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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奇妙的感覺充斥他的內
綠俏極是不喜歡她這種高人一等的樣子。
而且,她找司一做什么?
先于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她脫口道:“你找我家相公做什么?”
司一走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她說的這句話,腳步頓了下,有些錯愕地看著她。
那嬌小姐很是不悅地說:“我是來找司公子的,為何要告訴你?”
“司公子是我相公,你想見他,也得看我樂不樂意。你不先告訴我,我是不會帶你去見他的。”綠俏話說得溜,絲毫不知身后靠近的少年。
“司公子?”嬌小姐先一步看到了少年,一臉喜色地喚道。
綠俏身子一僵。
有種天要亡我的感覺。
怎么才撒個謊而已,就被謊話中的當事人給撞上了?
綠俏假裝不知道司一過來了,她自座位上起身,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她才走了兩步,便被少年扯住了手腕。
“娘子要去哪?”
少年陰惻惻的聲音,響在頭頂。
綠俏身子顫了顫,頭皮發緊,不得不轉身面對。
“司一,我剛剛亂說的,你不要當真……”她扯起一抹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司一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下,“晚了。”
什么晚了?
綠俏不解地看著他。
但司一卻沒再理她,而是看向那個嬌小姐。
“剩下的酬勞呢?帶來了嗎?”
那嬌小姐連忙道:“我帶來了。”說著看向身邊的丫鬟。
那丫鬟連忙將一個沉甸甸的箱子呈給司一。
司一單手拎住,淡淡道:“銀子我已經收了,你們可以走了。”
那嬌小姐見他如此不客氣,霎時急了,“司公子,我……”
司一并不理她,拉著綠俏的手,轉身回了屋。
回到屋里,綠俏訕訕地說:“剛剛那位小姐,就是鎮上富戶的千金,你這次保護的人?”
“嗯。”司一應了聲,難得地向她解釋了一句“那采花賊已經被我殺了,跟他們的交易也結束了。”
“是么?”綠俏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司一皺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綠俏輕咳一聲笑瞇瞇地說:“那小姐長得挺漂亮的,看樣子好像看上你了呢所以才特地登門找你,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什么想法?”司一一臉陰霾瞇著眼睛,危險地盯著她。
綠俏見狀,不敢再多說,搖搖頭敷衍過去,“你當我胡說吧。”
司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道:“綠俏,你剛剛為什么要騙那位小姐,我是你的相公?”
綠俏眼珠轉了轉,“其實我那么說也是替你著想,因為我看出來那小姐恐要糾纏你,所以才故意那么說的。我幫你擋了桃花,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司一輕嗤,“我沒要你補償我的名譽損失就不錯了你還想我感謝你?”
綠俏一時理屈可想到什么,她又振振有辭地說:“說到名譽損失你不也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喊我娘子?我不也沒有追究?大家就扯平了吧。”
司一噎了下,無話可說。
綠俏見他不再提這件事情了心里暗松了口氣,岔開話題道:“現在有銀子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司一點頭,“嗯,我去買輛馬車,以及路上要吃的干糧,下午我們便出發。”
綠俏聞言,連忙道:“那我去收拾東西。”
司一走到門邊了,想到什么,目光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裙。
她今日穿的衣裙是上次墜崖時穿的,雖然縫補過,但還是能看得出來磨損的痕跡。
想了想,他返身走了回來,“你身上的衣裙舊了,要不要重新置辦兩身?”
綠俏見他去而復返,有些驚訝,這時聽到他說的話,愣了下,拒絕,“不用了,衣裙還能穿,不要浪費銀子。”
司一皺眉,想了想,淡淡道:“你穿得這么破破爛爛,到時候到了襄州,被你家小姐看到了,定會說我苛待了你。你立即去買過兩身衣裙換了。”
說到后面,他的口吻帶著命令。
綠俏聞言,有些窘迫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原本她還不覺得會怎么樣,可聽他那么一說,頓時也覺得身上的衣裙確實很破舊。
可轉眼看到他身上也依舊穿著原來的那身衣衫時,忍不住道:“你還說我呢,你自己身上不是也還穿著破舊的衣衫?”
司一頓了頓,目光忍不住落在右邊袖子上那道細密的針腳。
原本那里已經破了,但綠俏給她補過。
她沒有夸大其辭,她的針線活確實很好,即便縫補過,但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出來袖子那里原本破得不成樣子了。
他抿了下唇,這是第一次,有女子幫他縫補衣衫。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充斥著他的內心。
他目光流連在那道補痕上,良久沒有說話。
“我們一起去買吧。”綠俏提議道。
司一回過神,頷首同意了,“嗯。”
兩人置辦了兩身衣衫,然后又買了一輛馬車和干糧若干,以及路上要用到的物品,之后回到客棧收拾好東西,便準備離開。
可沒想到,才出屋子,那掌柜的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司一面前。
“司公子,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這兩日對這位姑娘好吃好喝地伺候了的,您看,解藥是不是……”
司一有些不耐煩地說:“行了,起來吧。”說著,將一個糖丸扔給他,“這是解藥,給你兒子服下吧。”
“多謝司公子。”掌柜握著糖丸,喜出望外,慌忙給司一磕了一個響頭。
司一沒再理他,帶著綠俏出了客棧。
等坐上馬車后,綠俏小聲問道:“你剛剛給那掌柜的真是解藥?”
“糖丸。”司一坐在駕駛位上,牽動了下韁繩,馬兒立即踢踢踏踏,開始走了起來。
綠俏聞言,并不意外,“所以你并沒有真的對掌柜的兒子下毒,對不對?”
司一回頭,見她就蹲在車廂門邊與自己說話,距離挨得很近,風吹起她的發絲,有幾根還調皮地拂到了他的臉上。
輕微的癢意,令他感到一絲不自在,他轉回頭,聲音淡淡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綠俏笑道:“因為我知道,你是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的,你那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