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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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皓腕微轉,兩截枯木被她放到桌上。
它們分別是南宮云龍死后留在現場,跟在奧蒂學校被黃桷樹控制數十年,遭遇凄慘的小女孩身上掉落下來的。
枯木被秦阮白皙手指推到藍桉面前。
她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對藍桉說:“這次把你請來,是因為京城接二連三有命案發生,他們的身體都被植入了你的本體枯木。”
沒有兜圈子,非常粗暴的開場白,再直白不過。
藍桉并未看桌上的東西,他那雙冰冷雙瞳盯著秦阮帶著點嬰兒肥的臉看。
秦阮懷孕了,他在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
她下頜處的那點嬰兒肥,應該是懷孕導致的。
藍桉緊抿唇,雙眸中浮現出墨綠瞳色,是有些過于詭異的光芒。
秦阮清眸光不躲不避,在他的探究目光下露出疏離的笑意。
她心道這人真有意思,神色看似淡泊冰冷,又夾帶著點別的東西。
藍桉緩緩垂頭,眸光落秦阮她收回,搭在桌上的那只手。
那只手細長白皙,仔細去看還有淡淡的傷疤痕跡。
他輕輕蹙眉,像是看到令他十分不快的事物。
許是他過分注意秦阮,靈楓推了下他的胳膊。
“藍桉?”
藍桉回眸,冰冷眸光泛起一絲溫度。
對上靈楓疑惑目光,他輕輕搖頭:“沒事。”
他伸手去觸摸桌上的那兩截枯木。
對于自己的本體枯木,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藍桉捏著枯木,抬眸對秦阮說:“的確是我的,上面殘留著濃郁的血腥味,還有人類的怨氣。”
秦阮神色平靜道:“有人用它作惡,誰也不知道上面歷經了多少條亡魂,數十年的積壓,有怨氣是在所難免的。”
她抬手挽起耳邊的發,白皙皓腕隨著動作,手背上的傷疤,更加清晰的露出來。
藍桉目光緊緊盯著上面的淡色疤痕,精致雙眉緊緊皺著。
那些疤痕好似讓他無法忍受,周身泄露出絲絲殺氣。
他眼底深處有不忍,惆悵與淡淡憐惜。
察覺到危險氣息,秦阮目光沉沉地盯著藍桉。
這人的性子好古怪,一直盯著她瞧,臉色也忽好忽壞讓人看不透。
秦阮聲音冷漠地問:“藍桉,你知道背后是誰在搞鬼嗎?”
藍桉察覺情緒不穩,氣息微斂,對秦阮搖頭:“數千年來我已不知丟失多少本體木枝。”
他存在這世間數千年,哪里能記得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秦阮出聲提醒他:“是一顆從麒山挖掘,移栽在京城某校的黃桷樹。”
藍桉還是搖頭,妖孽魅惑人心的面容神色淡淡的。
秦阮紅唇彎起:“黃桷樹用你的本體枯木修煉甚至作惡,你身上的氣息與他息息相關,能不能找到對方?”
“可以,你著急嗎?”
“著急啊,找不到對方,誰知道它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害人。”
“好。”藍桉起身拿起桌上的兩截枯木,目光凝向秦阮,認真道:“我現在就去找到它。”
“不急這一時,你跟靈楓剛到京城,可以先休息下。”
秦阮也站起來,她六個月大的肚子,又一次出現在藍桉的眼中。
他下意識移開視線,盯著地面某一處,精致妖孽面容露出沉思。
喬南淵吃完點心,喝了杯茶水,肚子里有食,人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拍了拍手,走到秦阮身邊:“秦道友,我先走了,喬九那丫頭一個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秦阮:“我讓人送您。”
喬南淵擺手:“不用,我自己回去,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了?”
秦阮點頭:“我會安排他們接下來的衣食住行。”
“行,我先走了。”
喬南淵大步離去,臨走前未曾正眼看靈楓跟藍桉一眼。
秦阮親自把人送走,靈楓跟藍桉也步步緊跟。
把人送到門,秦阮身上也沒披肩外套。
室外的冷風吹來,她身體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藍桉放開靈楓的手,走上去,擋在秦阮的身前。
他沖走下臺階的喬南淵說:“多謝喬先生帶我與靈楓入京,有機會再會。”
喬南淵沒出聲也沒回頭,抬起胳膊,瀟灑地揮了揮手。
目送喬南淵開車行駛離開,藍桉轉過身,跟秦阮面對面對視。
他身材雖然稱不上高大,整個人釋放出極為穩重的氣息,那張精致的妖孽俊顏,讓人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秦阮怕冷,看了藍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