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動不了啦。”
上川瞬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狀態有什么不好的,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怎么回事?”被這么一嚇,安室透不敢動他,仔細查看起上川瞬的身體狀態。
西裝的袖子早就裂開,以至于他看到上川瞬手臂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發抖、抽搐。
只是這個幅度很小,他又被他腿上的傷吸引了注意力,一直沒發現。
“一點后遺癥,明天就好了。”
后遺癥?他信這是后遺癥,但這后遺癥絕對不小!
“到底發生了什么?!”
安室透的神情無比地嚴肅,他不知道上川瞬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穿著怪盜基德的衣服,又為什么傷成這個樣子。
他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就要告訴他父母了!
“看到地下躺著的那個家伙沒有,跟那家伙打的。”上川瞬也沒瞞他,實話實說。
主要是這個情況瞞也沒用,還不如如實交代。
他示意安室透暫時別管他,趕緊去看看那家伙,“你去看看那家伙吧,那家伙失血過多,估計快涼了。”
安室透瞪了他一眼,過去看野狼的傷勢。
野狼傷的比上川瞬要重多了,如果說上川瞬的臉上蒼白如紙,那么這個野狼臉就比墻壁還白,他手臂上的兩道槍傷就跟兩個小黑洞一樣,不斷滲出鮮紅的血跡。
對于這個打傷上川瞬的家伙,安室透沒什么好態度,只是出于人道主義,檢查起對方的傷勢來。
他抬起對方的手,詭異地發現這只輕飄飄的,像是和身體脫離了開來。
他拿起另外一只手,同樣也是如此。
他悚然一驚,試著抬起對方的腿,然而腿也是同樣的情況。
就好像四肢都與身體脫離了開來,靠著外層的皮肉連著,才沒有肢體分離。
他刷一下轉過頭來看上川瞬,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的四肢……?”
上川瞬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他的四肢怎么了?”
“他的四肢被卸下來了。”安室透瞇著眼睛,不相信上川瞬對此毫不知情。
上川瞬裝傻,“是嘛,我不清楚。”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個人挺神異的,他身上的文身能吸收月光,還能發出一種很詭異的招式。”
安室透皺起眉頭,不太相信。
他的視線在野狼身上的文身上掃過,這文身除了看上去很真實之外,好像也沒什么異常的。
“真的,后面有他使用那個能力造成的痕跡,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安室透順著上川瞬的話語所指的方向去察看,果然看到了三道不同尋常的痕跡。
這痕跡的寬度大概有五厘米,有他小臂那么長。就像是被人用鋒利的長刀用力插進地里然后拔出來所造成的。
但也只是相似,因為并沒有這么厚的刀。
安室透環視四周,從周圍的景象來看,這里發生了一起相當激烈的戰斗,只是戰斗結束的很快,所以并沒有對周圍的環境造成什么傷害。
他對于上川瞬的話將信將疑,只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扛起昏迷的野狼,對著上川瞬道:“你在這等著,我先帶他回直升機包扎一下傷口。”
上川瞬的身體狀態很奇怪,在沒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他不敢隨意碰。
現在他得趕緊給這家伙包扎一下止個血,否則這家伙就要真的如上川瞬所說涼涼了。
“去吧,我不著急。”
上川瞬確實不著急,安室透來的比他想象的要快,野狼那家伙看上去生命力很強的樣子,沒那么容易涼。
快斗已經走得很遠了,早已出了耳機信號的接收范圍。
上川瞬想把耳機摘下來,費力地抬了半天的手,堪堪摸到耳朵,安室透就回來了。
見上川瞬費力地抬手想拿什么東西去,安室透迅速走過來,他看了看上川瞬的耳朵,發現了上川瞬帶著的耳機。
這耳機很隱蔽,跟膚色是同一種顏色,他原先都沒注意到。
他幫上川瞬把耳機摘下來,明知故問:“這是什么?”
“耳機呀。”
“誰的?”
上川瞬老實巴交,“基德的。”
果然啊,怪盜基德......
安室透眸光泛起了冷意,“所以,你出現在這里就是因為怪盜基德?怪盜基德他人呢?”
“也不算吧,我主動提出過來的。”
見安室透遷怒到了怪盜基德,上川瞬連忙解釋。
“基德沒在這里,他追其他兩個人去了。”
“他走了?他把你扔在這里不管了?”安室透對于怪盜基德的感觀愈發差勁。
要是怪盜基德在這里,他鐵定得好好教育教育怪盜基德出出氣才行。
“我沒告訴他我受傷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放棄計劃直接過來。”
好不容易抓到那個組織的尾巴,上川瞬不想因為自己讓快斗錯失這次良機。
“哦?”安室透笑容核善,“你們還有計劃?”
上川瞬對于安室透這核善的笑容有點發憷,他轉移話題,“去直升機里我再跟你說吧,我一直坐在這里也不是個事。”
“行。”安室透答應得相當干脆。
上川瞬的肌肉還在抽搐,他想把上川瞬搬回直升機,但實在不知道怎么下手。
“你背我吧,我現在沒力氣。”
“好。”
安室透蹲下身,抓住他兩只手,將他固定到背上,然后背著他往馬路上走。
被人觸碰讓上川瞬身上的疼痛瞬間翻倍,他臉色更白了些,只是什么都沒表現出來。
風從林間吹來,掛在樹梢上的白披風就像一面白色的旗幟。
安室透背著上川瞬往前走,他走得極慢,走兩步就要重新調整一下,以防上川瞬從背上掉下來。
上川瞬就如同一條死咸魚,被安室透背著走。
晚風將安室透的頭發風吹到上川瞬的臉上,搞得上川瞬臉有點癢。
他側了下臉,仰頭看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圓,皎皎的月光灑下,讓人安全感十足。
安室透就像在照顧一個全身癱瘓的病人,小心翼翼地將他放進直升機的副駕駛座,生怕對他造成什么二次傷害。
上川瞬忍耐力相當好,一路上都沒露出什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