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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秀回了后院,周月芳和趙秋菊都緊張極了。
林云秀笑了笑淡淡說道:“沒事了,一點小事情而已,不用擔心。”
周月芳和趙秋菊沒看見是什么場面,還真以為是小事情,畢竟她們也沒有聽到大的動靜。
擔心的心就放下了,信了林云秀說的話,真的以為是小事情。
林云秀也并不打算告訴她們這些。
一起把豬肉分解洗好,再依次入鍋鹵制。
將鍋蓋蓋好,林云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露出了一些疲憊之色。
周月芳看在眼里,立馬說道:“媽,您上樓睡會吧,這里交給我們就好了,等吃飯的時候,我們再叫您。”
趙秋菊也對林云秀露出個笑意,附和道:“媽,您去休息吧,現在也沒有什么事情了,看著火這事情,我和大嫂能做好的。”
林云秀微微一笑點頭:“那好,就交給你們了,我的確是有些累了。”
說完,林云秀就上樓了。
天擦黑的時候,顧興土和顧興才一起回來了,兩人神色有些疲憊。
周月芳和趙秋菊也連忙迎上去,把兩人拎著的雞鴨拿去后院,這時候,溫水是最好的。
兩兄弟喝了兩碗水之后,一起問道:“媽呢?”
周月芳和趙秋菊不由相視一笑,也一起道:“媽累了,在樓上睡著,你們坐會,等飯菜擺好就吃飯。”
兩兄弟心里都暖乎乎的,又是一起回:“好。”
回家有口熱水喝,熱飯吃,無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趙秋菊笑著對周月芳說道:“大嫂,你去叫媽吃飯,我去擺菜。”
若是以往,這個活兒是兩妯娌都害怕的,但現在,林云秀溫和慈愛,這個活兒就是好活兒,周月芳應了一聲‘好’,就上樓去了。
林云秀又做了個夢。
這回的夢里,是她為數不多的一次出游,那是她四十多歲的時候,因為國公爺南下,她就跟著去了。
在南下,丈夫帶她出席一個宴,都是官場的人,男方都是帶著妻子參加的。
林云秀溫婉的坐在邊上,宴席過半的時候,由殿外匆匆跑進來一個人影,是上官羽,他穿了一身白衫,錦帶束發,手中提著一壺酒,進來先是作揖一下后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都怪那老翁舍不得這好酒,我好不容易把這酒秋來,讓大家都嘗嘗。”
“來來來,我給你們倒上。”
說著,他已經挨個倒酒了。
雖然上官羽遲來失禮,但沒有人覺得不適,他肆意的性子,早就傳遍了,不但沒人不喜,大都是歡喜的,上官羽一路倒酒來,酒香撲鼻,人人都連連道謝。
國公爺同是好酒之人,更是是謝聲連連,到了林云秀這兒,林云秀也溫聲說謝謝。
距離驟然近了,林云秀聞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像是青竹味,混合著酒香,很是好聞,眼神相對那一下,林云秀心都慌了一拍。
幾十年沒見,當初的少年,儼然退去了青澀,仍然俊朗,劍眉星目,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好似能攝人心魄。
只一眼,林云秀便低下了頭,她怕他駐留在她面前,但他并沒有,為她倒滿了酒杯便往下為他人斟酒去了。
林云秀面色平靜,但心里卻是不平靜,她聽說上官羽去過很多很多的地方,京中有關于他的小傳,說是他曾經被綠林盜匪擄走,要給盜匪的女兒做夫婿,但最后他給盜匪的女兒說了個故事,說的是他有了心上人,除她之外終身不會娶他人,這故事感動了盜匪女兒,最后私下放走了他。
她不由的想,他當下還未娶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人是誰,但卻都承認他是個癡情人。
林云秀喝了這一杯酒,酒香濃烈,讓人沉醉,所有人都在贊嘆這美酒。
身子被人搖晃,耳邊傳來呼喚聲音:“媽,媽,吃飯了。”
林云秀從夢里被拉回,看著周月芳,她開口:“我都睡了這么久了?”
周月芳微微一笑說道:“不久,您是累了,他們都回來了,弟妹在擺飯菜了,我來叫您吃飯。”
林云秀笑了笑起身:“好,那我上個廁所就下來,餓了先吃不用等我。”
在這個時代重獲新生,原身的丈夫也已經死了,她是沒想過再找誰的,夢見了上官羽兩次了,林云秀心里也覺得奇怪。
上輩子,她雖然對上官羽有情意,但那輩子已經過完了,現在是新的一輩子,上輩子的遺憾都該讓它過去。
開了水龍頭,林云秀洗了一把臉,她看著鏡中的人,白皙的皮膚有一些雀斑,眉眼生的也不錯,眼角也已經有了細紋。
那帕子擦干臉,林云秀才下樓去。
她說了不用等她,但顧興土幾人都習慣了等她,所以飯菜擺好了,誰也沒動。
林云秀心里一陣暖意,她坐下端起碗筷說道:“吃飯。”
一家人才一起動筷子。
這時候的電燈是暖黃色的,也不是很亮,為了節約電費,一般人家晚上也不怎么用電。
吃完飯,林云秀檢查了一下鹵肉,成色都非常好,沒有問題,洗漱之后,就回房睡覺了。
下午睡的多了,這會林云秀倒是沒睡意,思緒活躍了起來。
她夢見了兩次上官羽,就不由的想起了他,時過境遷,他應該也是輪回了許多世吧,也不知道變成了什么模樣,想起記憶里,他死訊傳回京城的時候,他還是孑然一身。
不管變成什么樣,林云秀都希望,他能夠幸福,能夠兒孫滿堂的幸福。
而她,也會過的很好的。
身下就有五個孩子,好好培養,將來她也是兒孫滿堂的幸福人。
身下的三個孩子,顧興土和顧興才辦事能力強,顧茂林也不錯,兩個兒媳婦也都有自己的強處,希望能把這個家,發揚光大吧。
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晚上十點,外面大門傳來動靜,在客廳等人等的打瞌睡的高勇,瞬間精神了起來。
來人是高勇的舅舅高偉,他五十出頭,西裝革履很正派,眉目間有了疲憊色,看了一眼客廳開口:“怎么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