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霍庭玉勸郁姝出去走走,說益州地杰人靈,值得一來。
不過郁姝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
“這是怎么了?”霍庭玉皺眉看著她,有些擔心。
郁姝笑,“沒事,你別多想,只是春困罷了。”
景春端來茶水,四平八穩。
男人看著郁姝的小腹,突然道:“不會是懷上了罷?”
景春險些灑了茶水。
郁姝臉頰微燙,她嗔了一眼男人,“你說什么呢。”
最后大夫來看了,說只是普通的春困而已,沒有懷孕。霍庭玉裝模作樣的撫了撫胸口,一臉驚魂未定。
郁姝哭笑不得,“你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是冤家,你這樣嫌棄。”
“倒也不是嫌棄。”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來,認真道:“我還沒有和你好好過一過兩個人的日子,可不想這個時候蹦出來個小王八蛋,多掃興啊。”
“不準這樣說。”郁姝伸出手去,輕輕扭了扭他的耳朵。
霍小公子假意痛得嗷嗷叫,郁姝雖知他是裝的,但還是心疼了,將手放開了去。
“咱們要在益州呆多久啊?”郁姝問。
霍庭玉聳聳肩,“不著急回去,多玩兒些時日,玩兒夠了再回去也不遲。”
他見郁姝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便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兒,說道:“都出來玩了,就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多看看外邊兒,多走走逛逛,不是挺好的。”
郁姝回過神來,看他,淺笑,“是很好。”
尤其是,和你一起。
東都。
屋子里摔了一地的瓷器,還有冒著熱氣的茶水。
池青涯一進屋,入目便是這等狼藉。
他蹙眉,抬眼看去,嘴上溫柔,“琳瑯。”
他提步朝女子走去,抬手揮了揮。
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有人輕手輕腳的將屋子里都收拾干凈了。
“琳瑯,這是怎么了?可是誰惹你生氣了?”
他一臉擔心,“可是身子不適?”
“臨溪!”
李意知哭著撲到了他的懷里,用力的抱著他的腰。
池青涯抱著她坐了下來,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怎么了嘛?可是誰惹得你不高興了?你與我說來,我教訓他去,你快別哭了,你一哭,我這心尖兒都疼得厲害了。”
他語調緩慢輕柔,易入耳,也易入心。
李意知窩在他懷里,眼尾濕潤,她悶悶道:“我就是很氣,很氣很氣。”
“氣什么?”池青涯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頂,眼中晦暗翻涌。
李意知噘了噘嘴,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而后,沒好氣道:“我分明設計好了,可是教郁姝躲過了。”
“設計?”
池青涯蹙眉,“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她被拐走那晚啊。”李意知說起這件事就恨不得殺人,“我安排的人都設計好了,可惜,教她躲過了。”
人都走了,她只有散播流言了。
此事除了池青涯,誰都不知道,他也是在今日才知道的。
李意知瞞得很好,在納蘭鈺兒與池映面前也沒有泄露半分不對勁來。
“怎么現在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