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秾秾聞言,倒是很平靜。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看來都少不了跟風模仿這樣的事情。
百花樓生意越做越大,自然會讓人眼紅嫉妒。
這跟風其實還好,就怕有些人嫉妒,暗中使壞。
“不要緊,他們愛跟就跟吧,左右是超越不了我們的。”
那些跟風模枋的人,也只能跟在他們后面撿撿便宜罷了。
她帶來的那些現代流行歌舞,縱然他們能學去些皮毛,但肯定是學不去精髓的。
山寨永遠是山寨,不管他們怎么模仿,永遠也超越不了他們。
那些客人的眼睛,能自己分辨,哪個是主,哪個是次。
既然杜絕不了,那便順其自然,做好自己就行。
在這種事情上,溫秾秾一向想得開。
五長老見她這么平靜淡定,不由也受到了感染,不再糾結此事。
“樓主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開設百花樓,五長老已經很有經驗了,不管是百花樓內里的設計還是人員的調配,他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因此并不需要溫秾秾做什么,她在百花樓逛了一圈后,便回去了。
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漸黑,她剛踏進府門,突然不知從哪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不等她反應過來,白梨和綠俏已經一左一右,將她護在了中間。
她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卻在下一刻,看到花園的上方升起一串串絢麗的煙火。
“砰,啪!”
“小姐,是煙火。”綠俏反應過來,驚喜地喊道。
溫秾秾訝然,這年不年,節不節的,花園里怎么會有煙火?
但煙火卻在持續點燃,一串串往空中升起,漂亮絢麗,此時怕是整個襄州城的人都看到了。
“好漂亮的煙火。”白梨發出驚嘆。
她們說話的聲音,其實都被煙火的聲音給掩蓋了,溫秾秾并沒有怎么聽清楚,但她卻從她們臉上看到了驚嘆。
不止她們,其他下人也紛紛駐足觀看,臉上都是贊嘆的表情。
對于在現代看過了更漂亮的煙花的她來說,眼前的煙火,實在很一般,但是這么多煙火一起升上天空的時候,還是很讓人震憾的。
她站著看了一會兒,這時溫廷韞突然從花園的方向跑了過來,“你這傻丫頭,怎么還站在這里?”
“二哥?”溫秾秾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我才想問你呢,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大家都等你很久了。”溫廷韞說著,忽而笑瞇瞇地說,“怎么樣,這煙火好看嗎?”
溫秾秾點點頭,“還行。”
溫廷韞蹙眉,顯然對她的這個回答,不甚滿意,嘀咕了一聲,“怎么是還行?可是王爺親手準備的呢,我長這么大,從沒看過這么多,這么好看的煙火。”
煙火聲太大,溫秾秾沒聽清楚。
“二哥,你說什么?”她大聲問道。
“沒什么。”溫廷韞搖搖頭,牽起她的手,便要走。
這時,綠俏拉了拉溫秾秾的衣袖,激動大叫,“小姐,你快看。”
溫秾秾順著她的手指看向煙火升起的天空。
然后便看到煙火爆開的時候,有一行字:秾秾生辰快樂。
看到這行字,溫秾秾愣住,半晌才想起來問綠俏,“今天是什么日子?”
綠俏道:“今日是八月初五……唉呀,我這個記性,我竟然將小姐的生辰日給忘了。”她很是自責。
溫秾秾這才想起來,今日是原主的生辰,也是她的生辰。
她和原主的生日其實是在同一天。
但因為在現代的時候,她無親無故,所以她從不過生日,久而久之,她便忘了自己的生日。
煙火突然寂滅,四周一片寂靜,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落在她耳旁,“秾秾,生辰快樂。”
溫秾秾怔住,片刻后,緩緩轉身。
消失了數日的顧臨朝,此時就站在她的身后,漆黑鳳眸中,帶著繾綣的溫柔,寵溺地看著她。
溫秾秾眸中突然有些濕潤,她一言不發,上前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顧臨朝愣了下,旋即抬手圈住她的腰。
溫廷韞看著二人堂而皇之的親密舉措,尷尬地伸手遮住了眼睛。
綠俏和白梨二人見狀,好笑地一左一右拉了他的手臂,就走。
“哎哎,你們要帶我去哪?”
“司、司一?”綠俏突然驚訝地喊道。
司一抱著劍站在樹下,淡淡瞥了她一眼,突然一言不發地走上前,拉了她的手便走。
溫廷韞和白梨面面相覷。
半晌,溫廷韞道:“我怎么聞到了一股好濃的酸味?”
白梨笑瞇瞇地說:“是醋味。”
溫廷韞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驚訝地說:“你是說司一吃醋了?”
“應該是。”白梨點頭。
溫廷韞有些玩味,“我跟綠俏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平時也玩得挺好,這小子吃醋得過來嗎?”
“請、請問……”
正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怯怯的聲音。
二人同時扭頭看去,便見桂樹下站著一個面貌端麗,著裝簡樸的少女,少女此時正一臉為難地看著兩人。
“怎么了?”白梨問道。
“你是什么人?”溫廷韞同時開口。
那少女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白梨身后。
溫廷韞頓了下,抬手摸自己的臉。
怎么對方一副戒備害怕的樣子,難道他長得很嚇人?
“我跟父母來王府赴宴,一時貪看煙火,不知不覺與父母走散了。”那少女有些羞窘地垂低了頭。
白梨聞言,問道:“你爹娘是誰?”
“我爹是襄州知府。”少女回道。
白梨恍然,“原來你是知府千金。”
“算、算是吧。”少女遲疑了下,說道。
白梨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什么叫算是?
溫廷韞同樣深思地看著她,“陳知府我見過,怎么沒聽說過,他還有一個長那么大的女兒?而且,我聽說他并沒有成親呀,哪來的女兒?”
說到這里,他眉頭皺起,突然跨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腕,沉聲道:“你是什么人,為何要冒認是知府千金?”
少女大驚,隨后面色沉了下來,“我沒有冒認……你松手!”
她前后的反應和表現,截然不同,溫廷韞愣了下。
而就在他愣神的當口,少女突然踩了他一腳。
溫廷韞吃痛,松了手。
那少女見狀,慌不擇路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