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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俏正捂著嘴打哈欠,冷不防聽得此言,面色頓時一僵,緩緩扭頭看她。
昨夜司一過來,怎么又被她撞見了?
她咬了下唇,矢口否認,“你看錯了……”
白梨卻道:“他是不是又返回來了,然后你們……”話到這里,沒再說下去,但眼睛里卻閃爍著好奇。
綠俏:“……”
明白過來她話里的意思,她又羞又急,“我們什么事也沒有,你別亂猜。”
“哦,沒有嗎,那你怎么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們倆通宵了。”白梨有些悻悻地說。
綠俏:“……”
她怎么從她話里聽出來一絲失望?
失望什么?
還有,通宵是什么鬼?
“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睡好是因為我在做針線活。”綠俏忍不住解釋道。
“什么針線活那么重要,需要熬夜做?”白梨詫異,顯然不信她的說辭。
綠俏覺得有些腦壺疼,只好將懷里的香囊拿了出來,“昨夜司一過來找我,是因為嫌棄香囊上的圖案,他讓我拆了,重新繡一個圖案。”
白梨接過香囊看了眼,不由咋舌,“你脾氣也太好了吧?被嫌棄了,你還乖乖地給他重新繡。”
綠俏噎了下,瞬間覺得心氣不暢了。
對啊,憑什么被司一嫌棄了,她還乖乖地給他重新繡?
白梨將香囊遞還給她,“不過,你手藝好,縱然重新繡,也不是什么難事。”
綠俏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郁悶了。
她將香囊收進袖子里,打定主意不再給司一了。
然而到了晚上,她才將屋門關好,門又響了起來。
她嘴角抽搐了下,索性不去理會。
可敲門聲卻鍥而不舍,一下一下持續敲著。
她抓了抓頭發,過去一把將門拉開。
門外,司一側身站在那里,見門終于開了,抬眸看她,聲音涼涼地說:“終于舍得開門了?”
綠俏頓了下,沒好氣地說:“你怎么又來了?”
“我的香囊呢?”司一朝她伸出手。
綠俏眼睛閃了閃,不甚在意地說:“我給別人了。”
“給誰了?”司一眼睛危險地瞇起。
“你管不著。左右你不喜歡,但自有人懂欣賞。”綠俏故意道。
司一額角青筋跳了下,湊近了些,危險地說:“綠俏,你將送給我的香囊,給了別的男人?”
對上少年隱含威脅的目光,綠俏忽然壓力山大,鬼使神差地從袖子里拿出香囊,遞給他。
司一嘴角彎了下,伸手接過,然后打量了一眼香囊上的圖案,手指摩挲了下,滿意地說:“這個圖案尚能佩戴出去。”說著,又遞還給她。
綠俏聞言,心里暗松了口氣,這時見他遞回來,愣了下,“怎么了,不喜歡?”
“給我系上。”司一望著她道。
綠俏頓了頓,心跳加速跳動了幾下,終是伸手接過,然后沉默著上前,低頭替他系在腰間。
司一低頭看著身前的少女,嘴角彎起,眉眼間俱是愉悅。
等她系好,直起身來,他面上又恢復了平常。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淡淡道。
“哦。”綠俏點了下頭。
司一走了兩步,忽然回身,將一個什么東西,插進她發間,然后不等她反應過來,飛快地走掉了。
綠俏呆住。
回過神來,抬手碰了碰發上的東西,然后取了下來。
是一枚珠花。
很漂亮、很精致。
只是,司一竟然能想到送她這樣的東西,她有些訝異。
不過她心里還是很高興。
她有些寶貝地反復看著,末了,又對著鏡子插在發間。
心里原本的郁悶,也倏然消散。
算了,她原諒司一了,那家伙應該是無心的。
她嘆了口氣,摸了摸頭上的珠花,很是喜歡。
那家伙還是挺有眼光的。
司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時候,王厚德還在。
“怎么樣,綠俏喜歡你送的珠花嗎?”王厚德坐在桌前,一邊喝著酒,一邊笑瞇瞇地問。
“我怎么會知道她喜不喜歡?”司一說著,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桌下的手指,一直放在香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
王厚德被他的話噎了下。
“什么叫不知道?通常女孩子收到心愛之人送的東西,不都會很高興很嬌羞的嗎?”
司一頓了下,回想剛剛的情景,有些不是滋味地說:“我隨手將珠花戴在她頭上,便走了,她高不高興,我沒有注意。”
王厚德要敗給他了,“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她若是不喜歡,隨手扔了怎么辦?”
司一皺眉,不確定地說:“不至于吧?你剛剛不是說,女孩子收到心愛之人送的東西,都會很高興的?”
“那是通常,你跟綠俏又不在這個范圍內。”王厚德不客氣地潑冷水。
司一忽然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王厚德見狀,連忙將他拉住,“你又要干嘛?”
“我去看看綠俏有沒有將我送的珠花給扔掉。”司一陰郁地說。
王厚德撫額,“這個時候還去干嘛?縱然被扔了,你也要當作不知道。”
司一聞言,很是郁悶。
那個珠花可是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去挑的。
若是真被綠俏扔掉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抿緊了唇。
“明日看她戴沒戴,就知道了。”王厚德無奈地將他拉回座位,然后給他倒了杯酒,“先喝酒吧。”
司一端起,一口飲盡。
翌日。
因為顧臨朝不在主院,所以司一不是很方便進去。
恰好這時白梨從院內出來,王厚德連忙朝她招了招手。
白梨走了過去,蹙眉問:“王公公,你有什么事嗎?”
王厚德將一包糖塞到她手里,笑瞇瞇地說:“去將綠俏叫出來。”
白梨聞言,看了看手里的糖,又看了看一旁的司一,隱約明白了什么,詫異地說:“司一怎么不在半夜找綠俏了?”
司一:“……”
王厚德聞言,差點笑出聲來。
得,司一半夜摸進人家姑娘屋里一事,早已經被人撞見了。
“小孩子家家的,別問那么多。”王厚德憋著笑意道。
白梨看在手里的糖的份上,沒與他計較說自己是小孩子一事。
她哼了哼,轉身進了主院。
不多時,綠俏出來了。
王厚德早已閃人,只有司一站在那里。
“你找我?”綠俏看到他,臉燙了下,躊躇著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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