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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漾回了自己院子,眾人也都回了各自的院子。
攬月樓。
郁姝一進屋就眉眼耷拉著,坐在窗邊發呆。
“這是在想什么?”
霍庭玉拉過她的手,嘆了口氣,“在想阿漾的事兒罷?”
郁姝點了點頭。
男人嘆了口氣,“這事兒,跟阿姐當初的樣子很像,我們沒有辦法,只有憑她自己走出了。”
郁姝蹙著眉頭,苦惱道:“可是我瞧她這樣子,應當是走不出來了,陷得太深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郁姝想了想,還是想去見一見霍漾。
二人相對而坐。
郁姝斟酌著言語,她道:“阿漾,當初是你說的,你能承受住這段感情帶來的任何后果,怎么現在卻是這副模樣。”
“是啊。”
霍漾看她,“我的確能承受,所以,出家有什么不好的嗎?”
郁姝還欲勸她。
就聽她嘆了口氣,慢慢的說了很多話。
“我是真的不知道,感情能讓人的情緒波動甚大。”
“我也不知道,就瞥了那么一眼,他就落了我心里來,再也無法剔除了。”
“以至于我現在都還記得那日,陽光灑在他眉眼的樣子,我只虛虛那樣瞥了一眼而已,僅此而已,后勁兒居然這樣大。”
“嫂嫂不必勸我了,我已有心結,無法打開,我整日無所事事,又不想做其他的事兒,再這樣下去,我會廢掉的,不如,就讓我去出家吧,我喜歡那里,十分安靜。”
霍漾心意已決。
一開始,府中的人都會去勸她。
到后面,都知道她的心意了,再沒有法子可使了。
但霍邱就是不同意她出家。
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白氏也日日以淚洗面,霍安寧跟著悶悶不樂。
霍家的氣氛十分不好。
變故是在一日傍晚發生的。
霍庭玉剛下朝回來,還未來得及換衣服,就見丫鬟驚慌失措而來,“二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霍漾倒在了屋子里,不省人事。
這可給一眾人都嚇壞了,立馬就請了大夫來看。
“姑娘郁結凝心,已經是很嚴重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日日郁郁寡歡,只怕情況不妙,那郁氣會慢慢將她吞噬的,到后邊......就愈發的藥石無醫了。”
大夫一臉沉重的說出了這番話。
“不過我聽說姑娘想要出家。”
他補充了幾句話來,“依老夫看,寺中人少,能靜心,也不失是個好去處。”
說完這句話,他便再沒說什么了。
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霍邱最后還是應允了霍漾的心意。
霍漾走的那天,他并未出現。
白氏拉著霍漾,哭成了淚人。
霍安寧也是哭腫了雙眼。
男子們或多或少都紅了眼眶。
郁姝和霍庭淑并肩而立,她們紅著眼看著霍漾,心情尤其復雜。
“好了,景安寺就在城郊,你們得了空,也可來看我。”
霍漾笑了笑,“說不定,我去了那處,待了些時日,就想通了,還俗也不一定呢。”
白氏擦了擦淚,她看著霍漾,道:“那你,可否能帶發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