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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想法可行度不高。”
這個村子里的女人們明顯沒有什么地位,對神明的禱告這種事情他們都沒有資格參加,而且那位大巫每個人每月只發五包壓縮餅干,自己都不夠吃,能分給女人們的就更少了……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的,干脆直接干吧,真的!”
雖然目前只見到了阿虎和大巫兩個人,但窺一斑而知全豹,上川瞬實在是對這個村子里愚昧的人沒有太多好感。
他不想在這些人身上費太多心力,什么感化教導什么的,那可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實在不行,他就一個一個去敲悶棍,先敲暈了再說!
看到上川瞬一副煩躁的樣子,安室透頭很痛,他伸手撫上上川瞬的腦袋,就在上川瞬以為他要擼頭的時候,他手指合攏,在他腦門上敲了一爪子:
“你爸媽都是那么和善的人,你怎么就這么崇尚暴力呢?”
他揉了揉被敲得有些痛的額頭,不爽道:“我什么時候崇尚暴力了?我只是喜歡簡單粗暴的方式。還有,很痛的.”
“痛才好!忘了上次是怎么受傷的了嗎?一點都不長記性!”
安室透那叫一個暴躁啊,自從認識了上川瞬之后,他感覺他這二十多年都沒有這么心累過。
上川瞬很想說上次只是意外,但看安室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默默憋下了心中的話。
不是誰都能像野狼那么厲害的,要是這個村子里的人都像野狼一樣厲害,那個大巫早就翻車了。
從阿虎15歲卻長著一副30幾歲的臉來看,這個村子里的人普遍生命力都被那個圖騰吸收了,加上吃得又少,能有什么戰斗力才怪了。
唯一讓他在意的,大概就是那個大巫了。
但很反常的是,那個大巫本身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危機感,亦或者說,他的氣息收斂的極好,沒有暴露出來任何一絲一毫。
“那你還有什么好辦法嗎?”
安室透卡殼了一陣,然后道:“就按你說的做吧,趁他們下午回屋里休息的時候一個一個將人打暈,下手要快,不要引起他們的警惕。”
不得不說,上川瞬的辦法確實是目前最好的了,簡單直接,就是暴力了一點。
上川瞬默默翻了白眼,安室透看到了,但他當作沒看到,繼續說:
“這事我和阿瞬去干,小修你先回車里。”
即使知曉了村子里的情況,就沒必要讓星野修繼續呆在村子里了,戰斗一旦打響,他們很有可能顧及不到星野修。
星野修點點頭,他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情況,雖然帶了槍,但威懾意義大過實際意義。與其留在這里拖后腿,不如早點撤離,還能提供一些遠程幫助。
“我什么時候走?”
“現在吧,我先送你上去。”
那個大巫好像沒有安排人看守他們,阿虎也走了,一副隨他們來去的樣子。
阿虎重新回到祠堂,祠堂里依舊是他離開時的樣子,眾人雙手合十閉目養神,以此減緩體力的消耗。
盤坐在臺子上的大巫睜開了眼睛,“安置好了嗎?”
阿虎低頭,不敢直視大巫的雙眼,“恩,他們現在在我家里。”
大巫下首一個瘦的皮包骨的男人突然開口說話:“大巫,如果要祭祀的話,不需要安排人盯著他們嗎?”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雙眸綠油油的,就像一頭饑餓中的狼。
他記得來人有三個人,祭祀河神不需要那么多人,他或許能夠悄悄地改善一下伙食。
大巫看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但他閉上眼睛,沒有理會。
見大巫不說話,男人張嘴又欲言,只是囁嚅了兩聲,什么聲音也沒發出來。
安室透護送星野修上山,他原本以為會有什么人來阻止他們的,但什么人也沒看到。
他皺著眉頭,覺得這個大巫的態度很不對勁。
一開始,那個大巫并不愿意他們留在村子里,但又改口同意他們留下。看對方的態度,他們留下來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有可能留下來就走不了了。
但他們現在離開,卻沒有任何人來阻止,就好像完全放任他們來去了一樣。
“奇怪了,難不成是他們沒有發現我們離開?”
星野修懂他在想什么,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但他輕易就推測了數種理由。
“我覺得那個大巫對我們的態度更像是可有可無,他并沒有將什么心力放到我們身上。村子在他的一人控制之下,我們作為外鄉人,很難在村子里做什么。
而且,他大概是察覺到了我們身份不簡單,如果我們離開的話,那就當做沒來過,如果我們硬要留下,他肯定也有其他應對方法。”
想起阿虎說過的那些事情,安室透眉宇間浮現出一抹狠厲,“不管對方對我們是什么態度,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那就必然不可能放任他們繼續下去了!”
“保持實時聯系,必要時直接呼叫直升機支援!”
這邊的公安他提前打過招呼,全全配合他們的工作,他們來到山里,公安那邊也是出于隨時待命的狀態。
“好的。”
星野修在車頂架起一個微型接收器,然后激活上川瞬和安室透身上的微型攝像頭,坐進車后座,帶上耳麥,打開平板。
個人有個人的長處,他不擅長戰斗,在后方當好后勤人員就好了。
空中的雨不知不覺停了,只是空中依舊烏云密布,沒有要放晴的跡象。
安室透從小路上重新回到村子里,隨著日頭的升高,村子里逐漸有了一些人影。
瘦得皮包骨的人們漸漸從祠堂中走出來,并沒有人靠近安室透,也沒有人上前來跟他搭話。他們遠遠地避開安室透,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種稀奇的生物,其中有些人的目光幽幽的,帶著一股稱量豬肉的審視,看得人心底發寒。
安室透很不習慣這種場景,雖然平常出門的時候很容易受人注目,但這些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讓他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變成了某種食物。
他強忍著這種不適,仔細觀察過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