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朝還未說話,一旁的司一卻按捺不住,出聲道“她說謊,傍晚那會兒,她從書房出去的時候,我明明看到她與梅雁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之后沒多久,梅雁便進了主子的寢屋,依我看,這件事情,肯定與王妃脫不了干系。”
王厚德忍不住道“司一,你是不是對娘娘有什么偏見?即便娘娘與梅雁說了一會兒話,那也不能說明,晚上的這件事情,就跟她有干系啊。”
司一不悅,“這跟偏見無關,我只是將我看到的,稟告給主子罷了。”
這個死太監,是不是沒有閹干凈,竟然被溫秾秾給迷惑了,什么都向著她。
“你對娘娘如果沒有偏見,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王厚德不服氣地說。
司一冷笑,“你現在就可以擰下來了。”
“你們倆是不是太閑了?”顧臨朝抬眸,淡淡掃了二人一眼。
二人連忙噤聲,垂下頭去。
顧臨朝抬手揉了揉眉心,沉聲道“都下去吧。”
“是。”二人恭敬應了聲,退出門去。
王厚德順手帶上門的時候,有些無奈地往里看了眼。
主子一向有潔癖,那梅雁偷偷溜進主子的寢室,還躺在了主子的床上,主子嫌棄,不但下令杖打了梅雁,連屋子都直接不住,搬到偏房來了。
這會兒,寢室還在打掃呢,那張床,主子也是不要了的。
唉,真是造孽。
那梅雁也是個蠢的。
若主子能看上她,還會等到今時今日嗎?
他嘆了口氣,一抬頭,卻看到黑著臉的司一。
“你這么看著咱家做什么?”他雙手叉腰,虛張聲勢地說。
司一冷笑,“我想揍你!”說著,便一拳揮了過去。
王厚德一驚,偏頭躲過,哇哇大叫起來,“臭小子,你來真的?”
回應他的是司一一招比一招凌厲的招式。
王厚德不甘示弱,手里的拂塵,化作利器,攻擊向司一。
二人纏斗在一起。
翌日傍晚。
太皇太后遣了曾嬤嬤出宮。
溫秾秾被請到前廳的時候,才知道顧臨朝也在。
她上前給顧臨朝行了禮,然后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曾嬤嬤笑瞇瞇地看著二人,終于說出了她的來意。
“王爺、王妃,這個補湯,是太皇太后特地讓太醫給二位配的藥材所熬制的,二位趕緊趁熱喝了吧。”
溫秾秾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桌子上,擱著一個湯盅。
曾嬤嬤說完話后,親自拿了碗,舀了滿滿兩碗湯,端到二人面前。
溫秾秾心生疑惑,但想著,太皇太后不可能連顧臨朝都害,便放心地接過碗,準備喝。
然而眼角余光,卻看到顧臨朝四平八穩地坐在那里,根本不碰那碗湯。
她愣了下,忍不住側頭去看他,“王爺怎么不喝?”
“是啊,王爺還是趁熱喝吧,藥效才會好。”曾嬤嬤也勸了一句。
顧臨朝淡淡瞥了她一眼。
曾嬤嬤心里一跳,有些心虛地垂下了眼睛。
溫秾秾奇怪極了,便見顧臨朝目光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片刻,卻又挪開了視線,端起碗,一飲而盡。
溫秾秾見狀,放下心來,也將湯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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