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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多天未見,嘴上不說,
“我才不是貪財的人,而且我也不會嫌棄。”溫秾秾皺了皺鼻子,將溫家人送的禮,都放在一處,轉而去拿陳慕白夫婦送的禮。
陳慕白夫婦送的確實不是什么金子銀子,但卻很特別。
那是一條刺繡精美的披帛,而且面料十分光滑細膩。
可以看出送,送的人,是用了心的。
她從盒子里將披帛取了出來,然后掛在手腕上,站起身,在顧臨朝面前轉了一圈,問道:“好看嗎?”
“很漂亮。”顧臨朝打量了一眼,“先不說這上面的刺繡,單這面料,便十分貴重,怕是將陳慕白的積蓄都砸上了。”
溫秾秾聞言,很是有些過意不去,“那怎么辦?陳大人本就清廉,現在如此破費,手里豈不是都沒有銀錢了?”
“那倒不至于。”顧臨朝安撫道,“既然人家送了,你便收著。而且這上面的刺繡,應該是陳夫人親手繡的,人家也是一片心意。”
溫秾秾聞言,伸手撫了撫上面的繡紋,驚嘆道:“我娘和綠俏,還有瑩瑩的手藝已經非常好了,但跟這陳夫人的一比,卻還是有差距的,陳夫人太厲害了。”
頓了頓,她想起一事,問道:“對了,為什么先前別人說陳大人沒有娶妻呀,可實際上女兒都那么大了。”
顧臨朝突然道:“陳夫人是二嫁。”
溫秾秾一愣旋即有些吃驚,“你是說陳夫人嫁給陳大人之前已經嫁了人的?而靈素并不是陳大人的親生女兒?”
“嗯。”顧臨朝點點頭。
溫秾秾恍然,“怪不得我看陳大人好像年紀也不是很大怎么會有那么大一個女兒卻原來,并不是他親生的。那這么說來陳夫人的年紀比陳大人大嘍?”
“沒錯。”顧臨朝替她將身上的披帛取下來,疊好放回盒子里,“不過對于他們之間的糾葛,我也不太清楚。”
溫秾秾點點頭“我看他們之間很復雜呢。不過陳大人真是一個很好的人呀,他竟能接受陳夫人這樣二嫁,又帶著女兒的。”
“嗯,陳慕白是個胸襟廣闊之人。”顧臨朝認可。
夫妻倆在屋里說著話,這時王管家急匆匆地領了一個人進來。
“王爺、王妃,這位是京城來的李公公說是奉太皇太后和皇上的旨意,來給王妃送生辰禮的,因為在路上耽擱了時間,所以現在才到。”
他話音剛落,一個著太監服飾的男子立即上前給顧臨朝和溫秾秾行禮。
“奴才見過王爺、王妃。”
溫秾秾一怔有些意外。
太皇太后遣人送禮給她她能理解,因為太皇太后待她一向很好可顧衡是什么意思?
他這么做是想挑釁顧臨朝嗎?
她才這么想著,果見顧臨朝面上多了一層陰郁。
“呈上來吧。”顧臨朝淡淡道。
“是。”內侍立即將帶來的兩份禮放到了桌上。
“這一份是太皇太后送的這一份則是皇上送的。”內侍說著,將禮單交給了王管家,想到一事,他頓了頓,壯著膽子道,“皇上讓奴才向娘娘說聲生辰快樂。”
他話說完,明顯感覺到屋里的氣氛不對,立即苦了臉。
便是連他都覺得這句話不太妥當,但皇上親自交代于他,務必讓他將話帶到。
“若沒別的事情,奴才這便告退了。”內侍全程沒敢抬頭,戰戰兢兢地說完,便要退下。
“等等。”顧臨朝突然開口道。
內侍一僵,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上滑落。
襄王剛不會要殺了他泄憤吧?
“回去告訴皇上,就說他的皇嬸,謝皇上隆恩。”顧臨朝聲音寒涼地說,在說到皇嬸二字時,特地加重了語氣。
內侍聞言,心里一松,忙不迭道:“奴才一定會將話帶到的。”
“嗯,下去吧。”顧臨朝淡淡道。
內侍如蒙大赦,飛快退了下去。
溫秾秾此時的面色變得很難看,一整晚的好心情,就這么被毀了。
該死的顧衡!
她突然拿起顧衡送的那份禮物,直接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木質的盒子立即四分五裂,里面的東西,灑了一地。
“王管家,將那份禮,當柴燒了。”她冷冷道。
“是。”王管家看了看面沉如水的顧臨朝,應了聲,連忙退了出去。
顧臨朝面色緩了緩,嘆了口氣,握住溫秾秾的手道:“秾秾別動氣。”
溫秾秾轉頭道:“那你解氣了嗎?”
顧臨朝怔了下,旋即將她擁入懷里,低低嘆了聲,“我不知道顧衡竟會對你生出那種心思。”
溫秾秾伸手撫了撫他的眉,很是苦惱地說:“雖然我知道自己天生麗質,人見人愛,但是被顧衡那樣的人盯上,真的會讓我做噩夢,王爺快別再提那晦氣之人了。”
顧臨朝聞言,有些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啊你。”
溫秾秾抓住他的手,戲謔地說:“王爺是不是覺得我很漂亮?”
顧臨朝頓了下,目光落在她秾艷的小臉上,嘴角勾起,“臉皮倒是很厚。”
溫秾秾噘了噘嘴,“承認我長得漂亮,有那么難嗎?”
顧臨朝聞言,目光深深凝著她,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旋即低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這丫頭總是有本事,讓他陰郁的心情變好。
“能像此刻這般看著你,實在是一件幸事。”他聲音溫柔且滿足地說。
溫秾秾愣了下,差點忘了他的眼睛才恢復了幾天而已。
而他的眼睛才恢復,便趕去汾州,親自為她設計煙火。
他對她的用心,讓她感動和珍惜。
“那王爺可要好好看看我,把我刻進心里。”溫秾秾嬌嬌柔柔地說。
顧臨朝目光深了些,“好。”說著,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浴間走去。
溫秾秾意識過來,連忙攀住他的肩膀,結結巴巴地說:“母后遣人送來的禮我還沒有看呢……”
“明日再看不遲。”
“不行,母后讓人千里迢迢送的禮,不可以挪后看……”
任憑她怎么撒嬌,男人的腳步卻沒有任何停頓。
此時距離主院不遠的屋頂上,綠俏有些腿軟地看著底下的地面。
她不就跟二公子說了兩句話嗎?司一這臭家伙,竟然將她拎上了屋頂。
她正尋思著要不要叫人的時候,消失了許久的司一,拎著食盒,躍上了屋頂。
他瞥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而是在一旁坐了下來。
綠俏見狀,也有些氣惱。
這家伙一走就是數天,回來就是這樣的態度?
虧她心里一直惦記著他。
這次,她絕對不會先說話的,她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要受他的氣?
這時,空氣中忽然傳來烤雞的香味。
她肚子里應景地“咕嚕”了兩聲。
意識過來,她漲紅著臉,蹲到一旁抱緊了肚子。
她絕對不會吃他一口東西的。
司一從食盒里拿了一小壇酒出來,便單手枕在腦后,仰躺了下來。
這時聽到異聲,他轉頭瞥了她一眼。
見她抱著肚子蹲在那里,一臉倔強的樣子,眼睛微瞇,“怎么,還要我請你過來,才肯吃?”
綠俏聞言,抿緊了嘴巴,一聲不吭。
司一見狀,冷笑著坐起身來,“在跟我置氣?”
綠俏聞言,忍不住扭頭白了他一眼。
司一氣極反笑,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我才不過去,有本事你帶我下去啊。”綠俏終于開了口,但語氣卻有些嗆。
“我沒本事,你有本事自己爬下去。”司一好整以暇地說著,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酒。
綠俏噎了下,“當我真的爬不下去啊。”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放在屋頂上了,上次在囤州,也是被他放在了屋頂上,后面還是靠她自己爬下去的。
想著,她低頭看了看屋檐下面的廊柱。
可正在她要邁出腳步的時候,后衣領一緊,下一刻,她整個人被拎了起來。
“這么想摔斷腿?”司一酷冷的嗓音,落在她耳邊。
她反應過來,伸手推了他一下,惱火地說:“要你管?縱然摔斷腿,也是拜你所賜,趕緊放開我。”
司一額角青筋跳了跳,“這可是你說的。”
綠俏看了看被他拎起來的高度,在他松手之前,忽然反應迅速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司一:“……”
回過神來,他冷嗤,“還以為你有多不怕死呢?膽小鬼!”
“膽小鬼怎么了?”綠俏不甘示弱地仰起臉,“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膽大包天嗎?”
司一看著少女近在咫尺的俏麗容顏,眸內劃過一絲笑意,忽然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混雜著酒氣的味道,忽然席卷了綠俏的感官,她懵了下,反應過來,臉一燙,但圈在他頸項上的手,卻忍不住收緊了一些。
兩人多天未見,嘴上不說,但心里其實都在想著對方。
司一本來沉浸在她的美好中,忽然脖子被勒緊,氣息一岔,心里的旖旖心思,倏然消散無蹤。
他伸手扯開她的手臂,俊臉漲紅,“你是想勒死我嗎?”。
綠俏腦子還處于漿糊狀態,聞言,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說著,想到剛剛二人做的事情,也有些臉紅,忍不住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