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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鶯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看她,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耳根。
七、七次?
那不是不用睡覺了?
溫廷昀已經夠纏人的了,沒想到攝政王還更難纏。
她不敢想象秾秾是怎么還能好好地坐在這里的?
每次她跟溫廷昀同房后,她第二天必定是起不來的,而且一整天都腰酸背痛,她不敢想象秾秾是怎么熬下來的。
溫秾秾見她如此反應,便知她已經多想了,彎唇一笑,戲謔地說:“嫂嫂可真好騙。”
陸鶯鶯:“……”
溫秾秾呵呵笑道:“王爺體力是很好,但也不可能一個晚上要那么多次,便是他有那份能耐,我也是受不住的。”
陸鶯鶯聽到這里,總算明白了她所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她與王爺已經圓房了。
她不知是要松口氣,還是后悔自己問了剛剛的問題,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院子里還有事,我、我先回去了。”
溫秾秾見她被自己嚇得都要落荒而逃了,剛要說些話,安撫她受驚的心靈,這時,門外一聲咳嗽聲響起。
二人同時轉頭看去。
便見溫廷昀和顧臨朝各自撐著傘,站在廊檐下。
二人如同晴天霹靂:“……”
剛剛那句咳嗽,不用說,定然是溫廷昀咳的。
只是,不知道二人來了多久了,將她們剛剛的對話,聽去了多少。
但觀二人臉上的精彩程度來看,恐怕來了不久了。
想到此,溫秾秾有些生無可戀。
為什么她胡謅的時候,偏偏要被當事的兩個主角聽到啊?
陸鶯鶯頭埋得低低的,已經不敢看二人的面色了。
天哪,真的太丟臉了。
相比起陸鶯鶯險些要將腦袋埋入胸口的程度,溫秾秾還算是鎮定一些,可看著男人黑如鍋底一樣的面色,她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
糟糕,顧臨朝肯定是生氣了。
想著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王爺你怎么才來呀?”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陸鶯鶯都顧不得要尷尬窘迫了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她。
而收了傘,正準備進屋的陸廷昀和顧臨朝則被她的哭聲弄了個措手不及。
前者吃驚地看著自家小妹,后者在愣怔過后,則緩和了面色,抬步朝溫秾秾走了過去。
“哭什么?”他本想板著臉的可看著女孩兒臉上真真切切的淚水時,卻不自覺放輕了聲音。
溫秾秾立即將自己的十個手指頭,舉到他面前,“我的手指好疼……”
顧臨朝看去,果見她的手指上,有幾個針孔心里一緊,再顧不得要質問她剛剛的胡說八道了,將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輕輕揉捏。
“怎么這樣不小心?而且你好端端的,為何要去碰針?”
溫廷昀和陸鶯鶯:“……”
二人看得嘆為觀止。
溫秾秾見自己這一招果然有用心里松口氣忙委屈地說:“我想給王爺繡一個香囊嘛……”說著掙開他的手,從桌上拿起她快繡好的香囊給他看“這可是我親手繡的,為了繡這個香囊我可是一整天都沒有休息呢。”
顧臨朝落在她手里的香囊上,頓了頓,問:“這圖案……你繡的是什么?”
“祥云呀。”溫秾秾道。
顧臨朝頓了下,恍然大悟,“原來是祥云。”
溫秾秾剛要邀功,這時,看了半天戲的溫廷昀突然輕笑一聲,“秾秾,你確定你繡的那朵是祥云,而不是一團雪球,抑或是一團線球?”
溫秾秾:“……”
顧臨朝瞥了眼溫廷昀,“秾秾說是祥云,那便是祥云。”
溫廷昀:“……”
溫秾秾鄙視地說:“大哥你真沒眼光,還是我們王爺會欣賞。”
溫廷昀:“……”
他真不想潑她的冷水。
他有些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顧臨朝,心里暗忖:原來你是這樣的攝政王!
不過,真是沒想到,顧臨朝在自家小妹面前竟然這樣沒有原則,若教滿朝臣子看到了,必定驚掉下巴。
“說得也是,王爺的欣賞水平,果然不是我等能明白的。”他戲謔說著,攬了陸鶯鶯的肩,“你剛剛不是說要回院子么,走吧。”
陸鶯鶯見他當著有人在場的情況下,手便拿攬了上來,頓時有些羞臊,卻是克制著沒有將他的手拂開,落他面子。
她依言跟著他走了出去。
溫秾秾目送二人走出去,然后兩人共撐著傘走進雨中。
雨勢雖然不大了,但是溫廷昀還是下意識地將傘往陸鶯鶯那邊移。
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動作,卻充滿了溫馨,讓溫秾秾覺得,最好的愛情也不過如此吧?!
“大哥對嫂嫂很好呢。”她忽而感嘆了一句。
顧臨朝也注意到了溫廷昀的動作,這時聽得溫秾秾說的話,這才收回目光,看向她。
溫秾秾拉著他坐下,“王爺先坐一會兒,這個香囊還有幾針就繡完了,我把它繡完。”
“好。”顧臨朝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見她果真很認真地繡著香囊,心里有些暖意。
雖然他平時并不喜歡佩戴,但這是秾秾親手做給他的,意義不同。
不多時,溫秾秾便將香囊繡好了,然后將許氏給她準備好的干桂花,填充入香囊中。
填好后,她舉著湊到顧臨朝身邊,“王爺聞一下,是不是很香,雖然是去年的桂花,但香味還是有的,王爺先將就戴著,等日后我的繡藝精進了,再給你重新縫一個。”
顧臨朝依言聞一下,嘴角勾了勾,“嗯。”
溫秾秾見他并不反對,便歡歡喜喜地將香囊系在他腰側的位置。
“王爺,你看多好看呀,跟你今天這身衣袍很配哦。”
顧臨朝低頭打量了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秾秾很能干。”
溫秾秾其實知道自己的繡藝一塌糊涂,拿不出手,就連大哥剛剛都還取笑他呢,難得顧臨朝不但沒有取笑她,也沒有嫌棄她繡的香囊難看,她給他系上,他竟也不拒絕。
以他的身份,帶這樣的香囊出去,其實有失身份和面子,但他竟然毫不在意。
可他不在意了,她卻不能不為他考慮。
想著,她湊近了些,小臉上透著認真,“王爺,在私底下帶帶就得了,出門的時候就把它取下來吧。”
顧臨朝看出來她的顧忌,握住她的小手道:“不要緊,別多想。”。
溫秾秾定定看著他,“可是這個香囊其實很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