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放學鈴聲響起。
太田吉川如風一般收拾好東西,從椅子下抱出一個籃球,他一根手指頭豎起,籃球穩穩地在他指尖旋轉,“上川,要不要一起去打籃球?”
“不了,今天作業有點多,我要回家寫作業。”上川瞬拒絕他的邀請,提起書包往門外走。
“作業什么的晚上再寫也可以啊......”
走到門口的上川瞬轉過頭看他,有些無語,“晚上要和園子去逛街。”
“行吧……”太田吉川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他這種沒有女朋友的人就只能去打籃球了……
上川瞬背著書包往家走,學校離家的距離不遠,但步行也要走十幾分鐘。一陣風吹來,人行道上栽種的櫻花樹簌簌往下落樹葉。
再過不了幾天,這些樹上的葉子就會落個干凈,變成光禿禿的樹杈。
樹影間,好像有個人靠在樹邊,他的大半身子影藏在陰影中,只能隱隱看到一個輪廓。
上川瞬瞇起眼睛,繼續往前走,路過那棵樹時,不經意往那邊一掃,對上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
“赤井秀一。”
上川瞬停下腳步,平靜地與他對視。
他不清楚赤井秀一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什么,但對方刻意在這里等他,這一點毫無疑問。
對視了好一會,赤井秀一站直身子,邁步朝他走來。他步子邁得極穩,每一步都是相同的距離。他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氣勢,那股危險又冷峻的氣勢鋪面而來。
相隔半米,赤井秀一停下腳步。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上川瞬,看不出任何情緒。
風吹過,地面的落葉席卷而上,一股冷凝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有事嗎?FBI先生。”
上川瞬抬眸地看他,赤井秀一比他高半個頭,他微微仰頭,語氣平靜地就如同在問吃了沒有。
“聊聊?”
“你想聊什么?”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好像輕松了些,他雙手揣進兜里,那股冷凝的氣勢消失無蹤。
“你家那位前廚師。”
上川瞬扶了下眼鏡,鏡片上的白光一閃而過。
“好啊。”
一放學,本堂瑛佑抓起書包就往外面跑。
園子覺得這家伙最近有點不太正常,一開始老往毛利事務所跑,但現在一放學就完全看不到人影,實在是奇怪的很。
“小蘭,瑛佑那家伙怎么了?這幾天怎么跑的這么快?”
“不清楚,可能是有她姐姐的消息了吧。”小蘭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跟園子聊天。
自從那天看本堂瑛佑哭過之后,他好像又恢復了正常,孜孜不倦地到處打聽姐姐的事情,最近好像有了點眉目,即使是上課也一副焦躁的樣子。
“水無憐奈真的不是他姐姐嗎?”
“他說水無憐奈是AB型血,而他是O型血,對不上。我們那天跟他一起去原先住的那戶人家里面去拿出生證,出生證上寫的血型是O型。”
“可是AB型血的父母也是可以生出O型血的孩子啊。”園子有些無法理解,為什么單憑這個就判斷不是。
“瑛佑說她姐姐給他輸過很多血,所以他跟他姐姐是一個血型的。”
“那會不是后天改變血型了?我記得如果移植骨髓的話,是有一定幾率改變自身血型的……”園子還是覺得水無憐奈是他姐姐的可能性很大。
本堂瑛佑匆匆忙忙走到樓梯口,突然想起有東西忘記拿了,又折返回來,剛好聽到園子的這段話。
一道悶雷突然在腦海中炸響,本堂瑛佑一時間有些被炸懵了。他沒有回去拿落下的東西,轉身急匆匆地跑下樓梯,準備去確認。
“園子,這種事情你怎么知道啊?”小蘭驚奇地看他,這種冷門的知識,若非有特意了解過,是不會知道的吧?
兩人沒有發現跳轉頭回來的本堂瑛佑,將最后一本書放進書包里,并排往外走。
“因為和阿瞬聊天的時候有說起過這個話題啦。”
“你們平時都聊些什么啊?”
“就什么都聊啊……”
兩個女生有說有笑的走到事務所,打開門,事務所里一個人也沒有。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叔叔不在就算了,連柯南家伙也沒回來。
“爸爸估計去打牌了,柯南跟步美他們去玩了吧。”小蘭將書包放回臥室,關上門跟園子講悄悄話。
“園子,你說如果新一吃醋是什么樣子?”
“吃醋?你這小腦瓜終于開竅了嗎?”園子伸出手指頭恨其不爭的戳了戳小蘭的額頭,“你知道為什么上次學園祭班上男生沒有人愿意養騎士嗎?還不是因為新一那家伙是個醋王。”
“你知道我去問的時候那些男人是怎么說的嗎?”
園子模仿起那些男生的神態來,讓他們演個騎士就像讓他們去赴死一樣。
“雖然我也很想演,但等工藤回來決定饒不了我!”
“工藤那家伙吃起醋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我害怕,饒了我吧!”
園子完美演繹了當然那些男生的神態,看得小蘭露出了豆豆眼。
原來當時是因為這樣嗎?
“那個...那個……”她有點想問問搶手帕是不是吃醋了的表現,但這問題好像又不需要問。
“那個什么啊?”
“啊....就像想問一下上川瞬吃醋是什么樣子的。”小蘭連忙轉移話題,免得園子追問。
“阿瞬吃起醋來是這個樣子。”
園子拉著小蘭站起,在小蘭疑惑的目光中,她踮起腳來,臉上浮現起溫和的笑意,伸出手摸小蘭的腦袋。然后低頭,湊近小蘭耳邊低語,“我吃醋了哦。”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小蘭瞬間臉色爆紅。
米花醫院。
醫院人來人往,醫生護士們行色匆匆。
本堂瑛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一只手按住右手腕的傷口。他剛剛做了血型檢查,過一會兒就能出報告了。
他確實動過一次大手術,但那時候年紀太小,到底是什么手術他已經記不清了。
他有點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血型變了,但園子的那翻話卻如同一塊大石頭投進了湖里,讓他再也無法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