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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溫秾秾不客氣地枕在了
顧臨朝贊許地說:“沒錯。”頓了頓,又道,“我小時候在矍州待過,知道矍州城外有座凌云山,凌云山過去,便是北荻的地界。
可是凌云山高聳入云,似一個天然屏障,擋住了北荻,按理說,凌云山地勢險峻陡峭,不可能打通捷徑才對。而且就算能打通,短期內也不能完成,除非,很多年前,他們就開始謀劃了。”
說到此處,他心里沉了沉。
溫秾秾倒吸一口氣,“矍王就不怕與虎謀皮,引得北荻進入大業,到時候無法收手?”
“他這么做,為的就是讓我顧此失彼,他是想利用北荻遷制住朝廷兵力,他則率軍直搗京城。”
顧臨朝說著,轉頭吩咐司一,“事不宜遲,你盡快回京,拿我兵符,調遣三軍,分批秘密前往矍州,勢必不要走漏了風聲,到時候到了矍州,想辦法找出那條暗道,阻止北荻人進入大業。”
司一單膝跪地,“屬下領命。”
“去吧,我隨后就到。”顧臨朝道。
“是。”司一恭敬應了聲,起身出了屋子,卻正好與端著藥碗過來的綠俏迎面碰上。
綠俏見他出來,霎時身體緊繃,目光戒備地盯著他。
司一眉頭蹙了下,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下被咬傷的左手。
他甩了甩手,卻是一言不發,快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綠俏松了口氣端著藥碗進了屋。
屋里,溫秾秾握住顧臨朝的手眉間籠了一絲擔憂“你要去矍州?”
“非去不可。”顧臨朝面色凝重。
“可是你的眼睛……”
顧臨朝頓了頓,旋即苦笑“這次得靠秾秾做我的眼睛了。”
溫秾秾暗嘆了口氣,沒有阻止而是自我打趣地說:“那我肯定是個最稱職的領路人。”
顧臨朝笑了下,拍拍她的肩頭,“秾秾去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出發。”
“好。”溫秾秾應了聲。
“小姐王爺的藥煎好了,趁熱喝吧。”綠俏將藥端上前。
“我來吧,你先下去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們就走。”溫秾秾接過藥碗,吩咐道。
“是。”綠俏沒有多問,快速退了出去。
玄清得知顧臨朝要離開親自來了偏院。
“怎么突然要走?”
“事情有變,我得去一趟矍州。”顧臨朝道。
玄清聞言,沒有多問,只道:“那我派人護送你們前去。”
“多謝師父。”顧臨朝沒有推辭。
如今他雙目失明,讓秾秾一個人送他去矍州他也不放心。
要出發的時候白梨回來了。
“你回來得正好我們現在要出發去矍州。”溫秾秾道。
白梨立即道:“二長老派出去的人傳回消息說,有靈隱道長的行蹤了。”
溫秾秾一喜“當真?”
“二長老是這么說的。當日您派我去囤州通知他們找人后他們便立即將人派出去找了,您知道的赤羽樓要找尋一個人,有自己的渠道,昨日便有眉目了。”白梨道。
溫秾秾喜不自勝,“那靈隱道長如今在何方?”
白梨有些古怪地說:“正是在矍州。”
溫秾秾一怔,怎么那么巧,靈隱道長正好也在矍州?
她壓下心頭的驚訝,道:“我們正好也要去矍州,那出發吧。”
因為顧臨朝眼睛不便,溫秾秾便與他坐馬車。
一行人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樣子,低調前往矍州。
不過,到山腳下的時候,碰到了風塵仆仆趕來的王厚德。
“王公公怎么來了?”溫秾秾有些驚訝。
王厚德連忙道:“奴才查到了靈隱道長的蹤跡。”
溫秾秾問:“靈隱道長可是在矍州?”
“正是。”王厚德有些訝異,“娘娘已經知道了?”
“嗯。白梨剛剛帶回的消息。”溫秾秾道。
王厚德聞言,看了看一旁騎在馬上的白梨,心道,這丫頭的速度竟然比他還快。
“主子現在沒事吧?”王厚德問。
“沒什么事,現在要出發去矍州。”溫秾秾道。
王厚德聞言,下了馬,與駕車的小和尚靜塵道:“小師父,讓我來駕車吧。”
“阿彌陀佛。”靜塵念了聲佛號,干凈利落地下了馬車。
一行人繼續出發。
馬車里,溫秾秾握著顧臨朝的手道:“王爺,靈隱道長就在矍州,只要找到他,你的眼睛很快就能復明了。”
“嗯。”顧臨朝低沉地應了聲。
溫秾秾看了看他的俊臉,問:“王爺困不困,要不要躺下來休息一下?此去矍州,有些路程呢。”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腿,“王爺可以躺在我的腿上休息哦。”
顧臨朝嘴角勾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我不困,你若是困了,便睡吧。”頓了頓,“秾秾可以躺我腿上。”
幾乎是他話音才落下,女孩兒的腦袋便不客氣地枕在了他的腿上。
“那我便不客氣啦。”她笑嘻嘻地說。
顧臨朝啞然失笑,手指撫過她的長發,“嗯,你睡吧。”
溫秾秾抱住他的腰,“我其實并不困,我想陪王爺說說話。”
“隨你。”顧臨朝低應了聲。
馬車走了一個時辰左右,途經一處山谷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溫秾秾躺在顧臨朝腿上,被馬車晃得想睡覺了,這時馬車乍然停下,她差點從凳子上滾落,幸好顧臨朝及時摟住了她。
“怎么回事?”顧臨朝沉聲問。
王厚德盯著面前的十幾個黑衣人,面色難看地說:“主子,有刺客。”
他話音才落,那些刺客已然持劍沖了過來。
“保護王爺。”王厚德大聲喊道。
跟他來的侍衛,以及皇鳴寺的武僧,紛紛將馬車圍了起來。
溫秾秾坐在馬車里,聽到外面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響,眉頭擰起。
她拉開車窗看了看,見對方來勢眾多,且且個個武功不弱,與王府侍衛和皇鳴寺武僧交手,竟然沒有弱下風。
“這些人是誰派來的?”溫秾秾關好窗子,坐回顧臨朝身邊。
顧臨朝握住她的手,沒有說話。
看著巋然不動的男人,溫秾秾逐漸安下心來,靠在他手臂上,聽外面的動靜。
溫秾秾沒有想到,這場廝殺維持了很久,才終于平息。
她從車廂里出去的時候,看到綠俏在給坐在路邊的白梨上藥包扎。。
見狀,她緊聲問:“白梨,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