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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楚玥
更新時間:21052012:03
司落深深看了眼溫秾秾,其實剛剛這里的鬧劇,他都看到了,確實就是她絆的郭玉珍,可這時她卻表現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來,將事情撇得一干二凈。
今日,他對她的認知,又多了一層。
若是不了解的人,一定會被她的外表所迷惑,繼而產生錯誤的判斷。
這個女人,可不像她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單純天真。相反,她膽子挺大,并且還有一些功夫,遇到刺客的時候,反應迅捷,能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著實令他想不到,那日在兵部,被一只毛毛蟲,就嚇到花容失色的女孩兒,竟然如此讓人意外。
“來人,送珍妃回去,并請太醫給她診治。”他收住思緒,沉聲命令。
郭玉珍面色一白,慌忙解釋,“本宮沒有病,不用看太醫……你、你可別亂說。”后半句話,已帶了警告的意思。
司落哂笑,卻是面色不改地說:“諱疾忌醫,可不好,珍妃既然病了,自然得請太醫看,否則微臣回去后,如何向皇上交代?”
郭玉珍這下被嚇到了,張口結舌,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嘴里重復道:“本宮沒有病……”
“珍妃有沒有病,不是你自己說了算,得請太醫診治過后,才能知道。”司落說完,目光看向一旁的禁軍。
禁軍一凜,忙上前比了個請的手勢,“珍妃請。”
郭玉珍見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臉都要氣得變形了,卻毫無辦法,又看司落一直盯著自己,心里一怵,只得跟著禁軍走了。
沒了熱鬧可看,大家都散了。
溫秾秾和阿拓姜花也打算走,這時,卻被司落給喊住了。
“攝政王妃請留步。”
溫秾秾回頭看了他一眼,態度是顯而易見的疏離,“司副統領有何賜教?”
司落莞爾,走上前兩步,“賜教不敢當。只是在下聽聞山下小鎮,有一家很不錯的酒樓,不知王妃有無興致,在下愿為王妃引路。”
溫秾秾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司副統領這么殷勤,令我好生惶恐呢。你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我怎好意思讓你為我引路?再者,我們并不熟吧,萬一行至半路,將我拐了,那可如何是好?”
司落失笑,“王妃這話,真是折煞在下了。在下又不是人販子,拐你做什么?況且你可是攝政王妃,普天之下,誰有那個膽子,敢將你拐走?”
溫秾秾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昨夜,本王妃就差點教奸人劫走,現在已經是杯弓蛇影了。況且,俗語有云,防人之心不可無。司副統領覺得呢?”
司落吃驚地說:“昨晚上,王妃差點教人劫走,為何在下沒有聽到動靜?”
溫秾秾意味深長地說:“那賊子狡猾得很,故意搞出那么多混亂,先是火燒大殿,后是刺殺太后,再是捉了阿拓貴妃,司副統領分身乏術,哪里顧得上本王妃?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司落嘴角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下。
總覺得她說賊子二字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他一眼。
他正色道:“那王妃沒事吧?”
“自然沒事,我們家司一那么厲害,早就識破了那賊子的計劃,事先便與玄清大師定下了對策,本王妃一點事也沒有。所以說,做人千萬不要自以為是,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到頭來,不過鬧了一場笑話。”
溫秾秾含笑說完,扭頭對阿拓姜花道,“你不是說要去后山捉兔子嗎,我們現在就去。”
“好呀。”阿拓姜花欣然應允。
目送二人走遠,司落眸底掠過一絲陰霾
他總覺得溫秾秾話里話外,都在暗指他就是那個賊子。
可他不明白的是,她為何會認為昨夜的黑衣人是他?
她憑什么那般斷定?
他心生疑惑。
他忍不住將昨夜的事情,再仔細梳理了一遍,并沒有發現自己有露出破綻。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溫秾秾應該只是胡亂猜測的,且她并沒有證據。
想到此,他微松了口氣。
顧臨朝到皇鳴寺的時候,得知溫秾秾去了后山玩,只好轉而先去拜訪玄清大師。
玄清大師正在禪房里,例行做每日的功課,才做完,門外的弟子便稟報道:“住持,攝政王來了。”
玄清大師深感意外。
他已經許久未見到珩之了。
才感慨完,門便被推開了,顧臨朝走了進來。
“師父,別來無恙。”
“珩之,快坐。”看到他,玄清大師的臉上,露出笑容,顯然很是歡喜見到他。
他親手倒了杯清茶給他,“今日怎么有空來了皇鳴寺?”
顧臨朝在他對面蒲團上盤腿坐下,溫聲道:“想起許久未見師父,今日正好有空,便來了。弟子沒有打攪到您吧?”
玄清大師臉上堆滿了笑容,“看來貧僧要見你一面,得托溫施主的福。”
顧臨朝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師父這是在打趣他。
他意外之余,俊臉燙了下。
“并非如此,師父莫要多想。”他有些無奈地說。
好在玄清大師并不是喜歡打趣人的人,難得打趣了他一句,便未再說什么了,轉而說起了昨夜溫秾秾險些被劫走一事。
顧臨朝剛端起茶杯,聞言,已無心情再飲,雖然極力隱藏,但眉目間依舊泄露出了一絲擔憂和緊張。
玄清大師道:“想來,你還未見到王妃,她若沒在禪院,便應該往后山去了,你可去那里找找。”
顧臨朝已顧不得會不會被笑話,他立即站起身來,“弟子先過去看看。”
“去吧。”玄清大師寬容地說。
顧臨朝沒再多留,大步走了出去。
后山。
溫秾秾和阿拓姜花今日的運氣不錯,竟教二人抓到了兩只小兔子。
“秾秾,這兔子的肉一定很嫩,很好吃。”阿拓姜花看著手里掙扎不休的兔子,滿眼放光。
溫秾秾嘴角抽搐了下,“那么小的兔子,虧你還能想到吃。我不想吃它,我想將它養起來,做我的寵物。”
這時,跟在她身后的司一,突然道:“主子。”
溫秾秾一臉黑線,“司一,你怎么也學會胡謅了?你主子遠在京城呢,你是騙不到我……”
的字尚未說出口,一道陰影忽然籠罩過來。
“秾秾。”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落在她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