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瞬嘴角一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互相心知肚明對方的身份,互相飆戲。還有一位雙方的老熟人赤井秀一在后頭,這心理素質不愧是專業的。
“哥哥,你在說什么呀?”柯南跪坐在椅子上往后看去,他對于星野修說的話很是在意。根據上川瞬給的信息,他很多情報都是通過這位星野修獲得的,這個人或許知道些什么。
星野修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小小少年,銀灰色的眸子中倒映出柯南的臉孔。他對著柯南僵硬地咧了一下嘴,什么也沒說。
柯南感覺自己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這個人...是在做鬼臉?
上川瞬忍笑忍的很辛苦,他把柯南的頭摁回去,“好好坐著,公交車快要發動了,別摔了。”
經過的赤井秀一垂著眸子掃了他們一眼,坐到了最后面。
除了這幾個人之外,公交車上還上來了兩個奇怪的人。他們帶著長長的滑雪板,身上穿著滑雪的衣服,帶著帽子和護目鏡,高高的衣領立起,幾乎將整張臉都遮了起來,完全看不到他們的真容。
“你們看,那兩個人已經把滑雪的衣服穿起來了耶!”元太興致勃勃地跟幾個小伙伴八卦。
“是耶,他們好急啊。”
“不過我也可以理解他們的感受,因為我們也早就迫不及待了!”
那兩個穿著滑雪服的人并沒有找位置坐下,他們拉開自己裝滑雪板的包,從里面掏出手槍,指著車內的乘客。
“通通給我安靜!誰再吵鬧休怪我無情!”對方一聲利呵,車內一下子落針可聞。
但這安靜只持續了一瞬,車內一下子躁動起來,乘客們嘰嘰喳喳,有些茫然又有些不敢置信。
“還真是新奇的體驗。”星野修對于這兩個持槍的歹徒不僅不恐懼,反而頗感覺新奇。
“是呢,這么被劫持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上川瞬看前頭兩個歹徒的目光有些憐憫。
公安、FBI、酒廠、死神齊聚,敢劫持這輛公交車,真是很有膽量。
“怎么這么吵啊,上川?”聽到吵鬧,抱著滑雪板睡覺的太田吉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兩個持槍的人。
什么困意睡意刷的一下消失無蹤,他一下子坐直身子,“什么情況?”
“如你所見,我們被劫持了。”
“啊?我就睡了一覺而已......”
“聽不懂是不是!”聽著車里嘰嘰喳喳的各種話語,歹徒爆喝一聲,直接對著上方開了一槍。
震耳的槍聲讓車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的表情也從茫然變成了驚恐。
“真...真槍......”太田吉川感覺自己舌頭打結了他就是出來滑個雪為什么會遇到這種事情?
“想活命就聽話一點!”
在歹徒的威懾下,車內乘客噤若寒蟬。
一個歹徒用槍指著司機的腦袋“聽著把前門乖乖關上,再然后吧公交車的標識牌轉成回車……”
被槍指著司機一步一步照做。
“很好,現在給我慢慢開不過只能在市區繞。”
司機顫顫巍巍地發動著公交車遇到這種事情,他還能握穩方向盤已經是他心理素質好了。
“聽著,只要前頭那個紅綠燈變紅了,你就立即跟客運站那里聯絡!”
“很好這就對了。現在呢你們身上帶有移動電話的人,給我乖乖的交出來,最好不要耍詐哦!”一個歹徒控制著司機,另外一個歹徒拿著槍在車里巡視,收繳手機。
“誰要是想耍詐的話那就一輩子都別想打電話了。”
公交車在紅燈前停下,司機按照歹徒所說接通總站一接通,對講機就被歹徒搶了過去。
“聽著你們的公交車現在已經被劫持了!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立即釋放在監獄的矢島邦男。你們要是不從我們就每隔一個小時射殺一名乘客!聽懂了就轉告警方!20分鐘以后我再跟你們聯絡。”
看著歹徒的動作柯南在心中沉思著。
這輛車上不僅有黑衣組織的成員還有劫持公交車的劫匪。甚至于劫匪劫持公交車的目的是要求警方釋放一個監獄中的歹徒。
他記得矢島邦男是一個月前搶劫珠寶店的那個強盜集團的一員,當時警方只逮捕到主犯,其余還有三名共犯都在逃。看樣子這些個同伙是對珠寶沒有研究,搶了珠寶沒有渠道銷贓,這才想著將老大救出來......搞不好,是藏寶地點只有矢島邦男知道,他們才想救出來問個清楚......
收繳手機的人走到了上川瞬這里,上川瞬和星野修沒有任何反應。
“小子,把移動電話交出來!”
“抱歉,我們還在上學,沒有移動電話。”上川瞬攤手,星野修也搖搖頭。
見他們兩個不打算給,太田吉川瑟瑟出聲,“我...我也沒有......”
歹徒嗤了一聲,“你們最好不要騙我。”
太田吉川趕緊搖頭,對他手里的槍怕的慌。
歹徒看向坐在他旁邊的赤井秀一,赤井秀一一點反應都沒有。
歹徒又重復了一遍,赤井秀一這才像反應過來一樣,他咳嗽了兩聲,“對不起,我沒帶。”
“切,原來是個窮鬼。”歹徒不屑地哼了一聲,看向他旁邊的老人,“老頭子,你耳朵上帶的是什么?”
“這...這是助聽器啊...我年輕的時候耳朵就不好...所以才......”被槍指著的老人因為害怕,話語都有些結巴。
坐在最后排最里面的女人也是在上一站上車的,她雙手抱胸,嚼著口香糖,聲音啪嗒啪嗒,沒有一點害怕。
“女人!啪嗒啪嗒地吵死人了!”歹徒直接拿槍對準了她。
“那還用說嗎?吃口香糖就是這樣啊。”她不僅不怕,反而有心情嘲諷,“我勸你啊,還是早點住手,最后你們還是會被抓住的!還是早點收手找個地方躲起......”
她話還沒說完,槍聲一響,一枚子彈打擊在她后方的車壁上,留下一個深黑的彈孔。
原先還大言不慚的女人頓時變得驚恐,再不敢多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