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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剛覺醒炁體就催使蒼龍瀑是什么概念。
我們一般只會用四個字來形容這種人。
覺醒之龍!
就是這龍屬實小了一點...
柳源梨繪目瞪狗呆的看著這一切。
過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后她才趕緊朝著山崎海跑了過去,小狗般繞著山崎海前后左右一陣打量。
“放心,我沒受傷。”山崎海無奈地看了眼柳源梨繪說道。
柳源梨繪親自確定了山崎海沒受傷后,才放下心來。
但轉過頭,看著剛剛沖向自己的那人人躺在了坡道上一動不動,她心里頓時又開始驚訝了。
“阿海,你...你你你感應到炁體了?”
“嗯,突然就感應到了。”
柳源梨繪臉頰突然微微一紅,挽了下耳邊的發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扭捏道:
“是...是因為我嗎?”
“不是。”
“啊...啊咧?”
山崎海目光注視著對方,‘坦誠’地說道,“其實我也是這兩天剛感應到的水炁,不過你也看到了,我能夠催使的炁體有限...”
說到最后,他想要擠出一絲苦笑,到了臉上卻變成了“帥笑”。
這也是沒什么辦法的事情。
柳源梨繪本來聽說不是因為她覺醒還挺失落的。
可看到山崎海在夜色中的帥笑,再加上對方剛剛讓自己后退的男子氣概,心里頓時又是一陣小鹿亂撞的雀躍。
她趕緊上前寬慰道,“我就知道阿海你一定可以的,剛感應到炁體就能催使蒼龍瀑這樣的劍型已經很能說明天賦了,現在雖然是...呃...小了點,但我相信以后一定會變大的。”
說到這里,柳源梨繪突然有些疑惑了起來,“對了,阿海,你的劍型為什么和別人不太一樣?”
“會旋轉嗎?”山崎海問。
“嗯嗯。”柳源梨繪趕緊點頭。
山崎海哪里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旋轉。
心里吐槽了一聲賽茜莉雅那個坑貨,讓她干點活還玩點花活,回去指定沒她“好果子”吃了。
事實上,剛剛有澤虎臺之所以會倒飛出去,以賽茜莉雅調動水炁后模擬的劍型肯定是不現實的。
她那點威力連保溫杯都撞不破。
一切之所以為如此,那是因為賽茜莉雅剛剛吸的不是周圍的水炁,而是山崎海。
準確的來說,是類似于山崎海氣海中重水氣化后的水元,賽茜莉雅興奮地將其完美地模擬成了第七式蒼龍瀑轟了出去。
沒辦法,自從在山崎海身旁,她這段時間跟著山崎海混盡管天天都好果子吃,卻再也感受不到一絲一毫重水的滋潤。
每天閑的無聊,賽茜莉雅只能在魚缸里催使些周圍的低級水源來一個人玩耍,玩著玩著自然也就玩出花了。
事實上,這個小不點不僅會“水龍鉆”。
作為最純凈的水精本源,只要她愿意,甚至可讓那條小水龍一路跳著野狼disco轟出去。
然而這在普通的水炁武士眼中,邁過那道門檻后苦修十幾年,正常人連領悟第七式劍型都無比艱難,你這還玩起了花來...
這一幕有多驚世駭俗可想而知。
此時聽到柳源梨繪的問題,山崎海心里斟酌了一下,有些艱難編道,“我覺得...在劍型偏小的情況下,旋轉起來或許可以增加點威力,試著試著...就這樣了...”
試著試著...就這樣了...
柳源梨繪聽著聽著,心里不爭氣地眼淚就掉下來了。
她一直以柳源家的天才劍道美少女自居,被東京常青臺私立女子高等學校錄取,也是她天賦最好的證明。
柳源梨繪不止一次幻想著自己越過感應炁體那道門檻,成為真正的劍道天才美少女。
到時候,阿海肯定對自己刮目相看,二妹也不會再對自己說三道四,小妹更是唯自己馬首是瞻,風紀委員會里的那個小矮子也不足為懼了...
嗨呀!天才劍道美少女的生活可太美好了!
可不料柳源梨繪的美夢還沒醒,山崎海就已經吃飯喝水一般,看上去沒有任何激動的覺醒感應到了炁體。
“山崎君的基礎劍道天賦之優秀,為我生平僅見。”
“山崎君是個出色的年輕人啊...”
不過此時此刻,腦海里回想起柳源老爹和劍豪級強者海音寺道場主對山崎海的評價。
柳源梨繪又感覺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這樣才對嘛...
哪有人基礎劍道的天賦出色到可以一個照面斬翻六段武士,卻連炁體那道門檻都無法跨越了。
天賦就是天賦。
不是不到,時候未到而已。
嗯!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柳源梨繪想通了這一切,心里倒也不抑郁了,更多了幾分欣喜。
至于那個已經氣息全無的有澤虎臺...
由于他和山崎海交手時從始至終使用的都是炫技般的古流劍術,即基礎劍道。
因此從柳源梨繪的角度來看,那個男人除了身體強度有些詭異,應該是個能力者外,看上去似乎還沒領悟到劍型。
對于山崎海能夠將其一擊斃命,表現倒是沒太驚訝。
一些**系低能力者,能抗住刀劍的劈砍,可面對威力強大的劍型就有些不堪一擊了。
有澤虎臺如果有機會能聽到柳源梨繪心里的“合理推測”,恐怕要氣得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
誰特么是低級能力者啊?!
可惜他是沒這個機會了.....
沒一會兒,海音寺家的人也被驚動了,迅速呼叫了安全區警察。
中田泉西在京都警察本部掛著警視的警銜,和一些地區警察署的署長平級,再加上海音寺清之介目前還在京都站第一線作戰。
安全區這邊過來的警察都是熟人,只找山崎海和柳源梨繪做了下筆錄,又調動別墅外的監控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不出意外,他們都看到了有澤虎臺殺死三個巡邏隊武士的一幕,當場就差給山崎海和柳源梨繪頒發見義勇為獎了。
等到安全區的警察走后,海音寺道場的人,對于山崎海能夠邁過炁體感應這個門檻,表現都挺驚訝的。
再聯系起對方的年齡,以及那過于出色了“一點”基礎劍道天賦,中田泉西和杉田左門衛心里也升起了一種緊張感。
這年頭后浪也太猛了!
家里有個“天劍之姿”的逆天小師弟也就算了,要是再被東京柳源師叔道場的山崎海給追上來,那作為師兄的尊嚴何在?
熊大和熊二倆貨顯然忘了。
從山崎海初到海音寺道場,在基礎劍道的切磋中給他倆一個照面就斬翻后,所謂的師兄尊嚴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下京區,京都站。
凌晨三點左右,全部由鐵骨和鋼筋混凝土構造的京都站隨著超大型空間裂隙的持續擴大,原本只坍塌一大半的大樓剩下的部分也全部坍塌徹底淪為一片廢墟。
廢墟正上空,黑色山巒般倒涌的巨大雨云翻滾著。
除此之外,方圓幾公里的天空卻沒有一絲云彩,詭異的宛如西幻電影中最終魔王潛藏著的陰霾之地。
事實上,這里沒有魔王,卻有堪比魔王的惡魔猿。
不過讓人疑惑的是,關西電視臺早就放送過這里有體型龐大的惡魔猿出沒盤踞的畫面。
快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那些兇獸卻始終都沒有朝著四周擴散沖擊。
但越是這樣,便越充滿了黑云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感。
街頭不知何時刮起了一陣強風,京都站附近一片日式民居的木窗被刮得嘩啦啦作響,這一片已經沒人居住在這里了。
四條河原町,海音寺道場。
后天就是5月5號的子供之日,也就是曰本的男孩節,海音寺道場門口的新掛起的鯉魚旗被席卷過街道的強風吹得嘩啦作響。
往日東京都最繁華的地段,今夜街上幾乎看不到一輛路過或者停靠車輛,一切都顯得蕭索且寂寥。
就連這一片有名的海音寺道場也是大門緊閉,議事廳里微弱的燈光在黑夜中閃動著,映照著一張張沉默的面龐。
他們是京都的“守夜人”。
海音寺清之介雙手拄著長劍,魁梧的身軀端坐在椅子上,眉頭微蹙地說道,“那些兇獸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其實不僅是海音寺清之介,在座的眾人也是眉頭緊鎖。
顯然也有著相同的憂慮。
容貌略顯老態的上條刀夜放下的手中墨玉扇骨打制的折扇,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睜開了一直閉目養神的雙眼。
“十三年前。”他說。
安靜的議事廳里,眾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過來。
上條刀夜緩緩地開口繼續道,“十三年前,當惡魔猿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也是這般,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就整合其他兇獸,展現出智慧種族的不同之處,反而是十分異常的屯聚在荒川區的某處。”
“后來呢?”
問話是真田宗茂,一個來自四國金炁劍豪。
四國島在日本的南部,十三年前真田宗茂還只是個五段武士,自然沒有機會參加那一場慘烈浩蕩的“攘夷之戰”。
上條刀夜卻沒有抬眼,臉上的神情似乎陷入回憶中繼續道,“當雙角惡魔猿率領獨角惡魔猿統合了各自為戰的不同兇獸后,詭異的作戰方式和恐怖的數量成為了當時很多人午夜時會驚醒的噩夢。”
現場的眾人聞言依舊沉默著。
上條刀夜繼續道,“然而等到攘夷之戰結束后,仔細回想一下,我才發現惡魔猿這種兇獸剛出現的時候只有獨角惡魔猿,并沒有雙角惡魔猿的身影,它們似乎是在那一次屯聚后才出現的。”
聽到這里,旁邊明神彌彥微微蹙眉,猜測道,“上條桑的意思,今晚那圍聚在京都站的獨角惡魔猿之所以遲遲還未動作,是因為它們在等待它們的雙角惡魔猿大將?”
上條刀夜轉頭和明神彌彥對視了一眼,無聲地點了點頭。
兩人同為頂尖的大劍豪。
相比之起正值壯年的明神彌彥,六十多歲的上條刀夜再加上十三年前落下的舊疾,差別不是一般的明顯。
議事廳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有人沉思,
有人憂慮,
有人隱隱有些不安...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毫無預兆地,東方相隔不遠的京都站驟然傳來了一聲暴虐肆意的猿嘯響徹天際!
狂暴的聲音直沖云霄,進入人的耳膜中還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和京都通往東京的鐵路隧道口完全不同。
眾人不禁臉色一變,紛紛走出門外,來到了庭院里。
京都市政部門為了不減損古都景觀,京都站附近一帶都沒有太高的建筑物,視野相對而言比較開闊。
因此哪怕在四條河原町的海音寺道場中,眾人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大概十多層樓高的巨大黑影,宛如魔神般矗立在建筑廢墟殘骸上。
上空的雨云劃過一道電閃,旋即雷聲轟然炸響,那個嵬峨的黑影頭頂的火紅雙角宛如的火炬一般撕破了夜空的黑暗。
雙角惡魔大將!
出現了!
傾盆的暴雨瞬息嘩嘩而落!
霎時間,巨大的壓力瞬間籠罩在了所有人的頭頂,黑暗中有人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他們來到京都,
就意味著沒有退路。
比叡山腳下,安全區中。
清晨六點半的時候,山崎海被別墅外一陣吵鬧的聲音吵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先看了眼躺在琉璃魚缸中呼呼大睡的賽茜莉雅,這小不點昨晚回來后被自己大棒加紅棗給好好教育了一頓。
防止她玩完了水龍鉆,下次再整別的活。
山崎海拉開窗簾,外面天氣陰沉,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幕中,別墅外的坡道上排著一跳長龍。
不少衣著打扮非富即貴的人臉色難看的撐著傘排在隊伍中,隊列外有兩家女主人似乎在雨中激烈爭吵,雙方身后都有武士的保護。
什么情況?
山崎海有些納悶。
他雖然昨晚睡得遲,但生物鐘十分規律。
正常可以再睡一會兒,不過醒了也就沒必要再睡了。
山崎海穿上衣服,下樓出了門,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原來凌晨京都站一聲暴虐的猿嘯,讓北邊中京區和上京區的人從夢中驚醒,心中紛紛感到了強烈的不安。
不少有錢人打聽到比叡山腳下有個安全區,紛紛通過各自的渠道提前一步轉移遷徙了過來。
下方兩個吵架的女人就是因為有人將別墅一房多賣,沒來得及進行產權交割的雙方,都認為自己是房主,讓對方去找賣房的人...
騙子真是敬業啊。
山崎海心中感慨了一聲。
他沒有繼續吃瓜的興趣,轉身就想要回去洗漱。
這時,平原上安全區的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引擎轟鳴聲,旋即此起彼伏的鳴笛聲像是一場大亂奏,在醒來就是雨天的早上頓時讓人心情煩躁。
安全區臨時搭建的圍欄外!
一眼望去看不到頭的私家車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從四面八方趕來,每一輛靠近后都會焦急的沖著安全區里面鳴笛。
圍欄上架著重火力機槍的特殊急襲隊成員也傻眼了,不少人都是站崗熬夜到了這時候正準備換班,此時被喇叭聲吵得一下子清醒了。
“發生甚么事了?”
“不知道。”
一陣交頭接耳中。
忽然,耳麥里傳來了京都指揮部聲音。
“緊急通知:京都11區陸續出現空間裂隙!目前衛星偵查到一批民眾自發結隊趕往比叡山安全區,請當地駐守部隊即刻擴大安全區范圍,接納并妥善安排所有民眾,后續支援部隊已經在路上。”
聽到指揮部的聲音,駐守的隊伍頓時腦袋一懵。
11區全都出現了空間裂隙?
京都...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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