的人除了在任務中會有合作外,平時很少有什么交集,所以她并不在意安室透對她的態度。
像灰雁那種喜歡惹事的瘋子都在組織活了那么久,更何況她。
“所以,你是接了任務來調查我嗎?”
平實加翻了個白眼,她覺得這個波本跟老頭子在某些地方真的很像,一樣讓人討厭。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確卻的答案跟我自己猜測終究是不一樣的。”
平實加挖了勺冰淇淋放入口中,神色漫不經心:“沒錯,我接了琴酒的任務,他讓我接近然后調查你。”
安室透點了點頭,接著問:“是琴酒個人,還是受到了boss的指示。”
“這我怎么知道。”
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打工人,接到任務干就是了,知曉太多對她沒什么好處。
安室透笑著感嘆了一句:“看來他在懷疑我啊.....他那雙眼睛,看誰都像叛徒”
平實加側過身來,漂亮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她眼波流轉,語氣戲謔:
“我倒是很好奇,你干了什么讓他懷疑你。”
安室透轉動了一下杯中的紅酒,輕呡了一口,慢悠悠地道:“大概是看我太閑讓他不爽了……”
他清楚琴酒為什么懷疑他,一開始是在西多摩市的時候,那時候他出現在宴會上引起了他的懷疑。
一開始只是一點點,但后來他有些戲劇性地救了貝爾摩德,再然后,他又出現在他要殺毛利小五郎的現場……
雖然他有充足的理由出現在這些個場合,但巧合的多了,就讓不可避免的讓人起疑,尤其是琴酒那種一起疑就越看你越可疑的人。
“你這個理由你覺得我會信嗎?”平實加半垂著眼,十分無語。
這種理由虧他說的出來。
閑得人那么多,為什么他偏偏盯上你呢?
安室透挑眉,“為什么不信,琴酒那家伙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他看不得我閑不是很正常?”
那家伙每天不是在交易的路上,就是在處理叛徒的路上。
也虧得他還有時間保養那一天長發,那么長也不嫌礙事……
“切。”
平實加嗤笑一聲,懶得跟他爭論這種沒意義的話題。
她話風一轉,語氣又變得戲謔起來。
“不過你的演技還真是好呢,跟我們黑惡份子一點也不搭,難怪琴酒會懷疑你。”
大家都是一身黑,突然混進來一個發著光的人,雖然這光芒可能是偽造的,但在一片黑中,就是很特殊。
安室透臉上的笑意深了些,只是眸光越發冰冷,“彼此彼此,平實小姐的演技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