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上,顧臨朝將她壓著親吻了好一會兒后,想到什么,頓了下,突然起身去熄了燈。
溫秾秾被吻得意亂情迷,好半晌沒有緩過來。
側頭看去的時候,見男人站在床邊,抬著手在慢條斯理地解外袍。
屋里光線昏暗,男人抬手解衣的樣子,多了一種曖昧不清的魅惑。
溫秾秾看得呼吸一滯。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他解衣了,此時再看,卻依舊有種心跳加速,呼吸凌亂的感覺。
她不曾見過誰,脫個衣都能這么優雅矜貴,一舉一動,充滿了誘惑。
尤其他解衣時,微仰起頭顱,露出線條流暢的脖頸,以及性感的喉結和鎖骨。
不一會兒,他身上便只剩單衣了。
但他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解著單衣。
溫秾秾咽了咽口水,瞪大了眼睛看這場難得的月兌衣秀。
但是屋里光線昏暗,其實看不到什么,只能看到男人月兌完衣后,線條流暢的身材。
可饒是如此,溫秾秾依舊感到口干舌燥,目光忍不住下移,等他繼續。
然而等了又等,也沒看到他繼續的動作。
正惋惜間,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秾秾你看什么?”
溫秾秾脫口道:“看王爺月兌衣呀,對了,你褲子怎么不月兌,我都等半天了……”
顧臨朝:“……”
反應過來,他眼角抽搐了下,愕然地看著她,旋即想到什么,他突然笑了聲,在床邊坐了下來,漆黑雙眸盯著她,好整以暇地說:“那不如,秾秾你來?”
溫秾秾已經反應過來自己話說太快了,連忙補救,“我的意思是說,時間不早了,王爺更衣要快點,我等你一起睡呢。”頓了頓,她突然一骨碌坐起身來,“既然王爺開了口,那、那我給你月兌啦。”
說著,便坐到他身邊,伸手去夠他的褲腰。
一回生,二回熟。
她也算有經驗了。
她伸向他褲腰的手,忽然一轉,扶在他肩上,將他整個人按倒。
“你坐著,我不好弄,乖乖躺著哈。”
顧臨朝沒有防備她會突然推他,這時聽得她說的話,他額角青筋跳了跳,眼看著女孩兒的手再次伸過來了,他突然推了她一下。
“咚!”
溫秾秾一頭栽倒在被褥上,緊接著,身上便是一沉,男人突然覆了上來。
“王爺,你、你褲子……”她眨了下眼睛,結結巴巴地說。
黑暗中,顧臨朝俊臉滾燙,索性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巴。
溫秾秾注意力果然被轉移,沒再關注他的褲子。
沉溺間,她感覺他俊挺的鼻子,在她頸間蹭了蹭。
輕微的癢意傳來,溫秾秾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可沒等她笑兩下,男人帶著涼意的唇,突然貼在她的脖子上。
她尚未反應過來,忽然一陣輕微的刺疼傳來,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干嘛?好疼的……”桃花眸中迅速聚積了水霧。
顧臨朝心間一蕩,手指輕輕在她脖子上摩挲了下,啞聲道:“我這也是跟秾秾你學的。”
溫秾秾愣愣地看著他,頓時啞口無言。
顧臨朝眸內染了一絲笑意,突然捉了她的手,放在頭頂上。
溫秾秾回過神來,眨了下眼睛,總覺得他今晚上有些不一樣。
她剛要打量他的眼睛,他卻突然閉上了眼睛,輕柔地親吻著她的嘴角,另一只手則熟稔地挑了她的衣帶……
帶著薄繭的手指,撫過她的腰側時,帶起一股電流,她的身子立即酥麻了一片,同時還有些癢癢的。
她連忙屏住了呼吸,然而顧臨朝的手卻并沒有移開,反而搭在那里,動作輕緩地摩挲。
她腰部一直很怕癢,他明明知道的,可他卻……
又癢又麻的感覺,讓溫秾秾再次笑出聲來。
“哈哈……你別這樣啊……”
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氣喘吁吁,想躲卻躲不了。
偏偏男人還不肯放過她,他好像玩上癮了一般。
她側身想躲避,可男人溫熱的胸膛,卻趁勢從后面貼了上來。
即便隔著一層衣料,她也能感覺到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力。
他的唇轉移到她后頸處,溫熱的呼吸,搔得她有些癢,她忍不住側頭看他,卻對上他深沉帶著情谷欠的眼睛。
他沒有說話,只是吻著她。
她心下狂跳,察覺到被子里,他的手在褪她的衣衫。
一時,她的臉熱了下,想將手撤回來,他卻攥得緊緊的,她絲毫動彈不得。
她突然有種,她是玷板上的魚肉的感覺。
不過,她很快就沒法再思考了。
因為這次,顧臨朝要得有些狠,她嗓子都哭啞了,他也不予理會,絲毫沒有前兩夜的溫柔。
而且相比起初夜那晚的生澀,現在的他,顯然進步飛快,多了很多經驗。
溫秾秾被他折騰得險些要崩潰。
也不知是第幾回了……
她呼吸凌亂著,長發被汗打濕了,亂糟糟地貼在頰側。
“顧臨朝……”她的聲音嘶啞極了,帶著哭腔,隱有求饒的意思。
然而她才轉頭,男人的唇便覆了上來,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對上女孩兒濕漉漉的桃花眸,顧臨朝鳳眸幽暗一片,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里。
溫秾秾筋疲力盡,昏睡過去前,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她低估了顧臨朝……
看著臂彎里,長發凌亂,一臉汗意,被他累慘的女孩兒,顧臨朝心疼了一瞬,便又放下了,這丫頭酷愛胡說八道,總得給她一個教訓。
他用手指將她亂掉的長發梳理好,旋即便起身去擰了手巾過來,給她收拾干凈。
翌日,天剛微亮的時候,顧臨朝便醒了,看著依舊熟睡的女孩兒,他嘴角勾了下,幫她將踢掉的薄被蓋好,然后才起了床。
更衣洗漱完后,他便往前院走去。
溫廷昀已經等在那里了。
他遠遠便看到顧臨朝今日的神色有些不一般,忍不住便想到了昨日秾秾說的一夜七次。
所以昨晚上,顧臨朝該不會……
他輕咳一聲,趁著父親還沒過來,等顧臨朝走近的時候,他突然道:“七次?”
顧臨朝愣了下,抬眸對上他含著戲謔的目光,瞬間明白了過來。
他俊臉燙了下,卻忽地皺緊了眉。
昨夜多少次,他不記得。
但秾秾哭了多少回,他隱約有些記得。
八回,還是九回?
他的沉默,溫廷昀當成是默認,心里不禁生出佩服。
他與鶯鶯最多的時候,一個晚上也才五次,便是這樣,鶯鶯都受不住。
若是鶯鶯體力再好一點,他其實也是可以七次的。
正胡思亂想間,他突然聽到顧臨朝道:“應該是九回吧。”
溫廷昀:“……”
反應過來,一向穩重的世子爺,突然失態地咳了起來。
“咳咳咳……”
溫世卿走過來,見他咳得厲害,皺著眉道:“可是昨夜著涼了,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
溫廷昀慌忙擺手,“我沒事,沒有著涼。”他這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顧臨朝見他在聽了自己的話后,便如此反應,隱約明白了什么。
看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那么……
他嘴角隱約上揚起一個弧度。
這一刻,攝政王心里有種隱秘的優越感。
溫秾秾還惦記著要跟許氏去觀音廟,沒敢貪睡,即便她腿腳酸疼得厲害。
顧臨朝走沒多久,她便醒了。
綠俏端了洗漱的水進來,見她坐在床上還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便道:“小姐,王爺走的時候,交代過,讓您在這里多玩半日,他下朝后,便親自過來接您一道回王府。”
溫秾秾點頭,“我知道了。”
她身上黏膩得厲害,忙讓綠俏幫她準備了熱水,她沐浴梳洗過,換上干凈的衣裙,才出了屋子,去許氏的院子找她。
她過去的時候,許氏已經起了。
見她過來,許氏含笑道:“你這個小懶蟲,還以為你會賴床,倒沒想到今日起得那么早。”
溫秾秾有些心虛,其實她很想多睡一會兒來著,畢竟昨夜被顧臨朝折騰得太狠。
但這里是溫府,如果她起得太晚,必定會讓人發現端倪。
所以她才強迫自己那么早便起來了。
“因為我心里記掛著娘要帶我去觀音廟的事情,所以才不敢賴床的啊。”她上前抱住許氏的手臂撒嬌。
許氏摸了摸她的腦袋,剛要說什么,目光卻被她脖子上的紅點給吸引了目光。
意識過來那是什么,她笑意深了些,看來小夫妻很恩愛啊。
“走,去吃早膳。”她笑瞇瞇地牽著女兒的手去了膳廳。
陸鶯鶯因為有身孕,不適合去廟里,許氏便沒讓她一起去。
母女倆用完早膳后,便乘著馬車,去了郊外的觀音廟。
王厚德跟顧臨朝進宮了,所以趕車的是溫府的車夫,馬車也是許氏平日專用的。
因為觀音廟有些路程,她們到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
二人去上了香,拜了菩薩,又添了香油錢,然后在廟里用了頓齋飯,這才打道回府。
不過才晴了半日的天,突然又下起了雨,且雨勢極猛,連成了一片霧一樣,根本看不清前路,馬兒停了下來,不愿意再走。
車夫大急,可不管他怎么趕,怎么拉,馬兒就是不愿意往前。
一時間,馬車被困在了半道上,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加上每日來觀音廟求菩薩的香客眾多,今日也不例外,都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雨,而被迫停在了這窄道上。
一時,窄道上擠滿了馬車。
溫秾秾打開窗子,往外看了看。
見道路旁邊就是山坡,而且因為昨日下了一天的雨的關系,泥土都變松軟了,她看到好幾處都有小面積的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