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然瞪著她,“時藍,你現在和慕總在一起,人都變得不正經了。”
顧時藍低低一笑,疑惑道:“微然,你在想什么呢,我說的想做的事情,你以為是什么?”
程微然:“……”
她輕咳一聲,“我們談談正事。”
隔壁。
祁懷進了屋,慕靳晟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來了?”
祁懷在沙發上坐下,“大哥,聽許昂說你一早要去臨城,想著你出發前來跟你說件事。”
慕靳晟將手機的平板電腦放下,問:“什么事?”
“我剛得到消息,臨城監獄放出來一個重要人物。”祁懷從公文包里取出資料,遞給慕靳晟,“國內毒梟巨頭,池宴親手逮捕的人,本來證據確鑿,前幾日被放了出來。”
慕靳晟翻了翻資料,眉頭一挑,“所以,時藍就是在執行這個任務時,出了意外?”
“沒錯,害死軍中要員,單憑這一條罪名都得判死刑,可是讓人不解的是,池宴親手把人放出來了。”祁懷說道。
慕靳晟將資料放到茶幾上,“南邊的政局看來是要波動了。”
祁懷問:“那我們,要不要插上一手?”
男人身子陷進沙發內,神色慵懶,“先靜觀其變。”
顧時藍將程微然安撫好,聽到她的計劃,程微然這才踏實的離開。
走出門時,程微然下意識看了對面緊閉著的門一眼,然后快步進了電梯。
然而,當她下樓時,卻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似在等人。
她下意識的就想返回電梯,還沒躲掉,男人的視線就瞟了過來。
這時,祁懷站起身,大步往外走,丟下一句:“送我回市區。”
程微然看到四下無人,確認他在跟她說話,然后對著他的背影撇撇嘴。
程微然剛上車,祁懷就坐上了副駕駛,將座椅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的坐著。
程微然默默的開著車,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終于,男人開口了,聲音冷冷的帶著質問,“沒話對我說?程小姐,睡完了就溜,倒像是個慣犯。”
程微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什么慣犯,她是不是第一次,他眼瞎嗎?
她輕咳一聲,“祁先生,咱們都是成年人。”
“嗯,確實。”
“所以……”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當時你情我愿的,就別事后算賬了。
她的話已經充滿了暗示,余光瞥見男人點了點頭,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接著,清朗的聲音響起:“所以,你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什么意思?”程微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祁懷雙手環在胸前,“根據憲法第一百九十七條,公民應該為自己酒后的過失行為負責,你喝醉了做出的事情,醒來后應付出代價。”
程微然:“……”
她不就是喝醉了,一時間沒把持住,就跟他發生關系嗎?
他都把法律搬出來了,果然律師不好惹啊!
她輕咳一聲,“那你說,我該做點什么?給我個金額,我給你轉賬?”
聞言,祁懷神色一沉,“你把我當成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