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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現實給了她一記響亮的
此言一出,太皇太后眉頭皺起。
郭太后更是反應激烈地說:“真真是無恥之極。”
溫秾秾極是認可,“太后說得不錯,他們就是這么無恥。”
靈隱道長怕是活了這么久,從未被人指著鼻子罵過無恥兩字,整個人臊得恨不能找地洞鉆了。
他的老臉都不知道要往哪擱了。
沈清凝卻絲毫不在意,甚至反擊道:“王妃娘娘,說到底,王爺的眼睛能不能恢復,在你看來并不重要。否則你明知有人能醫治好王爺的眼睛,為何還一再地阻撓?”
“這是承認了你對我家王爺確有非分之想嘍?”溫秾秾似笑非笑,“你們真是枉費了一身醫術,在你們看來,病人是可以待價而沽的。如此心術不正,實在讓人懷疑,你們學的是不是旁門左道。”
這下,靈隱道長坐不住了,駁斥,“你胡說,我們學的都是正經的醫術,何來旁門左道一說?”
“自然是二位的表現,讓人不得不做如此想。”溫秾秾說著,瞥見太皇太后似有遲疑的面色,又道,“而且,我家王爺若是想要你們醫治,哪里是我能阻撓的?若是他愿意你們給他醫治,我二話不說,立即請你們給他醫治。”
聞言,眾人的目光,俱都落在一直沒有說話的顧臨朝身上。
沈清凝則暗暗握緊了手指,緊張又期盼地看著他。
他應該會請他們醫治的吧?
畢竟,溫秾秾迫于太皇太后和郭太后在場故意做出明事理的樣子,又深明大義地說出了那樣一番話。
想著她暗暗松了口氣。
溫秾秾都做出退讓了顧臨朝應該沒有顧忌了才對。
她今日真是來對了。
也不枉她與師父路遠迢迢地來了京城。
只要顧臨朝接受了師父的醫治,到時候她便能有借口留下來。
她不怕顧臨朝不給她名分她有信心能獲得他的青睞,名分的事情可以徐徐圖之,反正她有得是耐心。
她設想得很好,然而現實卻立即給了她一記響臉的巴掌。
“二位請回吧,本王的眼睛不需要你們醫治。厚德,將人請出去!”顧臨朝的語氣,可以說是有些不客氣。
“是。”王厚德立即應了聲,目光不善地盯著沈清凝和靈隱道長,“二位走吧。”
沈清凝面色一僵,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郭太后投來憐憫同情地一瞥,她才醒過神來。
這下,她的面色終于變了,她趕忙繞過王厚德,在太皇太后面前跪了下來急切地說:“太皇太后民女的師父確實能醫治王爺的眼睛,還請讓我師父給王爺醫治。”
太皇太后其實有些心動畢竟她迫切希望顧臨朝的眼睛能復明。
但同時她又是一個睿智開明的母親,見兒子并不愿意被他們醫治便也沒有替他做主,強迫他不愿意的事情。
她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都說醫者父母心,你們若是誠心肯給我兒醫治,我們自然感激不盡,將二位請為上賓,可你二人懷揣目的而來,哀家便要估量估量,你們自去吧,我們請不起你們這樣的大夫。”
沈清凝聞言,面色一片寡白。
她萬萬沒有想到,太皇太后竟然會拒絕。
她怎能如此做?
作為母親,難道不是應該什么都會為兒子打算的么?
為什么到了她這里,就不靈驗了?
王厚德生怕顧臨朝動怒,不客氣地扯了她就往外拖。
“趕緊走,我們王府不歡迎你們這種人。”
靈隱道長面子掛不住,拖住還想再掙扎的沈清凝,快步離開了王府。
郭太后這會兒還有些沒有回神。
沒想到那女人竟然帶著嫁給顧臨朝的目的,真是荒繆。
她以為她是天仙,還是什么絕世美女?
也不掂量掂量,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知道太后娘娘也是好心,但下次可要查清楚了,再將人帶進府來,否則這次來的是騙子,下次來的,說不準是刺客什么的,那就麻煩了。”
這時,溫秾秾突然出聲道。
郭太后聞言,霍然抬頭,對上她的眼睛。
對方一臉笑容,說的話,也是合情何理,再正常不過,但郭太后心里卻異常不舒坦。
她還輪不到她來教訓。
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也道:“以后謹慎一點。”
“臣媳知道了。”郭太后有些惱怒,卻不敢發作。
“行了,起駕回宮吧。”太皇太后邊說邊往外走,“就要去襄州了,哀家得帶些什么呢?”
語氣間,隱隱有些興奮和激動。
溫秾秾扶了顧臨朝起身,打算送她。
這時,郭太后聽到了太皇太后的話,卻愣在了原地,“怎么母后也要去襄州嗎?”
太皇太后興沖沖地說:“嗯,朝兒要接哀家去襄州享福,后日便走,以后可能不會再回京城了,你身為皇帝的母親,平時可要多加規勸他,切勿讓他行差踏錯,做出錯事來。”
郭太后很不是滋味,低落地應了聲,“臣媳省得。”
太皇太后沒再理她,拉著溫秾秾的手,與她說起了后日的行程。
出了王府,太皇太后和郭太后,各自在宮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等馬車駛出一段路后,坐在馬車里的郭太后,突然看了青蓮一眼。
青蓮一凜,問詢道:“太后可是有什么吩咐?”
“剛剛那對師徒,哀家不想他們再活著。”郭太后陰狠地說。
什么阿貓阿狗,竟也敢惦記顧臨朝?
她要讓她有來無回。
左右顧臨朝也不需要他們的救治,那還活著做什么?
青蓮明白了她的意思,低應了聲,“奴婢知道怎么做了。”說著,她便掀簾出去,召來一個侍衛,耳語了幾句。
那侍衛往后面去了,帶走了一半的侍衛。
皇宮。
自從溫秾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救走后,顧衡的心情便變得奇差。
他現在不但失去了美人,就連本要到手的兵符,也沒了影。
后日,顧臨朝就要去襄州就藩了,溫秾秾也會跟著去,此后要見上一面,不知何年馬月。
想到那絕色又有趣的女子,他心里便像是被貓抓撓了一般,癢癢的,迫切想占為己有。
他怎么也忘不掉,那日攝政王府的花園,女子撫琴唱歌的一幕。
每次午夜夢回,他都十分煎熬難受。
這本來是一件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
畢竟,那女子是他的皇嬸,是他的長輩,他不該有那樣的念想。。
直到那日御花園,有著與她相似側臉的涂彤闖進他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