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作為之后再嫁給他。”
霍瑯皺眉,他問,“若是他遲遲沒有作為呢?又或者,等個三五年才有作為呢?難不成,你打算等他三五年甚至更久?”
霍庭淑沒有說話。
聽霍邱道:“不如這樣,給他一年的時間,若是一年后,他還是什么作為都沒有,庭淑就必須聽從家中安排,如何?”
霍青點頭,“我看這樣是極好的。”
眾人都滿意這個說辭,皆看著霍庭淑。
“那行。”霍庭淑眸子清明,“那就一年的光景。”
氣氛輕松了下來。
霍邱笑道:“你們倒是可將那孩子邀至府中來玩兒,畢竟人家初至東都,你們又是人家朋友,得盡地主之誼。”
幾個小輩紛紛應了下來。
霍瑯道:“庭淑不可邀約他,也不可與他接觸過甚,畢竟你們的事兒,還沒定下來,得避嫌。”
霍庭淑乖乖哦了一聲。
霍庭玉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壓根兒沒在意避嫌這事兒,該跟秦聲怎么親密就怎么親密,避嫌?避嫌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外邊兒稍稍收斂些這樣子。
幾人正在屋子里說說笑笑,說起了其他的事兒來。
聽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門打開來。
執秋紅著眼進了屋來,看著霍庭玉道:“大人,快些回院子吧,夫人,夫人情況不妙!”
霍庭玉當即就沉了臉,他起身來,大刀闊斧的往外走。
“怎么回事?”他問執秋。
執秋跟在他身后,“是小夫人拿了糕點來,夫人吃了就腹痛,現在府醫正在院子里為夫人看診。”
眾人一驚,沒想到還牽扯到郁菱。
霍庭淑皺眉,雷厲風行的吩咐道:“將明辜媳婦兒拘起來。”
接著她也急忙忙往外走去。
眾人都往攬月樓奔去,個個火急火燎的。
屋子里彌漫著藥味。
郁姝喝完藥,白著臉靠在床頭,整個人都十分虛弱。
霍庭玉一進屋便瞧見來她這幅樣子,心中心疼不已,上前去在床榻前蹲了下來,他拉過郁姝的手,皺眉,溫聲問道:“還難受嗎?”
郁姝一想起方才的事,就覺心中后怕,男人這下問她,她眼淚就簌簌的往下掉,“潮生哥哥......”
她白著一張臉流淚,看上去脆弱不已。
霍庭玉一顆心簡直難受極了,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替她擦淚,“我在這里,沒事兒了,明月,不怕。”
他溫聲哄著她,將她扶著躺了下來,細聲細氣的哄著她入睡,許是身子虛弱,又折騰得厲害,郁姝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她一睡去,男人眉眼頓時陰鷙得可怕,他起身來,眉眼陰沉的掃了一眼旁邊的景春和問冬,轉身就往外走去。
景春和問冬都白著臉,眼眶泛紅,她們對視了一眼,安安靜靜的候在床邊。
攬月樓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仆人。
霍庭淑微瞇著眼看著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交代!”
郁菱站在一旁,臉色泛白,身子在不停的顫抖。
霍青臉色十分難看,他問:“此事,到底是誰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