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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池青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現在在忙,我已經跟你說過了,讓你先回房去,你怎么就聽不明白呢?”
“我就是不明白!”
李意知上前兩步,抓住了他的手,姿態放得有些低,“臨溪,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那樣說郁姝,怪我要殺她,是不是?”
“怎么又說起她來了?”
池青涯的情緒也有些失控,“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在忙,很忙,多謝你熬了羹湯來看我,可是我也說了,我很忙顧及不了你,是不是讓你先回房去,可是你偏不聽,然后又扯出陳年舊事來,你到底想干什么?”
“琳瑯,我很累了。”
他語氣疲憊,“我希望你能體諒我,能安慰我,能陪在我身邊,而不是一直撒潑,一直無理取鬧,一直讓我不能安下心來。”
李意知看著他,淚流滿面。
少頃。
她點了點頭,自嘲一笑,“好,我體諒你,我安慰你,我讓你安下心來。”
她朝他笑了笑,轉頭就出了屋子去。
有下人進屋來收拾滿地狼藉。
池青涯站在屋子里,看著這一地的狼藉,眼底暴戾四起。
若不是為了......
他閉上眼,斂了眼底的情緒,站在屋子里。
過了許久,他才睜開了眼。
眼底一片平靜。
屋子被收拾干凈,又只剩他一人了。
他看著案桌上的折子,雙目失神。
見他突然伸出手去,在紫檀木桌上寫著什么。
他一筆一劃,極為緩慢,而又認真。
那一筆一劃,落下的,是兩個字。
是什么字。
是明月。
郁家。
郁松柏黑著臉看著下邊兒的人,“益州?”
“是,郡主只身前往了益州。”
下邊兒的人極為恭敬。
郁松柏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屋子里就剩他一人。
他坐在輪椅上,孤獨而又脆弱。
“阿柏。”少年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他嘴角彎了彎,“大哥。”
郁明深走到了他身旁,問道:“你的事兒,做得怎么樣了?”
“很好。沒有什么意外。”
郁松柏輕輕一笑,“有了大哥,大伯和父親的幫助,事半功倍。”
“我聽說,璨陽郡主去了益州。”
郁明深突然這樣說。
少年嘴角的笑意立即就僵住了。
“那里有霍潮生和明月在,你不要擔心。”
“嗯。”
少年低下頭,教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郁明深嘆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柏,你要明白,有個與自己情投意合的人,不容易,你要抓住,不要輕易放手,也不要推她離開,若是不然,你定是會后悔的,屆時,就算你悔青了腸子,也沒有辦法改變什么,所以,不要放手,不要推走。”
他其實是能夠理解郁松柏的心思的。
雖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還是能感覺到那么些許的。
“你素來聰明機靈,定是知道我的意思。”
郁明深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等人回來了,你不要沉默了。”
說著,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