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應好,皆回了各自的廂房。
郁姝也有些累了。
她揉了揉眉心,進了廂房里去。
“可是累得慌。”
她甫一進屋,男人就將她摟入了懷中,丫鬟婆子很有眼力見兒的退了下去。
郁姝直接靠在男人懷里,閉著眼,“也還好,只是略喝了幾杯,有些昏昏沉沉的。”
霍庭玉抱著她坐了下來,給她按著穴位,輕聲道:“歇一歇罷,外邊兒有我收拾。”
“你今日喝了多少?”
郁姝問。
男人笑了笑,親了親她的臉頰,“我酒量好著呢,不必擔心我。”
后來郁姝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這廂。
時九璨的屋子里。
她坐在床畔,不肯睡下去。
郁松柏進來的時候,就見她擱那兒撒嬌,“我不要呀,璨璨不要睡。”
她杏眼水汪汪的,小臉紅撲撲,鼻尖還帶著一點紅。
“璨璨。”郁松柏聽見自己的嗓音有些低啞。
少女轉頭看他,嬌憨可愛,委委屈屈的癟癟嘴,“阿柏”
郁松柏喉結動了動,他屏退了下人,推著輪椅去了床邊,他看著少女,“為什么不睡?”
“想阿柏想得睡不著。”
小郡主說得煞有其事。
郁松柏臉頰微紅,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
少年坐在窗邊的軟塌上,陽光灑在他身上,少女趴在他膝頭,睡顏恬靜。
他垂眸看著自己膝上的少女,眉眼溫柔。
郁姝再醒來的時候,外邊兒傳來陣陣說笑聲。
她在床上略坐了一會子,便起身來,梳洗了一番就朝外走去。
走到院子里去,見坐滿了人。
霍知白與霍知慎也來了。
郁姝有些訝異,“二哥三哥。”
霍庭玉笑著拉著她坐了下來,道:“我們男人說話的就這幾個,有些無聊,干脆就把他倆也拖出來了。”
霍知白看著郁姝,笑,“弟妹生辰吉樂。”
霍知慎臉色緩和了些,也道了句生辰吉樂。
郁姝道了謝,掃了一圈,發現一些小細節。
宋明辜坐在郁菱身邊。
時九璨坐在郁松柏身邊。
她挑了挑眉毛,笑問,“還有一大把時間,你們說,是打馬球好,還是蹴鞠,亦或是投壺。”
“打馬球。”
男子一致決定。
女子這邊就有些意見不同了。
“我想要玩蹴鞠。”
霍漾道。
時九璨扁扁嘴,“我想玩兒投壺。”
郁姝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又看了一眼郁松柏,想了想,道:“咱們先玩兒投壺,再玩蹴鞠好不好?”
幾人忙道好。
第一場是打馬球。
幾位少年摩拳擦掌,興致頗高。
郁松柏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們,眼底有東西在涌動。
別說騎馬了,連站起來都是再無可能的事。
他目光忽而有些悲涼。
突然袖中的手被人牽住,用力握緊。
他愕然,轉頭看去,見少女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聽說阿柏投壺也很厲害的。”
郁松柏一陣眼熱,有什么東西涌了上來,被他硬生生憋住了。
很快霍庭玉這邊就安排好了。
先是打馬球。
霍庭玉、宋明辜、霍知白一組。
郁明深、霍知慎一組。
這還差一人呢。